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再往前面過去啊,就只有我們村子了。”
那扛著鋤頭,提著撮箕的中年男人將鋤頭放下,杵在地上,再看著廉歌打量了打量,再轉過頭,順著路往前望了望,出聲再說道。
旁邊,或是手里拿著些撮箕,或是攥著把應季蔬菜,過路的附近村里人,都側著目,朝著這邊望著,似乎聽著那中年男人和廉歌的話,
“這條路就是通著我們村子里去的。”
那中年男人說著話,再轉回頭,看著廉歌,再出聲問道,
“小伙子你看著不像附近的人啊,往我們村子里去是有什么事情嗎?”
轉過視線,廉歌看了眼路上些朝著這側側目的行人,再看了眼這中年男人,
“過路的游客,出來走走看看,順著路,走到了這兒。”
出聲應了句,廉歌轉過視線,順著腳下這條山道往前,看了眼前側某個方向,停頓了下目光。
“游客啊?那你可來錯地方了,我們這兒窮鄉僻壤的,可沒什么好看的。”
“…這條路到頭就連著我們村子,再過去,就是些深山老林子了,連個路都沒有,也沒什么人煙。”
那中年男人再杵著鋤頭,望了望廉歌,再出聲說道,
“小伙子你要是沒事兒啊,就還是別再往前去了。”
說著話,中年男人再抬起頭,望了望天色,
“這會兒啊,太陽都快落山了,這附近啊,除了我們村子,也沒什么人煙。小伙子你還是抓緊時間,往回走吧,等走回到大路上,可能還有些過路的車,不然晚上恐怕還得露宿。”
轉回頭,中年男人再對著廉歌出聲說道。
聞聲,廉歌從那前側某個方向轉過視線,微微仰頭,看了眼天色,
天色已近日暮,西斜的夕陽已接近地平線被遠處的山嶺遮擋,只剩下些余暉還映著西面天際,
天色,已經有些昏暗。
“就像是老哥說得,時候有些晚了,附近也沒什么其他人家。”
廉歌再轉過視線,笑著,同著中年男人再出聲說道,
“往回走,恐怕得露宿一晚,不知道老哥能不能讓我進村子里,借宿一晚上。”
“這樣…”
聞聲,中年男人臉上不禁有些猶豫,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又止住了聲,只是愈加有些躊躇。
旁邊,過路的其他幾個村里人,腳步再放緩了些,朝著這側望著。
“樊哥…”
隔著稍近些的個,村里人,似乎聽到這邊的話,看著中年男人猶豫的模樣,不禁出聲朝著這側喊了聲。
中年男人聞聲,轉過頭去,望了望那喊他的人,
臉上愈加有些猶豫,來回轉動著目光,望了望那道路前側,再望著廉歌,
來回幾次過后,那中年男人再打量著廉歌,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行。那小伙子你就跟我去村子里吧。”
“…出門在外,能幫一把還是幫一把…村子里邊有句話,我們村長經常念叨的,需要幫忙的,村里人就搭把手。”
中年男人再出聲說著,
前面半句是同廉歌說得,后半句卻似乎對著路上幾個村子里說著。
路上幾個村里人聽著中年男人答應廉歌借宿,已經相繼在路邊停下了腳,
又再聽到中年男人下半句話,各自又有些沉默,那先前叫了這中年男人一聲的村里人也沒再說話。
“也是我想得不周到,都這么晚了,小伙子你再往回走,確實是不怎么安全…要是他知道了,肯定又得給我們上上教育課…”
中年男人出聲說著,臉上不禁浮現出些笑容,緊跟著笑容又漸褪去,有些沉默,
路邊幾個村里人,聽著,也是各自浮現出些笑容,再笑容褪去,
沉默著,再各自挪開了腳,提著些撮箕,攥著些地里摘得的蔬菜,再往前走去。
“那就謝謝老哥了。”
看了眼這過路的幾個村里人,道路前側某個方向,廉歌再轉過視線,看著這中年男人,笑著道了剩下謝。
“…不用客氣了。小伙子你跟我來吧。”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出聲說了句,再在原地站了站腳,
扛起了鋤頭,提著撮箕,轉過了身,再領著路,往前走去。
看了眼這中年男人,再順著這腳下的道路往前,看向前側遠處,
廉歌挪開了腳,同著這中年男人,往前走著。
“…村子就在前面不遠,繞過了這座山,后邊就是我們村子。”
中年男人領著路,再同廉歌接著說著話,
“我屋里正好有間空的臥室。小伙子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晚上就在那兒歇一夜吧。”
“謝謝老哥了。”
廉歌笑著,再道了聲謝。
這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再放緩了些腳步,轉過了頭,望了望廉歌,
“…小伙子,最近我們村子里有些事情。等到了地方,你要是沒什么事兒,就別在村子里多走動了。等明天一早,你就離開吧。”
中年男人頓了頓,再出聲說道。
“謝謝老哥提醒了。”
廉歌再應了句。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領著路,往前走著,扛著鋤頭,提著撮箕,
沉默著,似乎想著些事情,有些出神。
看了眼這中年男人,廉歌沒再多說什么,
再轉過視線,看著道路前側遠處,同著這中年男人往前走著。
腳下,雖然是條泥路,卻墊著些石頭,似乎特意平整過,看不到什么坑洼,很是平整。
踩著這墊著些石頭,平整的泥路,
廉歌同著這領路的中年男人漸往前,漸繞過了路邊那開墾著些梯田的山丘,
一條順著山腳的斜坡出現在視線內。
斜坡一側緊靠著山體,一直往下延伸至個山坳中,
山坳幾面環山,底部還算平坦,一座座房屋緊挨著,立著,
一條同樣平整的村道鏈接著這條斜坡,從那山坳里,一座座房屋人家前穿過,
屋前屋后,道路旁,沒有人家房屋的地方,是一塊塊阡陌的田地,
田地一直延伸至這山坳幾面山丘的山腳,山腳再往上,山坡上,同樣是一塊塊開墾的梯田,一直到山腰的位置才被些山林接替,
房前屋后的田地里,沒有種太多的小麥油菜,而是成片成片的經濟作物,似乎是些較單一的藥植。
山坡上,一塊塊梯田里,則是種著些耐旱的作物,有些香料,有些應季的蔬菜,還有極少的塊田地種著些果樹。
那村道上還能看到些來往的村里人,屋前屋后的田地里還有些人忙活著,提著鋤頭,拿著農具的些人在田埂上走過。
不時陣陣清風拂過這山坳,擾動著那一塊塊田地里,成片的作物,再帶來些一戶戶人家屋里的雞鳴狗吠聲。
“…這就是我們村子了。”
中年男人放緩些腳步,望了望,對著廉歌出聲說了句,再挪著腳,領著路,順著斜坡往前走去。
再看了眼這中年男人,這山坳里的村子,
轉過視線,廉歌再同著這中年男人往著那村子走去。
斜坡往下,斜坡盡頭的村子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