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診脈
雖說他和張凡接觸不多，但他對張凡的印象卻很深刻。
主要是想不深刻都不行，一邊時呂云天天在他耳邊念叨，甚至都有心讓張凡繼承達摩財團，這樣的一個人他不可能不關注。
另一方面，上次他和張凡交過手，結果用了全力都沒能把人拿下。
要知道能從他手下占到便宜的人，整個世界上能夠做到的不說沒有，但要么是聲名遠揚的格斗高手，要么是國家或者某些組織花費重金培養的特戰精英。
不管是哪一種人，至少是浸淫格斗術十年以上的頂級高手。м.ωёňχǔё1②.coм
格斗這項技能尤其注重勤學苦練，注重穩扎穩打的童子功和十年如一日的專注。
但張凡又不像是天天在八角籠或者拳擊場練習格斗的武癡，而且他還有著連呂云都稱贊的商業才能，在商海博弈上連魔都的地頭蛇都討不到便宜。
最重要的是他才二十多歲的年齡，這樣的一個文武全才，能夠達到的高度是難以想象的。
同時學習最耗費時間和體力的格斗，還要操心同樣耗費時間和精力的生意，居然還能有時間學習醫術？
陳天虎只當張凡是隨口一說，最多就是懂一點中醫養生知識的皮毛罷了。
陳天虎取出房卡刷開總統套房房門，不得不說這里很適合呂云秘密養病。
最底層整整一層只有這一間總統套房，沒有呂云的準許，外人連到都到不了這里來。
“你們來了，進來吧。”聽到開門聲，呂云的聲音從總統套房的臥室傳了出來。
客房四周的透明玻璃幕墻都被窗簾遮了起來，但整個房間一點都不會因此顯得陰暗。
呂云就坐在臥室的床上，后背靠在床頭的枕頭上，床邊放著一些處理公司日常事務需要的資料。
從表面來看他的氣色還算不錯，但如果仔細去看，明顯能夠感受到他的眼窩深陷了不少，眼睛中帶著無數細小的紅血絲。
“身體出了一點小問題，今天可能沒辦法陪你們喝酒了。”
呂云聳了聳肩，雖說生病了，但他的聲音還是一樣的中氣十足，說話時甚至做了一個夸張的鬼臉，像是對自己的病情并不在意。
“呂叔叔，您生病了就少操勞一些，安心養病就好。”
湯辰豪看著呂云身邊一厚摞資料，關切地說道。
“我沒事兒，就是傷到腿了，老陳，幫忙給我們泡壺茶吧。”呂云向陳天虎喊道。
他在這里靜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了陳天虎和他的私人醫生以外，這里再沒有安排其他任何人，也沒有其他任何人來過這里。
陳天虎點了點頭，轉身出去給幾人泡茶去了。
張凡凝神看向呂云的面色，中醫講求望聞問切，真正有經驗的老中醫，單憑一個「望」字，就能把病情判斷出一個七七八八來。
從面相來看，雖然呂云平時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但他的嘴唇顏色隱隱發暗，兩側的臉頰也向內凹進去不少，另外皮膚也略顯暗沉…
“你公司的招聘怎么樣了？據說每天去面試的人都排著長隊。”
呂云見張凡進來后也不說話，便主動開口問道。
“第一輪招聘算是完成了，下一次招聘就要等新公司做起來以后再進行。”
回答問題的同時，張凡還在觀察呂云的氣色，只是他越觀察越是心驚膽顫，單從氣色來看，他這病怕是問題不小。
再加上陳天虎的情緒一直不高，顯然不是傷到腿那么簡單。
“真是后生可畏，能吸引這么多人到一家初創公司面試，這一點我比你可差遠了。”呂云笑著說道。
“你創業的時候可沒有我這么好的資源可以利用，要不然肯定做得比我好。”
看完面相，張凡坐到了呂云床邊的沙發上，他想再給呂云把把脈。
“那是，我當時一窮二白，還是有一大群兄弟愿意跟著我，要不是他們就不會有達摩集團的今天。”
提起過往，呂云還是還是很有底氣的。
“你還把羅玉龍的團隊連根一起挖過來了？”呂云話鋒一轉，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張凡點頭承認，“沒錯，等非凡直播做起來以后，是去是留都由他們。”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現成的班子你用起來未必順手，人心更是最難把握。”呂云提醒道。
作為在商海摸爬滾打一輩子的老油條，呂云見過太多類似的事情了，但他原本是沒有必要提醒張凡的，畢竟那是張凡自己的公司，要怎樣發展和他沒有關系。
雖說張凡答應了以后給他一部分股份，但那都是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
以他的身份能這樣提醒張凡，顯然是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我能處理好，我學過一些中醫，能讓我給你把下脈嗎？”
張凡笑了笑，呂云的提醒不無道理，但別人不能看透人心不代表他也不可以，有系統提供的「精神感知技能」做外掛，手下的人給他一記背刺的情況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哦？你還會醫術？”呂云饒有興趣地開口問道，卻仍舊沒有伸手。
“之前跟著家里老人學過一段時間，剛才我看了一下你的面色，你是不是最近精神不好，睡不著覺？睡著了又會感覺胸口憋悶喘不上氣來？”
“而且還會偶爾頭痛欲裂，感覺就像要炸開一樣，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去處理工作？”
張凡編了一個他學習過中醫的理由，前面的是他通過呂云的面向看出來的，而后面的部分則是他通過呂云手邊扔著的資料上判斷出來的。
不止一份資料被呂云攥的皺巴巴的，以呂云的性格再大的事情他都該處變不驚才對，又怎么會把這些資料搞成這樣呢？
呂云聽了張凡的話，兩眼輕微瞇了一下，這時候陳天虎泡好了茶葉，給幾人端了過來。
“老陳，外面有幾瓶年份不錯的葡萄酒，你帶辰豪出去看看。”
湯辰豪張了張嘴，活絡的眼珠在眼眶里滾動著，聞言笑著說道：“那我可不客氣了。”
不等陳天虎拉他，他率先朝著臥室外走去，陳天虎出去時還不忘將臥室門給鎖了起來。
寂靜的臥室里，只剩下呂云和張凡兩人。
“那你給我看看，我這身體還能活幾年？”
呂云挽起袖子，把手臂伸到張凡面前，輕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