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早上。
董杉杉特意打了個電話提醒他。
董杉杉:“該出門了啊。”
張燁:“知道,同學會嘛。”
董杉杉:“就怕你忘了,行了。”
張燁:“我這就到。”
董杉杉:“老教區見啊,以前上課的地方。”
張燁:“收到。”
掛了線,張燁刷牙洗漱,換好衣服。
老媽道:“你就穿這身啊?”
張燁笑道:“那我還穿什么?”
“我都給你找出來了啊。”老媽拿了一身西裝。
張燁嗨道:“就是去看看老師,看看同學,我又不是參加開學典禮,穿那么隆重干嘛,得了,我走了啊。”
上午九點。
傳媒大學正門。
今天不是開學的日子,離正式上課還有幾天時間呢,不過很多外地的學生這兩天也都陸續返校了,隨處可見提著行李的返校生,有認識的同學碰在一起,還三三兩兩地說笑起來。
“你暑假去哪兒了?”
“出了趟國,你呢?”
“我就在家看奧運會了。”
“我也看了我也看了。”
“咦,正門怎么拉上警戒線了?”
“不讓過了?”
“有劇組正拍戲呢,要等一等。”
“啊?拍什么戲啊?”
“好像是電影,我剛才看到寧蘭了。”
“哇,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正門不讓過了,要咱們去后門。”
好多學生都被擋在大門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新過來的返校生也只好等在那邊,一邊往里張望,一邊等著進校。很少有人去后面走的,因為傳媒大學的校區比較大,正門后門幾乎是兩個相反的方向,要走過去起碼得二十五分鐘,更何況很多人都是拿著大包小包和行李箱來的。
街對面。
俞穎怡正和一個青年并肩過來。
旁邊突然停了輛車,車窗一拉,露出了張燁戴著墨鏡的臉,“老王?”
俞穎怡看過來,對老王道:“看,說曹操曹操就到。”
“張燁!”老王一指他,哈哈大笑。
張燁下車道:“你這兩年干嘛去了?”
老王笑道:“混日子唄,養家糊口。”
老王也是張燁他們一個班的,當年他長得顯老,大家都稱呼他老王,叫了這么多年,連他真名是什么張燁都忘了。
迎面又來了一個人。
“喲,這都是誰啊?”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款款而來。
俞穎怡驚喜道:“哎呦,小倩。”
小倩招手,“穎怡,張燁,老王,好久不見了。”
老王大學時候就追過小倩,一看見她自然眼睛放光,“小倩,你這畢業以后就音訊全無,忙什么呢?”
俞穎怡倒是跟她有聯系,“人家還用忙?都當闊太太了,畢業以后干了半年主持人,就嫁豪門啦。”
“什么豪門啊。”小倩無奈道:“你別給我瞎吹,我現在是全職太太,天天跟家看孩子,都快煩死了,這不,一聽你們說要組團同學會,我這屁顛屁顛就來了啊。”然后上下看了張燁幾眼,“行,帥了。”
張燁笑孜孜道:“必須的。”
老王大笑,“何止是帥了?咱們張老板現在風生水起,在亞洲都有他一號兒了。”
小倩也感慨萬千,“是啊,誰想到當年咱們班成績最次的那家伙,這兩年把整個娛樂圈都給攪翻了啊,說真的,當年你要是問我咱們班這幫人誰能混出來,說杉杉我信,說王鶴我信,說你老王我都信,可就是張燁…我是真他娘不信呀。”過去捏了捏他胳膊,碰了碰他臉,“你打什么雞血了?”
幾年不見了,大家一見面就相互打趣。
忽然間,校門口那邊傳來一陣罵聲!
張燁看過去,“嗯?”
小倩老王也看過去,“怎么了?”
“拍戲呢?”俞穎怡道。
那邊好像有兩個學生在拿手機拍照,結果被劇組的一個工作人員給指著鼻子喝斥了,“干什么呢?沒看牌子寫什么啊?不許拍照!”
一女學生唯唯諾諾道:“我們沒拍。”
“你手機拿來!”劇組的人黑著臉道。
另一個劇組的中年女子道:“都別圍著看了,離遠點,拍戲呢。”
那邊好像已經停機了。
寧蘭坐在那邊休息。
導演和幾個主演也在交流劇本。
然后,有幾個學生一看,就拉著行李箱準備進校門。
那劇組的人當時就瞪起眼,指著他們道:“干什么!拍戲呢不知道啊?都等會兒,誰讓你們進來的!”
一學生呃道:“不是停機了嗎?”
“誰告訴你停機了?你是導演啊?”劇組那人說話很不客氣。
另一學生指著那邊道:“可是演員都休息了啊,我們都等了一個小時了。”
劇組那邊又來了一個人,好像副導演,只聽他大聲道:“走后門,別在這兒圍著看了,繞后門進!”
“我們宿舍就在前面啊。”
“后門太遠了。”
“這都停機了咋不讓進?”
“怎么說話這么沖啊?”
“我們回學校還不行了?”
“都等一小時了。”
學生們都嘀嘀咕咕。
有些送學生返校的家長們也指指點點起來。
那副導演大聲道:“我再說一遍,這兒拍戲呢,閑雜人等禁止入內,有沒有點規矩?又不是就這一個門!”
學生和家長們都很不高興!
就在這時候,張燁不知什么時候和幾個同學走了過來!
人群之中,只聽張燁喊了一嗓子,“就從這門兒走!我看誰敢攔著!”
俞穎怡嚇了一跳!
小倩也趕忙拉他,結果沒拉住!
傳媒大學的學生們都錯愕地一回頭!
學生家長們紛紛驚呆地看過來!
那劇組的副導演和工作人員也火了,這誰啊,這么牛逼?他們馬上瞪著眼睛找到了喊話的那個人,然后都愣了一下!
遠處。
遮陽傘下的寧蘭一瞇眼。
這部戲的男主角、二線明星曾韋蹙眉,“怎么吵起來了?”
女二號也往校門口的方向瞅了瞅,“這嗓子誰喊的?這么霸氣?還敢硬闖拍攝現場?夠牛逼的?”
寧蘭眨了眨眼,“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曾韋一怔,“寧姐,怎么了?”
寧蘭無奈道:“這聲音,怎么有點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