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魚也做夢了,他夢到自己出現在了某片湖的水面上,他踩在水面,并沒有沉下去,他的左手和右手都捏著一個月牙兒耳墜。
奇怪,這個東西為什么會在自己手中,他有些迷惑地抬起頭,發現魚餅正坐在湖面上,遠遠地看著他,安知魚邁開腳步,走了上去。
“你忘了什么。”
有個女聲突然在耳邊響起,安知魚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周圍,這個聲音像是直接在他腦袋里面響起的...誰在說話?
安知魚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回到了那塊熟悉的紅色花海,魚餅也不見了,而他手中,只剩了一個月牙兒耳墜,另外一個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猶豫了一下,沿著花叢中的石板小路慢慢往前走,滿眼都是紅花綠葉,彌漫著濃郁的花香,這地方也太浪漫了。
他走了好一會兒,發現前面一塊草坪,那里沒有花,只有一個嬌艷如花的紅裙女子躺在草坪上。
安知魚走了過去,發現原來是白可卿,她身上穿著鳳冠霞帔,鮮艷的紅唇和白皙的俏臉形成鮮明的對比,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感,她好美啊。
白可卿坐了起來,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你來啦?好慢啊,我等了好久。”
“...”安知魚遲疑了一會兒,坐在了白可卿的身邊,白可卿看到了安知魚手中的月牙兒吊墜,有些奇怪,“唉?這個東西怎么在你手上?”
安知魚剛想說自己也不知道,這才發現白可卿左耳上也戴著著月牙兒耳墜,那耳墜在陽光下微微閃著光,“你媽把這個耳墜給你了?”
“嗯?是的呀。”白可卿嘻嘻一笑,她并沒有追問安知魚手上那枚月牙兒耳墜的事情了,“好了好了,咱們繼續吧...我的紅蓋頭呢?”
安知魚看了看周圍,看到了放在花朵上的紅蓋頭,他拿起了紅蓋頭,輕輕將白可卿那張俏臉蓋住了。
“牽著繡球另一頭啊,你這個笨蛋,怎么這么呆啊?”白可卿嬌嗔著,安知魚這才反應過來,低下頭牽起了繡球的另一邊緞帶,然后往前走著...
“我們要成親了...雖然父母都不在身邊,但,天地可鑒,映山紅就是我們的見證人。”
白可卿取下了自己耳朵上的月牙兒耳墜,交到了安知魚手里,“從今天開始,我便是安知魚的妻子了...”
夢到此處越發模糊,只剩下安知魚手中那兩枚月牙兒耳墜在陽光下微微閃著光。
快醒的時候,安知魚想起了最開始聽到的那個女聲,“你忘了什么。”
我忘了什么呢?既然是忘了的事情,那就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對吧?
難道指的是我和可卿成過親?可是不會啊,他清楚的記得,在自己跳下去之后,可卿才向自己告白。
...下次再夢見的時候,問問她的名字吧。
安知魚醒了過來,發現魚餅又在他腦袋邊上盯著他看,他伸出手把魚餅抱了過來,想起了在夢中好像也看到過魚餅的事情...
“你不會是什么貓咪神明吧?”安知魚抱著魚餅,“你是我前世那只魚餅嗎?是的話,你就喵三聲,不是,就喵一聲。”
魚餅趴在安知魚的懷里,喵了一聲,然后又喵了兩聲,總共三聲。
安知魚本來是開個玩笑的,他沒指望魚餅能聽懂他的話,更沒指望魚餅能回答,但卻沒想到,魚餅真的喵了三聲,這讓他有些錯愕。
“嗯...你...你如果真是那只魚餅,那就...伸個懶腰?”安知魚覺得可能只是碰巧吧,所以他又說道。
魚餅還真就伸了個懶腰,安知魚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一次是可能是巧合,但兩次還是巧合嗎?
“最后一個...如果你真是前世那只魚餅,你就...額...”
魚餅好像有點煩了,從安知魚身上跳到了旁邊,看著他的眼神像是看個笨蛋一樣。
好吧,不用測試了,安知魚覺得十有八九,這就是他前世和顧秋情養的那只貓,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能理解為什么魚餅不喜歡可卿了...前世魚餅就不喜歡可卿,因為對它來說可卿就是外人,它可是他和秋情養的貓。
這世依舊不喜歡可卿也很正常...
但是...安知魚明明是在幾年后撿到的魚餅,那時候它才一兩個月大,所以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間點上魚餅根本就還沒有出生,它媽都不一定出生了,為什么這一世他遇到魚餅的時候,魚餅就三個多月了?
雖然不能用常理來推測重生這種事情,但這么想想還挺奇怪的。
而且...可卿應該照看著魚餅才對,為什么魚餅也重生了...?
安知魚本以為這就是一場簡簡單單的重生,但現在看起來還挺復雜的,除了他之外,秋情也重生了,魚餅也重生了,不會可卿也重生了吧?看著不像啊?可卿如果真重生了,怎么可能還拉著秋情和自己相處?如果她明知道自己和秋情前世是夫妻的話,絕對會把秋情放的遠遠的。
最近遇到的情況有點多,安知魚揉了揉眉心,而且有些事情,按照他的推測有點離譜,所以安知魚干脆不去想了,遇到困難睡大覺吧。
白可卿還沒醒,安知魚坐起了身,看了看顧秋情那邊,顧秋情也還沒醒,畢竟睡得晚,所以現在還沒醒倒也挺正常,安知魚起床離開了帳篷。
清晨的秋風有些冷,安知魚思考著早餐該弄點什么吃,今天吃什么一直都是人類一大難題,早上、中午、晚上不知道會讓多少人浪費十幾分鐘甚至一兩個小時的時間來考慮這些事情,好在安知魚能選擇的不多,早上吃燒烤那也太重口了,不過可以用一些食材煮個三鮮湯來喝。
沒多久,白可卿也起床了,她離開了帳篷,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然后走了過來,“你起得這么早啊...”
“我睡眠時間一直都不長。”
“這樣精神好嗎?”白可卿有些好奇,“睡眠時間不足的話,可是會傷身的。”
“沒有啊,我睡眠時間一直都比其他人短一些,而且精神狀態很好,你看我像是精神不好的樣子嗎?”安知魚搖了搖頭,這不禁讓他想起了羅志祥...嗯...既然要腳踏兩條船,自然就要比別人花更多的時間,對吧?短睡可能是花心的必備技能,哦,可能還得配一個電動小馬達。
“安知魚,昨天我做夢夢到妖精了。”白可卿把頭靠在安知魚肩膀上,懶洋洋地說道。
“妖精?什么妖精啊?”
“是啊,好像是狐貍精,然后還夢到一個道長和狐貍精斗智斗勇,最后道長勝利了。”
安知魚瞥了一眼白可卿,“所以?”
“沒什么所以啊,就是覺得挺新奇的,我以前好像沒做過這樣的夢唉?”白可卿抬起頭看著天空,說起來還夢到下夜雨了,不過看著天色,今天應該不會下雨吧?
“說不定以后會經常做呢。”安知魚隨口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聽你這么說,我心頭堵了一下。”白可卿有些奇怪,“對了,我媽喊你經常去我家里玩...雖然我覺得她有些圖謀不軌,但你愿意去的話我還是挺開心的,當然,你需要和我媽媽保持適當的距離,十米就行了,我要求不高。”
...我看你是老毛病又犯了,什么叫做白姨圖謀不軌,唉,這個女朋友哪里都好,就是喜歡亂吃醋,該吃的醋不吃,不該吃的醋亂吃。
唉,我以后還得搞好和白姨的關系,這女朋友老吃丈母娘的醋,這該怎么搞好關系啊?安知魚有些頭疼,以后怕不是自己和白姨站在一起,可卿就要覺得我和白姨發生了些什么,要是我和白姨突然消失一會兒,然后衣衫不整,那可卿不會懷疑他們兩個人發生了關系吧?如果兩人不小心碰到了手,那可卿不會覺得他們成了靈魂伴侶了吧?
唉,難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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