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問責武當山
“哧！”
一道劍光飛出，方苦慘叫一聲，半個手臂被砍斷，血灑長空，不由身形急退而回。
“岳施主，你…”
“想要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當我不存在嗎？！”
李昊淡淡開口，安撫趙姓中年人，道，“你放心，有我在此，定會為你做主！”
“多謝大俠，多謝大俠！”趙姓中年人感激道。
“岳施主，你這是要與我少林為敵嗎？”方苦心中膽寒，強忍斷臂之痛，道，“沖巖道長，你說句話啊！”
“岳少俠，我知你嫉惡如仇，但此事…或許尚有隱情”
沖巖道長身形一閃，橫在李昊身前，武當內功流轉，一股圓轉如意，如封似閉之感將李昊包圍。
“閉嘴！”
李昊看了一眼沖巖，一股殺意沖出，撕開了沖巖道長的內功流轉，將他震得連退數步。
蹬蹬蹬！
沖巖道長心中驚駭，自己竟然退出了數步，而且腳下巖石紛紛龜裂。
此時，只聽李昊厲聲道，“我不知你所說的隱情是什么，但我聽他所言，怨恨發自肺腑，更有他人為其作證。”
“而這和尚，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句我是少林弟子。”
李昊冷哼兩聲，說道，“少林弟子又如何？真以為搬出少林這座山，我便不敢動手了嗎？”
“現在，事情已然清楚，霸人妻女，虐其身體，現在還想殺人滅口，如此行為，當為大惡！當誅！”
“我先殺了你，回頭再上嵩山少林，問一問少林諸位高僧，是否少林上下都是如此藏污納垢，善惡顛倒？！”
“你…”
方苦震動不已，知道自己遇上了狠茬子，不敢怠慢，腳步一點，就要準備逃走。
“想走？！”
李昊正要追擊，卻見沖巖道長攔在了自己的身前。
“沖巖道長，你當真要如此做嗎？”
沖巖道長低頭，臉露慚愧之色，但卻默然不語。
李昊嗤笑一聲，聲音越發冰冷。
“沖巖道長，你沒有作惡，我可饒你一命。可你如此行為，包庇大惡，已然犯我大忌，我不殺你，但我會帶你親上武當山，問問武當掌門，武當弟子便是這般行俠仗義的嗎？”
“你若是作惡，我便連你一起殺了，帶著你的人頭去武當山問罪！”
“現在，給我滾！若再阻攔，那你陪這賊和尚一起吧！”
沖巖道長被嚇得臉色慘白，他沉默片刻，依舊不肯相讓，囁嚅道，“岳少俠，方苦大師不能殺！”
“我來得晚了些，不曾看到具體情況，也不知其所作所為，但他確是少林弟子，若真為惡，也當由少林懲戒，此為其一。”
“其二，這趙家鎮有魔教妖人，準備密謀我武當，貧道暗查許久，收獲有限；而方苦大師，或許知道其中的密謀。”
說話之時，那方苦和尚施展輕功，奔逃數十米，逐漸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想走？你問過我了嗎？！”
李昊身形一動，如同青云直上，掠過沖巖道長，出現在方苦的面前。
方苦大驚失色，想要動手，只見李昊大手輕輕往下一按，抓住了他的肩膀，直接帶到了原地。
沖巖道長看到方苦被李昊輕而易舉的抓住，神情周邊，對著李昊長長一拜，鄭重說道，“岳少俠，大局為重啊！”
聽到這句話，眾多百姓面色不由一變，看向沖巖道長，眸光之中，盡是憤怒，又有悲傷與無奈，為了所謂的大局，就要他們做出犧牲嗎？
“大局為重？什么是大局？誰又是大局？你武當堂堂大派是大局，他們這群無辜百姓便不是大局嗎？”李昊質問道。
他最討厭這種動不動就說什么大局為重點人，你以為你所做的是為了維護大局，殊不知這所謂的大局又是誰的大局。
沖巖道長嘴角動了動，很想開口說武當是大局，但最終沒有說出來。
“哼！堂堂大派，還需要一群不會武的百姓為你們穩定大局？如此大局，我看不要也罷！”
李昊看也不看沖巖道長，內力運轉，按住方苦的大手直接催動內力。
“啊！沖巖，速速救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
“岳少俠，還請手下留情！”
沖巖道長心中一動，想也不想，一劍掃出，陰陽魚流轉，一抹劍光沖出，直指李昊眉心。
他聽說過李昊的威名，剛才也看到李昊的修為，自忖有所不如，因此不救方苦，而是劍指李昊。
圍魏救趙！
李昊面色不變，內力洶涌而出，如同長江一般，浩浩蕩蕩，沖擊向方苦的全身經脈。
“噗！噗！”
方苦悶哼一聲，全身上下，經脈俱廢，整個人軟綿綿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目光瞪得大大的，頓時沒了聲息。
“混元拳！”
與此同時。
李昊站在原地，不慌不忙，淡定沉穩，一拳轟出，混元流轉，連綿不絕，沖巖道長只感覺一股大力傳來，虎口震裂，五臟皆動，手中的長劍掉落，嘴角不由溢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華山混元神拳？怎么可能，怎么會有如此威力？！”
沖巖道長震驚，一時之間，連方苦的身死都沒有理會，心神全都被剛才的一拳給震住了。
“畜生！你這人面獸心的畜生！死不足惜！就這樣死了，還算是便宜你了！我可憐的媳婦啊…嗚嗚嗚！”
趙姓中年人看到方苦身死，拿著一把刀，直接沖了上去，對著方苦的尸身便是毫無章法的亂砍。
“你們這群人，死不足惜。但我也不弒殺，檢舉告發，若無大惡，我可留其一命！”
李昊直接無視沖巖道長，看著眾多盜匪，英眉如刀鋒，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眾多盜匪略微動了動，似乎有所想法，但又顧忌什么，卻始終沒有動作。
“我說話算話！”
李昊見狀，眸光一沉，“若是無人檢舉告發，那就是大家一起作惡，那便一同都殺了吧。”
“大俠饒命，我要檢舉，我要高發！”
“大俠，他，就是他，我親眼看到他殺了一位老者。”
“你胡說什么呢？人命關天，你可別亂說啊…”
“…”
話音落下，一群盜匪，不敢怠慢，紛紛檢舉告發起來。
李昊不動聲色，仔細辨別真假，將所有作惡的匪徒，直接一劍殺了，剩下的一些人，都是被山寨強行擄掠上來的，也沒有做什么惡事。
“你們被山寨強行擄掠，也未曾做出不可饒恕的惡事，今日我便饒你們一條命，好好做人，若是再讓我發現…哼！”李昊冷聲道。
“不敢！不敢！多謝大俠饒命！”
幸存下來的人打了個激靈，練練道聲不敢。
“大俠，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趙姓中年人走了上來，“若非大俠，我等恐怕就…我等此刻一無所有，但若是日后大俠有所吩咐，只要讓人傳來一句話，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眾人紛紛喝道，雖然因為傷痕有些中氣不足，但目光迥然，差不多都是快要死過一次的人，現在沒什么可以畏懼的了。
“無需如此，好好活著；若有余力，幫助弱小，便是對我做好的報答了。”
李昊輕輕開口，抓住沖巖道長，腳步一點，騰空離開，留下一句話，“若有難處，可找岳氏商行求助！”
李昊離開，并未直接趕往武當山，而是以武當山為中心，自北而南，緩緩而去。
一路之上，李昊一如之前，先進入城池，探聽城外消息，若是有盜匪作惡多端，便直接拔劍上山，一路橫掃，不留一人！
若是盜匪還算安分，便只誅首惡，趕走群盜，焚滅寨門；若是惡貫滿盈，便一劍祭出，殺個干干凈凈！
這是立威！
立威給天下盜匪看，也是立威給不遠處的武當看。
甚至就連一些名聲不好的貪官污吏，也被李昊一劍給殺了。
當然，顧忌于朝廷，擔心華山派受到影響，李昊不敢入殺盜匪一般大張旗鼓，但悄咪咪的殺了，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知道。
就算是有官員會懷疑到李昊身上，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李昊便不會擔心。
沖巖道長被李昊抓住，跟在李昊身旁，看著這一幕幕，卻是越發心驚與膽顫，幾乎不敢言語。
及至武當山下，李昊橫掃七大寨，各路小寨無數，誅殺盜匪一千八百余人，解救百姓不盡。
武當山，又名太和山，道教圣地，坐落道家大派武當。
“華山岳不群，前來拜山！”李昊對著武當山下的知客道人，拱手說道。
“華山岳不群？你是修羅君子劍？！”
知客道人頓時一驚，不敢怠慢，“你且等著，我去通知掌門。”
“有勞了。”李昊翩翩有禮。
“無量天尊，那位華山修羅君子劍果然來我武當了。”
聽到知客道人的稟報，武當掌門似是早有所料。
“看其一路而來的行徑，往南而行，繞著武當兜圈子，沒有絲毫掩飾。”武當長老皺了皺眉，說道，“我聽說他身邊有一個道人，好像是沖巖，只怕這位來者不善啊。”
“無妨，且看看吧。沖虛，你且去將他迎上來吧。”武當掌門，看向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謹遵掌教之命。”沖虛道人領命，下山而去。
不一會兒，沖虛道人領著李昊上武當山而來。
“沖虛？這位就是未來的武當掌門了。現在還是一位青年，但修為卻是半步一流…武當底蘊，不可小覷！”
李昊微微心驚，武當一個年輕的道人，便已經是半步一流的修為，讓這樣一位道人來迎接自己，不僅僅是因為重視，還有暗暗的警告之意。
李昊心中了然，卻是不以為意。
“果然是沖巖師弟！看來這位修羅君子劍果然來著不善啊，也不知沖巖師弟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沖虛看到李昊，還有李昊身旁的沖巖，心中微驚，嘴上卻道，“沖巖師弟，你怎么和岳少俠在一起？”
“師兄，哎，此事說來話長。”沖巖道長無奈一笑。
“岳少俠，這…”
“沖虛道長無需著急，我正為此事而來。”李昊打斷了沖虛道長的話，說道，“正要去拜見武當掌門。”
武當山，紫霄宮。
“華山岳不群，見過武當掌門！”李昊躬身道，溫文爾雅。
“這位修羅君子劍的深淺，我竟然有些看不透。”
武當掌門心中暗自驚訝，但面上無不露聲色，淡然問道，“華山果然人才輩出啊！不知岳少俠來我武當所為何事？”
“無他，問責而已！”李昊長身而起，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