本來打算晚上去市里購物的,不過關優優今天坐長途車有些累了,再加上雪后天氣嚴寒,最后決定明天再去。
那邊吳香君聽說關秋的姐姐過來了,堅持要請客吃飯。
拗不過她,最后就答應了。
人來了不少,除了關秋、關優優、方秀、吳香君、秦嵐外,還有上次一塊去酒吧喝酒的黃少祺、葉芊芊、戴亮亮、孫小雅,另外那個孤家寡人陳茂,這次也帶了個女性友人過來。
等互相介紹時,除了見過關優優的幾人外,剩下都是驚為天人。
關優優口中謙虛著,但眼都笑瞇了起來。
沒辦法,在座女生顏值沒一個能打的,連吳香君都要遜色幾分。
關秋看不下去了,說了句“紅顏禍水”。
哪知道話剛出口,除了方秀外,一桌女人全都是神色不善的看著他。
黃少祺豎起大拇指道:“你牛逼。”
禍從口出的關秋,立馬道:“啊哈哈哈…那什么,來來來,吃菜吃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陳茂提議說:“等下吃過了去酒吧玩怎么樣?”
那邊正在和關優優竊竊私語的秦嵐,立刻否決道:“不去酒吧。”
說完秦嵐才發現,桌子好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對勁。
包間里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死寂。
秦嵐醒悟過來后,紅著臉說:“那個…年底了公司里比較忙,今天就不去了吧。”
陳茂說:“也行。”
吃過飯又聊了一會,九點不到就散場了。
酒店門口,吳香君拉著關優優的熱情道:“今天天不早了,明天咱們一塊去市里逛街好不好?”
關優優對性格爽朗的吳香君也非常有好感,笑說:“嗯,我等你電話。”
興奮了半天,等到家洗漱過后,關優優漸漸冷靜了下來。
今天所看到的一切都顯得太不真實了。
自己的弟弟有多大本事,她這個當姐姐的還能不知道?他除了運動神經稍微發達了些,什么時候有這么大本事了?
半年時間不到,掙下了普通人幾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不僅僅如此,今天下午在安淋鎮遇到的那些人,明明很多人都比他年紀大,卻為什么要喊他二哥?還有那些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人,看到她弟弟也是低頭哈腰。
關優優決定好好審問一下。
不過關秋現在太滑頭了,想從他嘴里問出來難如登天,所以她決定把突破口放在那個“傻傻的弟妹”身上。
房間里,關秋正在看書,旁邊穿著粉色睡衣的方秀、抱著個筆記本電腦依偎在他旁邊。
關優優進來笑道:“秀秀,今晚跟姐睡好不好。”
關秋一聽急忙道:“那邊房間不是收拾好了嘛,你一個人睡唄。”
關優優坐進被窩說:“我認床,一個人睡不著。”
關秋在被窩里踢了她一腳,“關優優你少來。我怎么不知道?”
關優優豈是肯吃虧的主,在被窩里連踢了他好幾腳,“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跟秀秀睡…她不跟我睡,我今天就賴在這里不走。”
關秋威脅道:“你要再這樣,電腦可就沒啦?”
關優優說:“你愛買不買”
“隨身聽也沒了。”
“不要了。”
“衣服…”
“不要了。”
方秀就合上電腦走下地,過來笑道:“優優姐,走吧。”
關秋踢了下關優優,氣惱說:“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關優優沒理他,拽著方秀的小手蹦蹦跳跳去了客臥。
關秋在后面看的郁悶不已。
之前方秀不方便,等方秀方便的時候他身體又抱恙,兩人到現在都沒有真正同過房。
其實過了那個勁,他反倒不急了,只是每天晚上抱著她暖呼呼的身子睡覺也很舒服。現在關優優把他的“小暖爐”搶走了,他當然很不爽。
第二天早上,當關秋起來時,方秀已經在廚房里燒早飯了。
關秋走到窗臺邊把窗簾拉開,外面已是天光大亮,飄窗東面的云層里金光即將破曉而出,而西南面的江海大道上更是車水馬龍。
看樣子今天會是個好天氣。
轉回頭一看,關優優還是呼呼大睡,看樣子昨晚睡的很晚。
關秋促狹心起,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揮起巴掌拍在她挺翹的屁股上。
“啪——”
睡得正香的關優優,捂著屁股驚呼了一聲,等睜開眼看到是關秋、氣得拿起枕頭砸了過去,“我砸死你個混球…”
關秋哈哈大笑著跑了出去,“快起床吃早飯,等下吳香君她們就過來了。”
關優優本來還想再瞇一會,聽到這話只好揉著屁股起床了。
吃早飯時關優優一直眼神古怪的看關秋,看得他心里毛毛的。
然后心里大概知道了,一定是昨晚方秀跟他姐說了什么。
不過知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又沒干什么為非作歹的事情。
等吃過早飯吳香君她們電話來了,關秋到臥室里拿了5萬塊錢塞到關優優的挎包里。
“姐,我那還有些事情,你們先去,下午我到市里去找你們。
喜歡什么你們自己買,別怕花錢。
另外姐你幫秀秀再挑幾身衣服。”
關秋仔細叮囑了一番。
關優優也沒跟他客氣,笑著說了幾句就拉著方秀出門了。
關秋收拾了一下也跟著出門。
快過年了,街上到處張燈結彩,路邊景觀樹上也掛上了紅綢燈籠,看著很是喜慶。
而城北一棟高檔酒樓門口,此時也是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各種豪車云集,賓客絡繹不絕。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笑容滿面的站在酒店大門口,對著每一位到來的賓客致以感謝。
這位中年男人叫陸志遠,是鹿城赫赫有名的富豪,經營的產業涉及地產、能源、紡織、醫療、化工等等。年過半百的他老來得子,而今天正是他兒子滿月酒。
來的人基本上都是鹿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非富即貴。
上午十點一刻,曹紹禮兒子曹安攜女兒曹子衿到訪。
大腹便便的陸志遠,上前寒暄了一番,然后親自引著二人進了酒店。
沒過五分鐘,陶修平和關秋二人聯袂到訪。
陸志遠同樣也是一番熱情招呼,然后摟著陶修平的肩膀走到酒店門口的石獅旁嘀咕了一會,然后又過來跟關秋笑說:“今天有些忙,要是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小關你海涵一二。”
陸志遠對于這個年輕人的能量不敢小覷。現在蘇城地界上有頭有臉的人,有幾個人沒聽說過關秋這個名字的?
因為他的關系,現在蘇城官場上還“余震不斷”呢。
關秋笑說:“陸總客氣了。”
等陸志遠離開后,陶修平和關秋進了酒店。
路上陶修平不等關秋問,主動說:“陸志遠有批貨物被滬市港口那邊扣押了,想請老板幫他們疏通一下。”
關秋不明白陶修平為什么跟自己說這個,便沒吭聲。
陶修平笑道:“這就是俗稱的商業掮客,事成后至少有幾十萬的好處費,而且也不會有任何麻煩。”
關秋大概知道陶修平什么意思了,不過還是裝糊涂道:“陶哥的意思是…”
陶修平拍拍他肩膀,“少跟我裝!你不是缺少發展資金嘛,我幫你聯系幾個大客戶,你替他們拿幾個條子,事成后手續費不低于這個數。”
陶修平攤開右手示意了一下,“而且保證沒有任何后患。”
“50萬?”
“去你的。你好意思要,人家也不好意思給。最少500萬。”
關秋詫異的看了眼陶修平。
陶修平笑道:“這么看我干嘛?是不是覺得我跟你虎哥賺昧良心錢?”
關秋搖搖頭,笑道:“沒有。”
“沒有嘛?你心里就是這么想的。”頓了一下,陶修平解釋說:“說實話,這錢賺的確實不夠光明磊落,但也不燙手。
小關你沒做過實業,不知道做實業有多艱難,有時候一個項目前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以及資金,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但這個東風卻被卡住了,可能是原材料,可能是機械設備,也可能是某個政策。
你說這個時候他們該怎么辦?
再比如一批出口的貨物因為某個原因被海關卡住了,久久不能放行,而一旦過了合約期,面臨的將是一筆巨額的違約金。
你說這個時候他們又該怎么辦?
他們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去疏通關系,要不然不說前期投入成本打了水漂,說不定后面幾百上千號的工人連薪水都發不出。”
關秋想了想還是搖頭說:“陶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這種事我真開不了口。”
陶修平拍拍他肩膀,也沒有多說什么。
關秋能堅持是好事,只是他們在商場上打拼時間長了,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到了宴客廳,里面人頭攢動,兩人在迎賓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們的座位。
非常巧的是,他們隔壁一桌就是曹家,任盈盈的母親曹晴也在。
四十來歲的年紀,風韻猶存,穿著一身暗紅色毛呢大衣,脖頸里系著一條暗金色印花絲巾,再加上高高挽起的墮馬髻,整個人看上去雍容華貴。
在看到關秋后,曹晴主動過來打了個招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關秋也站起來跟曹晴聊了幾句,不過都是場面話而已。
曹子衿也看到關秋了,不過還是如無其事的繼續跟身旁一位婦人輕聲說笑著。
關秋盯著她側臉看了會,然后同陶修平幽幽道:“陶哥,你說我現在過去扇她一巴掌會怎么樣?”
陶修平:“…大概也只能忍了吧!只是今天…”
關秋笑說:“開玩笑的。我哪舍得打她啊,我還等著去喝她喜酒呢!”
“…”陶修平。
曹家已經宣布,曹子衿和沈京的訂婚儀式將在今年5月份舉行,年底前完婚。而聽關秋這意思,到時候肯定會去砸場子。
這個仇真是不死不休了。
等開席后,陸續有人過來跟關秋二人打招呼,不是這個總就是那個老板,都是鹿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一場滿月酒吃的熱鬧無比,到了下午將近兩點時才結束。
等到了樓下大堂時,任盈盈的母親曹晴追了上來。
“小關等一下…”
陶修平拍拍他肩膀,“我在車里等你。”
關秋停下來等曹晴過來問道:“伯母有什么事嗎?”
曹晴有些尷尬的說:“那個…我就是想替子衿向你說聲對不起。”
關秋齜牙笑道:“沒事!踢兩腳、打一頓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