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蔣森對秦峰的審問
同一時間，葉凌霄讓南宮致遠留在甬道的十字路口，自己先挑了左手的分叉甬道探了進去。
其實她心里也比較沒底。
雖然說，留一個人站在十字路口可以防范厲曼山溜走，但是他本體是穿山甲，特別善于挖洞，如果就從南宮致遠腳底下挖洞離開怎么辦呢？
只能寄希望于后者聽覺敏銳，能及時發現腳底挖掘的動靜了。
葉凌霄開著紅外熱成像系統，走進了甬道。
幸運的是，這條甬道遠比想象中簡單。只走了一百多米，拐了三個彎就到頭了。
一路上的活物只有個把小爬蟲。葉凌霄也特意不停敲打巖石，以確認有沒有被蓋起來的空洞。
很快，她折回到路口，開始探索右側的甬道。
不久，她也同樣空手而歸。
這樣一來，線索只可能在繼續往前的甬道上，而且兩個人可以一同前進了。
沿著這條路向前，又彎彎繞繞的走了幾千米，最后來到了終點。
這里的石壁上鑿著幾個凹槽，看起來是放東西的，但此刻空無一物。
一側靠近地面的角落里，赫然是一個斜向下伸展的洞窟，一旁四散的石末表明，它剛剛被鉆出不久。
“厲曼山沒有必要大兜圈子到這里來挖洞。”葉凌霄指了指石壁上的凹槽，“他一定是想帶著藏在這里的東西一起走。”
“會不會就有你們想找的玉璧？”
“有可能，我們繼續追。”
“好，請讓我打先鋒。”南宮致遠說著，矮身鉆進洞窟，發力向下跑去。
這條新開掘的石窟也就數百米長，然而令他們沮喪的是，石窟在鑿通了另一條原有的甬道后，就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四通八達的所在，導致他們無法判斷厲曼山究竟往哪里去了。
“凌霄長老，你看現在怎么處理？”
“可以認準一個方向快速探索，我能夠很好的記住路徑。”葉凌霄表示，“但是如果這地窟太大，恐怕要耗費不少時間。”
“我本來倒是有一個指望，只是它至今還沒有發生。”南宮致遠嘆了口氣。
“什么指望？”
“就是羅朗的人頭——我在里面塞了一個你們的信號鳥。”
“你哪里來的信號鳥？”
“我從星魔堡出來時，老查理大師給了我一個，還有這兩個塞在耳朵里的東西。”南宮致遠拿出了他并不是很懂的“耳機”。
“嗯，然后呢，這個信號鳥也一直沒信號？”
“對，沒信號有兩種可能，一是它連同羅朗的人頭被毀壞了，二是它們一起被收進了儲物戒指，我相信后一種可能性更大。”
“所以要等厲曼山再把它拿出來，看看老兄弟？”葉凌霄搖搖頭，“他此刻在逃命，恐怕沒這個心情。”
“等等，我想到了一件事。”南宮致遠看向葉凌霄，“如果厲曼山在逃命，他也許會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就是我從谷衛那里聽到的‘靈跡谷秘境’，我總覺得那個地下殿堂并不是所謂的秘境。”
“為什么？”
“因為那個谷衛說，秘境是被厲曼山布下了重重禁制的。但是我們進到那個殿堂，并沒有什么禁制。”
“好吧，可即便如此，我們現在也仍然毫無頭緒。”葉凌霄說著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抓緊探索吧，留在原地只會讓厲曼山越跑越遠。”
此時，蔣森仍然在和秦峰討論著“交易”。
“我敢以心魔發誓，自己知道入口所在。”秦峰喘了口氣，“不過我絕不會就這么告訴你。你們可以讓我帶路，到了那里讓我先離開。”
蔣森嘿嘿發笑：“我一個都可以不在乎心魔誓言的人，你怎么有信心到了入口我就會放你走？”
“這…何必苦苦相逼呢？”秦峰幾乎在哀求了，“你也說了我們并無深仇大恨，我儲物戒指也送給你了，還愿意告知離開這片大陸的出口。我現在只想保命活下去，而殺掉我對你們并沒有什么意義。”
“那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蔣森想了想，“你現在修為是什么境界？”
“我是仙體巔峰。”
“你來自哪個大陸？”
“我來自——紫瑤大陸。”秦峰決定盡量把自己的背景說的弱小，來贏得生存機會。但唯獨境界他不敢撒謊，因為感覺對手能判斷出來。
“哪個宗門？”
“鳴劍宗。”
“擔任何職？”
“副宗主。”
“你沒事兒跑錦康大陸來干嘛？”
“這…其實是奉宗主之命，來辦一件事。”
“什么事？”
秦峰好頭疼，這鐵甲人問個沒完，而他得不停撒謊，還得不露破綻。
“抱歉，此事我已被宗主要求以心魔發誓不能外泄，但絕對不是大事，也與貴派毫無關系。”
“好，那你敢以心魔發誓，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
秦峰心一慌，心想這鐵甲人好難纏啊。自己根本不管心魔誓約，隨口違背，現在卻要別人發誓證明所說的話。
這把他推到了很難受的位置。他還想著回到宗門，設法用靈藥修補肢體，開始重攀修真高峰。這種情況下，對心魔撒謊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這鐵甲人為什么就敢這么做。
但是另一方面，如果他現在承認前面撒了謊，這鐵甲人肯定就要追問真相。而一旦他說出真相，也許鐵甲人就會畏懼他宗門的強大，直接把他殺掉滅口。
“咦，等等。”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也許這鐵甲人并不知道我的宗門呢？也許他們并沒有來過我所在的大陸呢？這樣我仍然可以裝弱小啊，同時也不至于陷入要向心魔撒謊的窘境。”
“好吧，我承認剛才所說不實。”秦峰嘆了口氣，“但是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請先給我一個放過我的保證，不然我說了也沒有什么意思。”
蔣森伸了個懶腰：“很抱歉，我就是要聽了你的真相后，才能決定是不是有放你走，讓你活下去的意義。”
“好吧。”秦峰咬了咬牙，“我用心魔發誓，以下說的都是真話。”
“OK，我們重來一遍，你的境界修為？”
“仙體巔峰。”
“你來自哪個大陸？”
“天圣大陸。”
蔣森心里立刻一動。
他轉頭看了下，大軍仍然在漫無邊際的魔頭海洋中奮戰。
他并沒有共享秦峰的語聲，所以大軍聽不到對話內容。
而此時身處秦峰的魔幡中，與穿越艙也切斷了通訊可能。
“天圣大陸哪個宗門？”
“天圣殿。”
“擔任何職？”
“長老。”
“你沒事兒跑錦康大陸來干嘛？”
“這…確實是奉殿主之命來辦一件事，而且已用心魔發誓不可透露內容。閣下如要我違誓，那和殺了我也沒有什么分別。”
“可以，不為難你。”蔣森冷哼一聲，“天圣大陸與錦康大陸是否直接相通？這個總不是秘密吧？”
秦峰聞言抬起頭來，奇怪的看著蔣森：“你們究竟怎么到的錦康大陸，難道沒用過時空穿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