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紐約機場的出口,小黑哥已經在那舉著牌子接機。
許青睜大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確實上面還寫著自己的名字拼音。
“咋回事啊,你到哪兒都有人接機。”許青笑道。
“姐,現在沒人接機的地方,我都不愿意去的。”馬可說道。
“切,嘚瑟。”
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沒人接機是非常麻煩的,打車得排隊,坐大巴地鐵得轉車,還容易被宰。
“巴迪,你又換女朋友了?”小黑哥問。
這家伙不知道是眼盲還是記性差,上次在這邊拍《當幸福來敲門》的時候,還送過許青去過唐人街呢。
不過很多老外對我們也是臉盲,上次不僅有許青,還有羅雯雯和何曉瓊。
他可太羨慕馬可女朋友多這件事了。
黑哥對這種人類原始需求特別濃烈,但作為一個出租車司機,他還能咋的,白天要開車,晚上回去聽老婆絮叨各種賬單,還準備生孩子。
開出租車十多年,生孩子都沒信心了,感覺腎都要坐壞了。
所以馬可昨天給他打電話時,他立即就來了精神,迫不及待想要為他服務。
馬可是他的老朋友,兩人啥都可以吹,每次給的錢也多,做完馬可一單,便可以休息全天。
早點下班去酒吧勾搭一下大黑妞不香嗎,撩撥一下死氣沉沉的雄性激情,回去好向老婆交糧。
“沒換啊,你不記得我了?”許青笑著問。
“有點眼熟,走吧,我的車就在外面。”
小黑哥搶著幫忙提行李。
在酒店住下后,馬可便帶著許青直接去了西西家,他在紐約只呆一天,然后便去洛杉磯辦正經事。
文藝界的訪問地點也是在洛杉磯,帶大家去參觀一下華納,迪士尼,索尼這些制片大廠,可能還得去一趟喬治盧卡斯的工業光魔,了解下最先進的特效工業。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跟西西說,畢竟老爺子的考慮也是對的。
西西有了新生活,擾亂后可能影響她的情緒和學習,她來了兩年才適應這邊。
很多時候,親情并不是萬能的,每個人都要面對現實生活的無奈。
西西的媽媽并沒有工作,挺著大肚子在別墅門口澆花。
“巴迪,怎么沒看到那個小女孩。”小黑哥問道。
“今天明明是周末啊,我去問問吧。”
現在西西媽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
馬可一下車,她就發現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扶著腰笑臉相迎。
“唷,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我來工作,順便看看西西,她在家嗎?”
“她去學芭蕾了,得五點左右去接。”
“要不您告訴我地址,我去接她回來吧。”
“先進屋坐吧,這么急是有什么事嗎?”
“是有件事,要不我跟您說說吧。”
這時候許青走過來,西西媽連忙問:“這是許青吧,你女朋友嗎?”
“是的。”馬可回道。
“哦,挺好,挺好,你有福氣啊,趕緊讓她進來喝杯咖啡吧。”
西西媽是覺得許青應該比馬可大好幾歲,不過人家長得好看,也就不講究那么多了。
聽馬可說完西西爺爺的事,西西媽也有些猶豫,這來回折騰一趟還是很麻煩的,而且她有了身孕,也沒法陪著。
再說上萬美元可不是小數目,西西平時上貴族學校上藝術培訓班,開銷就足夠大了。
每當西西不聽話難搞的時候,后爹就開始發牢騷。
男人對非親生的,沒有任何感情。
“您若是有什么難處,可以跟我講。”馬可說道。
“難處倒也沒有,只是老爺子這病估計要養很久,西西回去了未必愿意過來,就算回來了,心思可能也在爺爺身上,沒法好好學習。”西西媽說道。
這種事在華夏隨處可見,比如為了讓孩子高考或是省個來回路費,長輩各種隱瞞重病甚至去世都不說。
按西西媽的意思是,等老爺子快不行了再回去看。
“她爸爸應該會回去,讓他來接也可以啊。”馬可說道。
“哼,他也有自己的家庭了,那個女人可沒我好說話,估計老爺子連親兒子都沒告訴。”
夫妻離婚便是仇人,不然西西也不會改姓。
馬可點點頭,這還是有可能的。
老人家處處為孩子著想。
“那您的意思是,不告訴西西?”馬可問道。
說到底這是別人的家事,反正他已經告訴西西媽了,以后西西若是怪自己,也可以轉移矛盾。
“要不我擇機告訴西西吧,也麻煩您多關注一下老爺子的身體,若有變故,可以及時通知我。”
“好的,沒問題,若是西西要回去,機票我幫著買,也可以派人接送。”馬可點頭道。
“哪能麻煩您呢,馬先生若是想見西西的話,倒也不遠,我告訴你舞蹈學校的地址,我待會兒還要去買菜做晚飯呢,你和許小姐一起來吃。”
“這就不必了,我跟您先生也不熟悉,會很別扭,請西西在外面吃吧。”
“也行,那麻煩您在八點之前,把她送回來。”
“沒問題。”
馬可帶著許青離開,準備直接去西西的舞蹈培訓學校。
許青有點不解,笑問:“你對人家小丫頭這么關心啊。”
“她把我當哥哥來著,不能辜負人家的信賴。”
“那你好久沒陪我了,算不算辜負我的信賴啊。”許青嗲嗲地說。
“所以今晚我要狠狠補償你啊,小騷貨。”
許青狠狠捶了馬可一拳,平時兩人私下里玩玩角色扮演,這么叫沒問題,但這還有小黑哥在呢。
在那些劇情里,許青可能是教師,女明星,老婆姐姐,小姨子,女上司,小龍女,公主郡主,皇后之類的,而且演啥像啥,特別入戲。
目前也只有她愿意配合馬可,其他女人都做不到。
所以擁有一個許青,便是擁有不同的女人,永遠不會膩。
這就是大佬們為啥喜歡女明星的原因,她們不僅有美貌,還有演技。
“放心,他聽不懂。”
“巴迪,我最近在學中文,我覺得中文波大精深。”
小黑哥竟然會說成語了。
“那你說一句我們聽聽。”馬可笑道,中文有那么容易學的。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馬可連忙用耳機堵住耳朵,想吐了。
倒是許青聽得很嗨,跟著黑哥一起搖擺。
舞蹈學校門口,馬可等到四點半,給安吉麗娜朱莉打了個電話,許青竟然聽不懂。
“你現在的英文居然這么好了。”
“天天跟老外交流,很快的。”
“我的小家伙可真棒。”
許青摸了一下馬可的頭。
她說話就是太撩人,若是沒有外人,馬可時時刻刻想將她就地正法。
小黑哥當時就不高興了,齜著白白的牙,烏黑的厚嘴唇吼道:
“巴迪,我還在這呢,開出租車這么辛苦,你們還在我面前秀恩愛,知道我回家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女人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怎么不是故意的,你們一路上說話的腔調都讓我受不了。”
“我們華夏女人就是這么溫柔啊。”馬可說道。
小黑哥已經不想聽馬可刺激了,她的老婆142斤,粗壯而殘暴,屁股像磨盤那樣大。
中學肄業,在餐館洗碗,動不動就法克他,吵得興起,還法克他爸媽爺爺奶奶。
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總之人比人氣死人,他永遠過不上馬可這樣的生活。
“巴迪巴迪,那個不就是Crystal嗎?”
Crystal是西西給自己取的英文名,意為水晶。
馬可定睛一看,果然西西穿著藍白相間的運動服,扎著兩根小馬尾,跟一個白人女同學有說有笑,手上還拿著一個三明治啃著。
“小水晶。”馬可喊道。
沒反應。
沒反應。
“劉語菲。”
還是沒反應。
“西西。”
這次有反應了,西西將面包咬在嘴里,定在原地,頭都沒回,跟女同學說了一句拜拜,拔腿就跑。
“臥槽,她腦子有病啊。”馬可一臉懵逼。
“這…這什么意思啊?她應該是聽到了啊。”許青也沒搞明白。
小黑哥反應極快,一腳油門沖出去,不到十秒鐘就追上了奔向公交車站的西西。
在她快要上車的時候,馬可沖出來一把將她拽下來。
“你跑什么啊?”馬可吼道。
公交車司機以為他是壞人,指著馬可激動地吼道:“放開這個小姑娘,否則警察會找上你。”
“不好意思,我是她哥哥。”
“你先放開他。”
其他幾個精壯的男乘客也出來指責馬可。
他只能松開手。
“小姑娘,你認識他嗎?”司機問。
西西知道事情搞大了,連忙點點頭用流利的英文解釋道:“這是我哥哥,因為我和他吵架了,所以不想理他的。”
“年輕人,公眾場合不要制造恐慌,懂嗎?”司機沒好氣地說,開車離開了。
馬可和黑人小哥也嚇到了,引來警察,搞不好要吃幾顆花生米呢。
那馬可白白重生了,大好前途就這么毀了。
氣得馬可狠狠戳了一下西西的腦袋,訓道:“你個臭丫頭,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叫你,你跑什么?”
西西低著頭,將嘴里的三明治咽下去,剩下的半邊還沒吃完呢,只好快速裝進書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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