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回到了真武圣宗,十里長空并沒有跟著他來。
他要去給徐子墨創建勢力,一個情報勢力,實力或許不要很強,但消息一定要及時,而且準確。
勢力的范圍盡量要波及整個元央大陸,整個大陸的各種大事件他都要能第一時間知道。
這是個很漫長的過程,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但徐子墨也不著急,他可以等,而且創建勢力的金錢他也不缺。
先不說他的身份,就光滅常家時,從常家打劫的那些東西,就足以讓徐子墨花好長時間。
一個家族五百年的積蓄,其龐大無法想象。
回到雁南峰后,徐子墨一個人獨自來到峰頂。
山頂冷風習習,山峰高數千丈,其上亂石嶙峋,山路崎嶇,雜草叢生。
徐子墨緩緩取出那三顆鎮獄珠,微風將他的碎發吹得凌亂。
“鎮獄神體,萬古第一體啊,”徐子墨感慨,就連他都不知道這神體的全部秘密。
前世也只是看楚陽使用,獨留遺憾與羨慕。
他緩緩將靈氣輸入三顆鎮獄珠內,大風將他的長袍吹得驟驟直響。
恍然間,三顆鎮獄珠破裂開來,天空上突然烏云密布,電閃雷鳴,黑壓壓的一片。
銀龍般的閃電穿梭于烏云中,雷聲滾滾,仿佛整個天地都要塌下來。
三顆鎮獄珠內,各自飛出來一團光團,這三顆光團組成三角形的形狀,彼此纏繞著。
天空上,電閃雷鳴的動靜似乎越來越大,整個蒼穹都好像憤怒一般。
烏云厚厚的堆積在一起,卻遲遲不肯落雨,空氣中有股淡淡的濕氣。
那三個光團猛然間光芒大盛,只見一具白骨從里面飛了出來。
其中一個光團飛出來兩條手臂,另一個是兩條腿,最后一個則是身軀和頭顱。
當這具白骨全部融合在一起時,天地間突然魔氣滾滾,一道道黑霧在白骨上顯現,有無數經文像是螞蟻般,繞著白骨的身軀爬行著。
白骨的兩只眼睛冒著純粹的黑氣,它機械般的轉過頭來,直接朝徐子墨沖了過去。
眼看著白骨就要沖進徐子墨的體內,徐子墨連忙取出飛羽大帝的帝血。
他將帝血滴在白骨上面,只見整具白骨突然顫抖起來,然后化作一道流光飛進徐子墨體內。
徐子墨只感覺自己的體內骨頭好像在融合著什么,那是一股深入靈魂的疼痛,他差點昏迷過去。
心臟的跳動加快了許多,原本紅色的鮮血竟然朝黑色轉變著。
徐子墨只感覺腦袋無比的清晰,好像任何雜念都不存在。
他的頭發全部朝后,有點像爆炸頭般卷了起來,而且變成了火紅色。
他的臉上出現了無數道紋路,全是紫色夾雜著黑色,紋路上面有某種力量在流動著。
徐子墨整個身體上都冒著一縷縷黑氣。
他半跪在地,咬牙忍受著這股改造整個身體的疼痛。
………
在元央大陸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天空都被滾滾魔氣給遮蓋,哪怕是熾熱是太陽也無法穿過這些魔氣。
這里沒有白天與黑夜之說,因為它永遠都是被黑暗籠罩著。
在這片天地最中央的位置,有著一根被塵封起來的圓柱。
這根圓柱高約數千丈,它沉寂了千百年。
突然,圓柱上面塵封的碎片開始掉落,一道道紅光在它上面開始閃爍起來。
這片死寂了千百年的天地,終于有人開口說話了。
“沖天槊(shuo四聲)感受到它主人的力量了,魔主復活了!”
“他在哪?我們要去找他嗎?”
“我們不會知道,或者說沒有人會知道魔主在哪,正是因為沒人知道,魔主才能平安的成長以及活下去。”
“總有一天,那個男人會再次君臨這里,我們只需要靜靜等待就行。”
“可是通往遠古魔窟的路已經被封印了,一般生物是無法進來的。”
“魔主不是一般生物,”有道溫柔的女聲緩緩說道:“他會循著沖天槊的召喚,就像聽著來自遠天的戰歌。
一邊低聲吟唱,一邊走向他的武器沖天槊。
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他,因為他是世間最強大的生物。”
旁邊有人瘋狂的邪笑著,笑聲中帶著太多癲狂以及激動。
“魔主,歡迎回來!”
………
當鎮獄神體融入的那一刻,徐子墨體內的第二道脈門直接被打通。
玄骨的打通,也意味著徐子墨直接進階到了凝脈境。
他的境界也在體內圓珠神脈境力量的加持下,一點點增強著。
“凝脈一層,
凝脈二層,
………
凝脈九層。”
境界停留在凝脈九層,徐子墨也長長的呼了口氣。
讓他更驚訝的是自己剛才的那種狀態,頭發全部成了火紅色,臉上滿是紫黑色的紋路。
那一刻,徐子墨感覺自己就是魔王降臨,力量強到不可思議。
“這就是鎮獄神體的力量嗎?”徐子墨有些驚訝,他前世見過楚陽使用鎮獄神體,但和自己的形態似乎不一樣啊。
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一樣也是正常的。
力量的增強讓徐子墨全身都噼里啪啦的炸響著,天空上的烏云開始一點點消散,終究是沒能落下雨來。
陽光明媚,而青山峰上,徐青山看著剛才的異像,眼中滿是疑惑。
“大兇啊,也不知是好是壞,”徐青山不知兇從何來,只能搖搖頭,不去多想。
隨后徐子墨找到了林如虎,今天是真武圣宗招收新弟子的日子,徐子墨要去參加,順便看看熱鬧。
按照真武圣宗的規則,徐子墨修煉沒多久,他還沒有通過入門的考核,并不算真武圣宗的弟子。
最多只能是真武圣宗副宗主的家屬罷了。
按照規則,徐子墨今天要和其他人一起通過考驗之后,才算真正的圣宗弟子。
但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絕對的公平,有權任性就是這樣。
有徐青山在,規則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規則只是給弱者制定的,強者負責制定規則,但他們根本就不會把這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