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滅世大掌拍擊而來。
瞬間便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只見整個陣法都搖搖欲墜起來。
“大家撐住啊,哪怕多堅持一秒鐘,也會加一份勝算,”文先生大喊道。
“滅了這怪物,安定神州大陸。
我們便都是救世的英雄。”
眾人聽罷,周身的威勢越來越強。
有人持劍撕破劍海,劍獄如同地獄般,斬破一切降臨而至。
還有人化作蝙蝠,雙眸陰霾而視,張開翅膀時,便是成千上萬的小蝙蝠飛了出來。
那陣法被再次加固,穩定了下來。
“徐公子你盡快,什么拖不了它多久,”秦皓石大吼道。
看著徐子墨踏空朝山頂而去的身影,混沌似乎更著急了。
他一邊怒吼著,一邊瘋狂朝屏障拍打。
那熾熱的氣息噴涌在周身,仿佛火焰燃燒般。
“人類,你們敢阻我,”混沌大吼道。
“你們一個都逃不了,都將受到裁決。”
混沌站立身子,腹部之處,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在轉動著。
那漩渦中,電閃雷鳴,一道深紅色的洪流在電閃雷鳴中噴涌了出來。
那洪流湮滅一切,將沿途的虛空都籠罩起來。
“轟”的一聲,洪流擊打在屏障上,只是稍稍抵擋了片刻,那屏障以及陣法便被破碎。
數百人的身影全部倒飛了出去。
只此一擊,便有將近一半的人幾乎喪失了戰斗力。
混沌赤腳而來,一步跨出,那遼北之海頓時掀起漫天的風浪。
波濤一波接著一波,洶涌澎湃而來。
“轟隆隆”的震動聲也在響起。
“攔住他,”文先生率先喊道。
他右掌在地面一拍,瞬間借力騰空而起,整個人懸浮在虛空中。
口中念念有詞。
“萬里江河通,九州天地寬。”
他話音落下,四周的靈氣漂浮,他所說的字竟然都凝聚成實體。
漂浮在他的四周。
天地正氣浩浩蕩蕩,萬里山河波瀾起伏。
這些字體都猶如道韻般,濃郁的道威鎮壓而下。
壓碎虛空,朝混沌鎮壓而去。
“小術豈敢顯眼?”混沌冷哼一聲。
直接怒吼著,雙掌似鋼鐵般,利爪撕裂而下,將那些道韻字體全部撕裂開。
“休得放肆,”蜀山的殷若拙一聲厲喝,也是持劍而立。
驚天的劍意橫跨在眼前。
那劍意將蒼穹分割成兩半,直接斬在了混沌的身上。
又是“轟”的一聲爆炸。
劍意消逝,而混沌竟然絲毫無損。
“這怪物的防御力真強,”殷若拙凝重的回道。
另外六韜之一,被稱為槍王的王特也是站了出來,說道:“但凡妖獸者,開智較晚。
卻天生防御力驚人,這怪物更是無堅不摧,難以抗衡。
假如沒有這身皮肉,我們倒是能戰上一戰。
如今非那神刀不可傷它。”
“那無論怎么樣,都要攔住他,這可能就是我們的最后一戰了,”韋金王緊跟著說道。
“槍戰星空,”王特手持長槍。
槍尖對準混沌,瞬間分裂出三柄長槍,那槍尖處,有無盡的星河纏繞,星空涌動。
虛空都仿佛被渲染成了星空。
“殺,”王特氣勢磅礴,槍意沖天而起。
直接化作一道星河流光,以肉眼難以撲捉的速度朝混沌殺去。
而槍的目標,赫然是混沌的雙眸。
妖獸生來強大,但它們也有弱點,比如眼睛。
王特想要一擊必殺,雖然槍的速度很快,但當混沌雙爪拍來之時。
那橫空出世的長槍竟然直接被拍飛了出去。
“大家再堅持一下,就快取到神刀了,”秦皓石大喊道。
他抬頭看,只見徐子墨已經到了山頂的位置。
“下來,”混沌直接騰空朝山巔飛去。
它龐大的身影朝山峰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頓時整座山峰都搖晃起來。
仿佛要從半山腰處斷裂。
六韜的六人目眥盡裂,再次站起身,與混沌站在一起。
眾人已經鮮血淋漓,皆是身受重傷,卻依舊拖著殘破之軀,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你們這群煩人的螻蟻,”混沌大怒,每一爪落下,都重若千斤。
鎮碎虛空,拍擊千重海浪。
“殺,我輩雖死猶榮,”有人高喊道。
“死若泰山,還神州一個朗朗乾坤,倒也值了。”
那一個個身影從混沌的掌下落了下去。
秦皓石一馬當先,周身氣勢凌人,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混沌。
大吼著想要自爆于混沌身上。
“秦城主,”有人高喊道。
眼看著危急關頭,一道斬天的刀光從天而降,在兩人之間炸裂開。
阻止了秦皓石的自爆,也將混沌給擊飛了出去。
“這是……,”眾人抬頭朝上看去。
只見山巔之上,徐子墨雙手持著神刀霸影,正立于狂風中。
一身凌厲的刀意在不斷的割裂著。
“拿到了,”有人頓時欣喜的大喊道。
“神刀,神刀到手了,”六韜中也有人吼道。
“今日便是這怪物的死期。”
徐子墨從山頂踏空而來,臉上并沒有喜悅,而是目光微凝。
看著眾人說道:“事情有變,我拖住怪物,你們先回炎石城。”
“怎么了?”文先生驚疑的問道。
“這神刀和我想象中有所不同,”徐子墨說道。
“總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們先退守炎石城,等我回來再說。”
眾人面面相覷,雖然有些驚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來時幾百人,如今只剩三十余人,皆是踏空而起,于海面上踏水無痕,朝遠方離去。
混沌似乎更憤怒了,朝眾人想要撲過去。
但被徐子墨死死的擋住。
當所有人都離去后,徐子墨感知中沒有存在,他方才收刀而立。
淡淡的說道:“行了,都走了。”
混沌嘿嘿笑道:“怎么樣,主上,我剛剛演的不錯吧。”
“還可以,準備下一步,攻打炎石城,”徐子墨說道。
“明白,”混沌微微點頭,龐大的身影消失在汪洋大海中。
而徐子墨目光凝視前方,最終朝自己的身體拍了幾掌。
直弄的血肉模糊,方才朝炎石城重傷逃離而去。
三日之后,一行疲倦又重傷的眾人放從遼北之海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