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不清楚,自己就是睡了一覺,然后,可愛的秀兒就叫慕醒爹爹了?!
我都錯過了什么!?
林暮滿是不可置信,他知道秀兒很在乎慕醒,似乎也有些崇拜慕醒,但是,這也不至于到秀兒叫他爹爹的地步吧?
林暮心里有再多疑問也不好去問,畢竟,一個系統竟然有不懂的地方,要去問宿主?
如果這么做了,那林暮就是系統界的奇恥大辱。
所以,林暮只好咽下心里的千百個疑問,默默地看著慕醒點了點頭,然后脫下外衣,留著里面的內衣(此內衣非彼內衣。),鉆進了秀兒的被窩里。
慕醒溫柔摸了摸秀兒的腦袋,開口說道:“現在可以安心的睡覺了吧?明日我還要去趕廟堂,得抓緊睡了。”
秀兒見狀,臉蛋有些微紅,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甜甜的“嗯”了一聲。
在慕醒的注視下,秀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只是,這次,秀兒沒有再做噩夢,相反,秀兒的嘴角彎彎,顯然做了個很美好的夢。
第二天一大早,唐鞅一臉吃驚地看著秀兒和師父從同一件寢室里走了出來,而且,兩人顯然是剛睡醒,衣服都有些凌亂,應該是匆忙間穿上的。
秀兒見到唐鞅,臉蛋一下子就變得通紅起來,這一晚,她睡得出奇的香,這也導致,秀兒罕見的睡過頭了。
以前都是她做好飯菜,叫醒先,叫醒爹爹的,但是今天確實爹爹叫醒了她。
慕醒摸了摸秀兒的腦袋,說道:“乖,今天的早飯我就不吃了,等廟堂之后,我再享受乖女兒的廚藝。”說完,慕醒就已經穿好了自己最正式的隨身衣物,配了個外套,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出門了。
而唐鞅則是一副驚呆了的表情,他的腦海里只有剛剛師父說出的那三個字。
乖女兒 唐鞅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秀兒姐姐不是師父的隨從嗎?怎么又變成女兒了?!
慕醒一出門,就見到了穿著應該是官服的絲綢衣物的昭溪,還有昭陽。
“你們兩個怎么一塊來了?”慕醒早就知道,今天早晨會有人作為引路人的方式,來帶自己去從沒去過的楚宮,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是這兩兄弟一起為他指路。
“本來是我來的,但是兄長非要一起,沒辦法,兄長就站在這了。”昭溪看出了慕醒的疑問,連忙解釋了一句,說完,還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昭陽見狀也是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自家親兄弟,竟然拆臺拆的如此之快,說的好像他昭陽是厚著臉皮硬貼過來似的。
雖然,多多少少,有那么一點意思,但是,不能那么絕對。
昭陽連忙開口道:“只是順路,順路。”
慕醒聞言點了點頭,“知道知道,知道,不用解釋。”慕醒自然看出了昭陽的不自然,只得出言給昭陽一個臺階。
“那個小女孩呢?”昭陽看了眼慕醒的身后,疑惑的問道。
“哦,你說秀兒啊,她在傳舍,怎么了?”慕醒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開口詢問秀兒的下落。
難不成 漸漸想歪的慕醒不由得眼睛微微睜大,下意識的往左邊的昭溪那邊靠了靠。
昭陽沒有注意到慕醒的動作,只是自顧自的問道:“那女孩和你什么關系?”
慕醒聞言暗道:“果然!”
“算是我的女兒,怎么?”慕醒緩緩地回答道。
只不過,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慕醒突然瞅了一眼昭陽的臉,然而并沒有從昭陽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來。
“女兒啊家父一直想要我昭家嫡系能夠多些男兒,一直鼓勵我,我家里也是正室兩個,側室一個,可是,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能鬧騰”
昭陽悠悠的嘆了口氣,方才繼續說道:“見到先生的女兒如此乖巧,真是讓在線羨慕不已,在下突然想要個女兒了。”
昭陽的話頓時引來了昭溪和慕醒的沉默。
慕醒雖然有了秀兒做女兒,但是,他到現在還是單身,無論是莊周還是他自己本身,都是一名妥妥的單身狗。
昭溪也是因為沉迷于各種學問,想把各種學問都嘗試了個遍,便拒絕了父親想要讓他跟某郢都大官的子女聯姻的要求。
于是,昭溪現在也是單身。
尤其是,這家伙不僅顯擺自己結了婚,還顯擺自己有兩房妻子,而且,兩個妻子均為他生了個孩子。
慕醒突然間想到了什么,轉頭看向昭陽,問道:“昭兄的孩子都取了什么名?”
“長子滑,次子修,幼子常。”
聽到昭陽的話,慕醒只是了然的點了點頭。
但是,林暮卻是一下子支棱起了耳朵,兩眼放光。
林暮心里頓時有了想法。
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慕醒也沒再說什么,三人就徑直來到了楚國郢都的宮殿,來到了大殿處。
慕醒三人踏入了楚國廟堂,慕醒看了眼周圍的銅人擺設,不少銅人都是猙獰著臉,不像宋國商丘那些銅人面無表情。
也一下子有了荊楚之地才有的那種感覺。
大殿的角落有一排排鐘編,銅鈴等樂器,那些樂師正有條不紊的互相配合著,一起彈奏著悠揚的楚音。
由于對音樂有些不太了解,慕醒只是聽出來這個調調比較細,不急促,不重,比較輕,但又不慢。
慕醒姑且認為是楚國特色。
嗯,反正不知道的都認為是楚國特色就行了。
慕醒早已經在指定位置就坐,而昨日才見的楚王也是身穿華服來到了正位,接受了大臣們的行禮。
慕醒只得后腿了幾步,畢竟,他不太想給楚王行跪拜禮。
在回到位置上后,慕醒以為楚王熊商會直接向楚國眾臣介紹他莊周。
但是,沒想到的是,楚王并沒有提起他,而是開口道:“宣魏國使臣。”
慕醒聞言頓時愣住了:“魏國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