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連城說熱門電影都來自國外,找點國內的神話傳說拍一拍可能有市場。
孫導演對此不做評價,他很認可這位首屈一指的商界大少的情懷,卻不認為以特效水準能夠做出多好的電影,市場說大挺大,說小其實也小,投資多了很容易虧本,尤其是涉及到特效的電影,覺得有錢不如拿來廣撒網,運氣好說不定靠一兩部成功作品就能掙到錢。
然而這些想法僅僅也只是在自己腦袋里想一想而已,腦袋灌水了才當面說出來,好不容易撞見一個投資大特效、大制作電影的機會,巴不得拿的投資越多越好。
有這么個意向,要投資肯定也先投更加成熟的《吹燈》,范連城簡單和孫導演聊會兒,對方很識趣地挑了個時間告辭,免得耽誤這兩位的“正事”。
有人搶著結賬,哪會多此一舉提醒孫導演,看在范連城面子上親自給孫導安排輛車,事后酒店經理親自就雪茄休閑廳外面守著,免得被誰拍了照片,壞掉馬會會所名聲,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稍微站穩腳跟,發展出一批會員,保護顧客隱私十分重要。
實際上就只是坐著閑聊而已,哪怕被人看見范連城也不怕。
身旁姑娘雖然好看,卻是個不擅長交談的性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趙鱘問完得知兩人還沒吃,于是范連城打電話問了位熟人,對方主動做東請客,去唱歌喝酒。
聯系熟人是為了交際,對方也是位地產集團大股東家的公子哥,背景跟范連城有點像,曾在地產論壇上見過一次。
姓張的那位很快打電話告訴地址,是個私人沙龍性質的新會所,不需要講究排場之類,誰都知道誰底子,范連城說喝啤酒,那就喝啤酒......
第二天上午。
趙鱘回到朗庭·龍城酒店,第一時間就推開范連城房門仔細檢查,不放過任何角落。
由于沒發現異常,狐疑道:
“不對,以你這么小心謹慎的聰明勁,即使干壞事也不會帶來自家酒店,人多口雜容易走漏風聲。
老實交代,昨晚我走了以后,你跟那位穿白衣服的姑娘有沒有.”
不是上班那會兒,整天西裝革履,最近處于半退休狀態,范連城身穿黑色短袖加牛仔褲,正拿著杯冰咖啡站在房間門口。
笑容玩味,開口對趙鱘說道:“一進來就往我房間走,變態?自己泡錯了姑娘,看你一夜沒回來,要問發生什么也應該是我問你吧。算了,對你的齷齪事不感興趣,我看你那姑娘挺好,跟你性格很搭。”
“搭個屁,估計比我會玩,我可不敢多招惹她,等回到魔都立馬拉黑。別轉移話題,你是不是怕被韓滿星知道,平時都偷著玩?
昨天她喝不少酒,我不信你這么正人君子,這都能忍住,我被拉走后你們干嘛去了?”
趙鱘昨天晚上先走,喝得半醉半醒,現在精神憔悴,打探起八卦還是很熱心。
范連城很欠揍地聳肩道:“你猜,說送她回去你不信,說帶回來過了一晚,估計你也不信,最好別大嘴巴到處造謠,我要過不好你也沒好日子過。”
更加傾向于真的帶走了,卻沒得到個準確答復,趙鱘凌亂之余,明白范連城口風嚴,索性走出房間坐在沙發上,也給自己到杯咖啡,說道:
“本來還打算跟姓呂的要她號碼,既然你先下手那就算了,做朋友要講義氣,往后一起出來記得要夸我,使勁捧高我,記得吧?”
當成耳旁風。
范連城剛想說話,手機震動了一下,看完發現是昨晚那位張大少,問他有沒有起床,邀請范連城去自家位于城郊的俱樂部玩會兒,騎馬釣魚都可以,露天燒烤也行。
這次來四九城本就沒有事先安排,范連城當即同意了,放下杯子說道:“快收拾一下,昨晚那位請我們去他的鄉村俱樂部做客,還有些其他朋友,說不定能遇到熟人。”
趙鱘有氣無力地抱怨說:“活動不能放到下午?我還準備回來補個覺。”
“聽說叫了他家公司的禮儀小姐們,去不去隨便你。”范連城胡扯了句,照鏡子看完不打算再換衣服,只去洗手間刮個胡子。
等他出來,趙鱘居然已經收拾好,不愧是牲口,提到妹子就來勁。
出發前再次通電話,對方讓范連城有朋友就一起叫上。
范連城翻翻通訊錄,做了幾年生意,聯系人里好幾百個號碼,看完卻不知道應該聯系誰,頓時放棄。
坐車往西山走,過了會兒路邊變得人煙稀少,到達后發現所謂俱樂部,其實是一處馬場,圈了塊湖光山色優美的寶地。
范連城家里沒有投資這種平日里用來接待客人的度假村,很多社交活動都安排在吳安韻的東郊會所,看完覺得好像挺不錯,可卻沒有跟風投資的想法,回報率太低了。
就一條路,從樹林里穿過后,到達了位于湖邊的私人會所,建筑看上去比較新,周圍有俊馬悠閑漫步,下車后發現張大少親自來門口迎接,身旁還站著幾位男男女女。
沒必要介紹范連城,張大少只把這幾位朋友介紹給他認識,同齡人里闖出名堂的不多,所以總會提到父母,甚至是爺爺那輩。
只能說不愧是四九城,水果然更深一些,熱情跟他們打完招呼以后,范連城樂道:“給我找根魚竿,好久沒釣魚手有點癢了,這地方風景很不錯,難怪我爸說你爸會享受、會過日子。”
一番客套完,張大少小聲問了句:“昨晚那兩位呢,都沒帶過來?早說啊,我連朋友都沒敢叫,就怕弄出什么誤會,稍等會兒我來安排。”
范連城佛系道:“不用了,就過來散散心,辭掉家里工作后有點無聊。”
好不容易遇到位見證者,趙鱘很快湊近詢問張大少,昨晚范連城究竟有沒有把那姑娘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