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呂博峰一直在外地出差,手機也處于關機狀態,結果昨晚剛到家就有小弟向他哭訴,說自己被“獨秀”網吧老板打了,再一問才知道,居然又是關秋。
關秋現在在安淋鎮的“惡名”與日俱增,凡是敢到他網吧搗亂的人,不管是大痞子小流氓,還是三五成群,四六成幫,逮住后就是一頓暴打,打過了還要打110報警。
現在安淋鎮除了一幫老流氓,大混子外,一般的小流氓、小痞子,看到關秋如避蛇蝎,乖得跟三孫子似得。
不過在呂博峰看來,關秋就是個毛還沒長全的小癟三,之所以敢肆無忌憚的打人,無非就是仗著那些小混混沒背景、“倚強凌弱”而已,換自己去,他敢動自己一根手指頭看看?
帶著強大的自信心,呂博峰10點鐘吃過早飯后,一通電話叫了七八個小弟,大咧咧來了老商城的網吧。
“我是呂博峰,你們老板呢?”
聽到面前的瘦竹竿是安淋鎮上“赫赫有名”的大痞子呂博峰,吧臺后面的諸三守有些吃怵。
雖然關秋就在網吧里,但好漢不吃眼前虧,畢竟對方七八個人呢,萬一動起手來,他首當其沖要遭重。
“呃…原來是呂哥啊,那個…老板他…”
“你TM嘴里塞驢蛋啦,說個話吞吞吐吐的。”
仗著身后七八個小弟在,呂博峰說話很硬氣,用手推了一把諸三守的腦袋后,“娘只比的,我問你,你們老板跑來安淋鎮開網吧,啊有燒過香啊?一天天有兩糟錢都不知道怎么花了。開網吧,我開你馬勒戈壁~”
說完把吧臺上的計算器,筆筒,數據線什么的,一股腦的掃到了地上。
諸三守沒敢動。呂博峰后面七八個人,個個都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就等著他犟嘴好上來群毆他呢!他可不會吃這個眼前虧。
眼睛余光朝37號機瞟了瞟,那邊的“二哥”終于站起來了。
諸三守心里頓時冷笑不已,“你們這幫鋼筆洋子,等著迎接菊-花大神的怒火吧!”
那邊不緊不慢走過來的關秋,拍拍杵在吧臺前的黑背心紋身男,笑容可掬道:“噯,哥們,讓讓。”
紋身男沒見過關秋真人,此時轉過頭見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年輕,咋呼道:“你眼瞎啊,旁邊那么大個路不夠你嘛!”
紋身男沒見過關秋,不代表其他人沒見過,一等看清關秋的樣子,人群中好幾個青年的臉色變了。
“他就是關秋。”
“啊…他就是…”
人的名,樹的影,天秀網吧的“關二哥”可不是玩假的,之前來他網吧搗亂的人,哪個被抓住后不打個半死?
所以聽到他就是關秋,好幾個人嚇得往后退了步。
站在關秋旁邊的紋身男,更是嚇了一哆嗦,連忙縮到人堆里去了,心虛的看著關秋不敢說話。
眼看自己叫來的幫手,個個都是一副慫樣,呂博峰暗自撇撇嘴,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關秋說:“你就是那個什么關秋?我聽說你最近很跳嘛。”
看到面前男子的樣貌,關秋很快便知道他是誰了,不出意外,上次到蒂花之秀去的人也是他。
考慮到這里是網吧,而且剛開業沒幾天,不宜見血,再加上不想過早跟梁金龍硬肛,想了想笑說:“不知道這位兄弟貴姓啊?”
“誰TM跟你是兄弟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你配嗎?”
在呂博峰看來,關秋不過是個鄉下來的小癟三,根本沒放在眼里,此時見他“低三下四”的和自己攀交情,更是不屑一顧。
關秋摸摸嘴唇,想了想朝諸三守道:“拿條紅南京給我。”
諸三守聽到關秋的話,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一直所向無敵的關二哥,居…居然也會認慫?
雖然之前他一直希望有人狠狠教訓一下關秋這個裝逼犯,但是真等到這一天時,心里還是非常不舒服。
沒了關二哥這個裝逼犯鎮場子,以后再有流氓地痞來搗亂,他還能那么底氣十足嗎?
帶著一絲兔死狐悲的憋屈感,諸三守從柜子里拿了條紅南京出來。
關秋接過來遞給呂博峰,笑道:“打開門做生意,求財不求氣,這條香煙就當是兄弟們的出場費了。”
要不是襠下兩顆蛋拽著,呂博峰此刻能爽的飛天。
瞧瞧,什么瘠薄關二哥,還不是乖乖的低頭認錯。
一巴掌把關秋遞過來的紅南京抽飛,“你TM拿條紅南京打發誰呢,當我們是要飯的啊?”
關秋看著呂博峰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森寒的牙齒。
沒去拿飛到桌上的紅南京,而是彎腰從地上撿了根老式圓珠筆。就是那種外面包了厚厚一層透明塑料的一次性圓珠筆。
站起來后趁著呂博峰沒反應過來之前,關秋一把掐住他的脖頸,把他像小雞仔一樣擰到自己面前,然后“噗嗤”一聲,把圓珠筆插在了他的腮幫上。
“啊————”呂博峰捂著腮幫慘叫不已,殷紅的鮮血順著指縫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唔唔…我槽…累媽…”
跟著呂博峰過來的一幫人,看到關秋如此狠辣的手段,個個都嚇得往后退去,噤若寒蟬。
關秋看都沒看這幫烏合之眾,揪著呂博峰的頭發,面色猙獰道:“馬勒戈壁的,老子不想發火,你個王八蛋非逼老子!你是不是以為有梁金龍那個老畢養的撐腰,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了?
說話!
CNMD!”
關秋揪著呂博峰的頭發,來回晃悠。
“嗚嗚嗚…槽…你…神經病啊…”呂博峰扶著腮幫上插著的圓珠筆,一邊痛哭流涕,一邊口齒不清的罵著。
網吧里很多客人都伸頭看了過來,不過好在關秋擋住了,沒讓他們看到這血腥的一幕,轉頭后如變色龍一般咧嘴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打擾到大家上網了,等下一人送一個小時。”
再回過頭,關秋朝圍在身旁的一群人語氣森寒道:“都TM給我滾出去。”
站在最外面的人遲疑了三秒鐘,倒退著出了網吧。有人帶頭,其他人也是魚貫而出。
“把地上收拾一下。”關秋對諸三守說了句,拎著疼得“嗚嗚”直叫喚的呂博峰出了網吧。
網吧外,呂博峰叫過來的一群幫手,眼看“關二哥”發飆了,嚇得一哄而散,無論關秋怎么叫都不回頭。
關秋這個人出了名的不講“道義”,人家是打了不罰,罰了不打,他不一樣,經常是暴打一頓后還要報警。
什么?你說七八個人過去單挑他一個人?來來來,磚頭給你,你挑一個我看看?看是你躺在還是他躺下?
還有那個說不講義氣的你站住。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哥們義氣”是貶義詞,你不知道嗎?
有好處就上,沒好處就溜,這TM才是社會。
老商城二樓雖然已經沒落了,但是還有十幾家商戶,看到獨秀網吧門口出現了騷擾,紛紛看了過來。
這邊關秋掐著呂博峰的脖頸來到二樓西邊的消防通道口,就在一眾商戶的圍觀中,一腳踹在呂博峰的膝彎處,把他踹跪在了地上。
揪著他凌亂的二八分罵道:“你個小畢養的,哪個王八蛋褲襠沒拴緊把你給露出來了?跑到我這里來耀武揚威,你TM眼睛瞎了!”
地上呂博峰捂著汩汩流血的腮幫,疼得眼淚與鼻涕齊飛,而且圓珠筆還插在他腮幫上,動一下就錐心的疼,連話都不敢講了。
“你個王八蛋給我聽好了,有招你盡管想去,不過以后再敢踏進我店里一步,我就把你狗腿打斷!”
關秋又罵了兩句,把圓珠筆“bo”的一聲撥了出來,疼得呂博峰又是一陣慘叫不已。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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