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以劉一辰拿出的航空發動機技術,足以獲得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特等獎。
但是那款航空發動機如今依舊屬于高度機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雖然已經制造出樣機,但是目前卻處于試驗階段。
一款航空發動機,從完成設計,到最后研制成功,是需要經過很長時間的,短的話二三年,長的話十年也正常。
這期間需要制造出樣機,進行各種實驗測試,獲得實驗數據,并且發現問題,從而去優化設計,如此反復,直到制造出的航空發動機各項指標都滿足要求,才算是真正定型。
而且,哪怕有一天解密后進行表彰,獲得大獎,那么也不是表彰劉一辰,而是選擇其他人,這是為了保護劉一辰。
獎勵大會結束,不代表著真正結束,還有大會主辦方舉行的為期三天的行程,除此之外還會接受媒體的采訪,上電視節目去弘揚科學精神。
而劉一辰很低調,除了第一天早上的參會外,其他時間就沒有公開露面。
此時劉一辰正在行駛著自己諾貝爾化學獎得主的權力,那就是向諾貝爾獎評委會推薦候選人。
經過與國內的溝通,最終選擇了屠老。
說來也是讓人感慨萬千,若非沒有那些是是非非,以屠老作出的貢獻,她早應該獲得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了。
當年屠老39歲的時候作為研究員,接到衛生部中醫研究院的一項秘密任務:擔任523項目組組長,研發抗瘧疾的中草藥。
而說是項目組,其實只有她一個‘光桿司令’。雖然此前有500多名科研人員對有記載的藥方做了調研普查和篩選工作,但沒有一方令人滿意。
屠老只能硬著頭皮自己干。從此,中醫研究院中藥所內,多了一個大量收集、整理歷代醫籍,認真請教老中醫,甚至連群眾來信都要一封封打開瀏覽的忙碌身影。
兩年多時間,屠老收集了2000余個方藥,精選后上交640個。經過實驗,她和同事篩選出中藥提取物樣品200余個,而結果都不理想:對瘧原蟲抑制率最高只有40。
歷經多次失敗,屠老和她的同事在青蒿中提取到了一種分子式為C15H22O5的無色結晶體,一種熔點為156℃157℃的活性成份,他們將這種無色的結晶體物質命名為青蒿素。
青蒿素為一具有“高效、速效、低毒“優點的新結構類型抗瘧藥,對各型瘧疾特別是抗性瘧有特效。
1986年‘青蒿素’獲得了一類新藥證書。
而這項成果,1979年獲得‘國家發明獎。’
結果搞笑就搞笑在這里,屠老是個‘三無科學家’,即沒有出國留學經歷、沒有博士學位、沒有院士頭銜。
再加上中醫處于弱勢,面對著西醫的強勢,中醫始終處于很尷尬的地位,甚至被批為‘偽科學’。
所以,獲獎之時,一直強調這是團隊成果,甚至于屠老還不是處于C位的。
2000年以后,世衛組織把青蒿素類藥物作為首選抗瘧藥物。根據數據統計,十多年來,全球各年齡組危險人群中瘧疾死亡率下降了60,5歲以下兒童死亡率下降了65。
可以說,這對于全人類而言,都是巨大的喜訊,可喜可賀。
按理說,這一份貢獻,‘青蒿素’足以獲得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而事實上瑞典皇家科學院也是有意將此獎頒發給屠戮。
可搞笑的是,那些人一直強調‘青蒿素’是團隊研究成果,而諾貝爾獎歷來都是頒發給主要貢獻者。結果爭論不下,最終諾貝爾獎評委會也不想惹得一身騷,也就暫時放下。
直到現在,才再次提起,因為到了現在,活的人就只剩下屠老了。
說起來還真是夠諷刺的,明明作出了成果,結果跑出那么多人爭功,還各種拖后腿。
一個科學工作獎,不是靠著自己科研成果無可爭議獲得獎項,而是得看活得久、熬死那些人才可以。
怎么看都充滿著諷刺。
不僅僅如此,在屠老獲得諾貝爾生理或醫學獎后,全國百姓都興奮不已,為她送上掌聲。可是沒多久后,在院士評選上,諾獎得主屠老再次落選院士評選。
而一個很受歡迎的理由是,屠老自1971年下半年提出用乙醚提取青蒿,在青蒿素的發現過程中起了關鍵作用,從此之后再無重大研究成果。而四十年來,她的代表作,只有一篇1977年發表的論文《一種新型的倍半萜內酯——青蒿素》,而且還是署名“青蒿素結構研究協作組”。
說起這個,劉一辰心中就不由慪火,他有時候都在想,如果按照這個標準的話,懷爾斯得跳河自殺,因為他杰出的成果就是只有證明費馬大定理這一項。佩雷爾曼得找塊豆腐裝死,因為他堪稱偉大的成果就只有證明龐加萊猜想這一項。
劉一辰自然不會再讓這種笑話上演,他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已經和一批院士達成了共識。
說到底,這里面還是充滿了人性的丑陋。
劉一辰離開京城返回學校之時,此時學校已經放寒假了,大部分學生都回家過年了,除了基本工作人員外,教職工也都放假了。
隨著春節臨近,九龍大學不復平時的熱鬧,只剩下一些保安人員,以及留在學校過年的教師、研究人員。
此時的校園,顯得格外的幽靜,靜悄悄的。
這種現象其實不僅僅出現在學校,對于水仙港這座才崛起幾年的新城,同樣如此。
畢竟發展時間太短了,雖然人口破百萬,但是大多數人都是打工者,是外地來這里打工的。而春節一來,進入放假時間,這些打工者就紛紛要回家過年。
就是九龍時代,也是三分之二的員工回家過年了,高層也進行輪值。
劉一辰難得的來到九龍時代總部,此時總部也顯得冷清,沒有平常的熱鬧。
要知道平常這里的工作人員,足有一萬余人。
而現在,估計每天就只有三千人上班。
甚至于,過兩天,都不會有人上班。
劉一辰來到了頂樓,就看到了董事長辦公室,孫雅芳依舊忙碌的身影。
“孫董”劉一辰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劉總來了!”孫雅芳看到劉一辰的身影,頗為驚訝道。
畢竟自從卸任之后,劉一辰幾乎就沒有到九龍時代了。
真正地將公司的管理運行都交給她,履行了當初的承諾。
她在劉一辰的身上,看到了有別于任總的魅力,任總是真正的企業家,而劉一辰不是企業家而是學者,頂尖學者的魅力,承諾的就會做到。
“劉總,坐!”孫雅芳連忙招呼道,然后親自給劉一辰倒了一杯水:“劉總你這是稀客啊,終于回來看看家了。”
“九龍時代需要的不是我,而是孫董!”劉一辰笑了笑:“我的才能有限,只是個甩手掌柜,要是這么多人交給我管理,我非得焦頭爛額,讓公司變得糟糕無比。”
說實在的,管理像九龍時代這樣的公司,可比管理一所大學要困難十倍、百倍了。
一所大學,說到底主體是學生與教師,而這些其實都屬于高素質人才,有理說得通,而且也不需要怎么去管。
但是九龍時代不同,多達十幾萬的一線員工,很多都是低學歷的,這些人很多時候可不是用理去說的。
說實在的,對于孫雅芳的能力,劉一辰是絕對欣賞的,入職九龍時代以后,那是真正的殺伐果斷。
一切按照公司規章制度辦事,該降職的就降職,該開除就開除,該升職就升職,那是干凈利落。
要是劉一辰,可能會想到對方上有老、下有小,會不認識開除、降職,結果就是難以警醒其他人。
而九龍時代由孫雅芳執掌以后,發展速度同樣不慢,甚至更快了,新建的兩座生產基地,都已經投入生產運行,使得九龍時代的生產力進一步提高,產能得到釋放。天籟 再有兩年時間,九龍時代的員工總數,將會超過二十萬之巨。
當然,九龍時代2014年也取得了輝煌成就,今年的產值達到了550億美元,合計3379億人民幣。
而靠著九龍時代的強勁拉動,水仙市超越了鯉城,成為閩省GDP排名第一的城市。
至于榕城這個閩省省會,則是愈加尷尬。原本城市級別上,比不上鷺島;經濟總量上,則是比不上鯉城。結果倒好,現在頭上多了一個九龍時代,榕城只能退居第三。
當然,雖然2015年剛剛開始,但是九龍時代已經屢傳捷報,接到的訂單總量已經到了600億美元,而增長量主要來源不是智能手機或者筆記本電腦,而是來自于汽車領域,以及軍事領域訂單。
這三年,汽車領域對于鋰硫電池的需要,始終處于高速增長階段。而軍事領域,則是今年進入爆發區。
當然,九龍時代賺得多,支出也多。本身是納稅大戶,雖說還有一些稅收優惠,不過單單那些需要繳稅的,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更何況工資支出,同樣是不可小覷。再加上水電費之類的支出,絕對是讓人瞠目結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