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和晎之間的一戰,到現在已經算結束了,因為拋飛數十里的晎已經失去了戰斗之力,他不止左肩有差點被斬斷手臂的傷勢,此刻身軀也是從內到外,密密麻麻布滿了猙獰裂痕,這都是生生在那一擊對撼中,被震裂的血肉傷口。
當然,受傷雖然嚴重,晎也沒有死。
此刻癱在數十里外的晎,只是忍受著全身上下的痛苦快速開口,“脞,我以前是嘲笑過你,嘲諷過你,但你今天給我這樣的教訓也足夠了吧?該死,你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么強大的…”
因為刀翼族族群,繁衍困難,舉族大政策就是對外可以無限度殘暴暴虐,肆意摧毀其他文明族群,但對內是極為團結的,即便偶爾的打架之類事情,無法避免。
可是直接殺掉族人?沒一個敢這樣做的,都會受到極為恐怖的懲罰,那不是直接殺死你償命,而是很長很長時間生不如死。
到現在,依舊堅定認為對面出手重傷他的是脞,晎這個小孩子王,也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他真的以為,這是以往自己欺負過脞,嘲笑過脞,所以等這個青壯年突然崛起后,暴打他這個小孩子一頓出氣而已。
說完之前那句話,晎更再次開口,“那兩個星夜族戰利品歸你了,我認栽,該死!”
繼續言說中,晎也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堆妖獸血肉開始吞噬,雖然沒有靈智的妖獸之類,能供給的養分遠遠不如智慧族群強者,可那也是恢復傷勢的靈丹妙藥,晎就大咧咧坐在那里,大口吞噬起來。
這一刻,蘇恒也是在感受著系統的提升時,快速思索起來,是殺掉晎,還是用人皇榜奴役對方。
他擊敗晎,又得到了一級源生斬獎勵,源生斬八級入門了,不過這一卷生命力秘法,對他實力提升并不大。
正常情況下,擊敗一個強者后,直接奴役才是最好選擇,畢竟奴役后不止可以號令對方幫自己辦事,遇到危險更可隨時抽取奴隸的生命力,讓垂死的傷勢一念間復原。
多一個奴隸,就是多一條命!
以往遇到盤山族、靈紋族之類強者,擊敗后蘇恒奴役起來毫無壓力,然而晎不一樣,這是一個剛見面,就要吞噬星夜族尸體來增強自身的家伙,那在蘇恒心下,就是吃人了。
拋開叢林邊,還癱在那里的兩具星夜族小美女尸體不提,晎以前有沒有真的吃過人?遇到這種擊殺人族后,連尸體都不放過的族群,蘇恒殺機很重。
他有種不想奴役對方,直接斬殺的念頭。
不過思索片刻,蘇恒還是暫時壓下了這個念頭,讓人皇榜演化出一張大紙,上面也自動凝聚了一批文字…
“簽了它。”
和以前一樣的套路,人皇榜上合約書落在晎面前,這個小孩子王一臉的驚訝,不過看清上面的內容后,雖然對簽合約書這種事感覺很奇葩,他還是痛快簽名了。
簽個名而已,這算什么?反正刀翼族之間,不管有什么私下恩怨沖突,都九成九不會發生斬殺同族的事。
他痛快簽名后,蘇恒也果斷掌握了對方的生死,開始查看起了晎的靈魂記憶,是不是殺掉這個小孩子王,他都依舊沒有最終決定的,先簽字,用人皇榜奴役成功,若對方靈魂記憶中,有大量吃人記憶,蘇恒會現場誅殺,多一個奴隸等于多一條命,可蘇恒也不是很需要這一條命,他的奴隸多了去的。
片刻過去,蘇恒無語的發現,這個晎一個人族都沒殺過,更別說吃了。
原因很簡單,人族太弱了…
蘇恒崛起之前,人族只有七百多個神通境,前線方位,最多一批次有幾十個神通境,那種弱小,對刀翼族而言就是雞肋,小孩子努力一下,就可以輕松成為神通。
神通境的實力,你抓來一百個超凡境強者,都遠不如吞噬一個神通來的大補,這情況下人族的弱小,反而成了一種另類優勢。
越是強大的刀翼族,越是懶得去人族鎮守的防線狩獵,甚至主動集結起來侵犯侵略長城前線的刀翼族大軍,也很少攻略人族所在地。
弱小,不代表容易突破,一旦人族防線真出現被攻破的危機,整個陰霜城戰區,其他族群也會源源不斷趕過去支援的,那種情況下,就是一貫打壓人族的盤山族域主、靈紋族域主,都不可能坐視防線真的被撕裂,整個戰區最大主官,追陽族的那位四品域主,同樣不可能坐視防線被撕裂。
一旦那樣就是他戰敗,要肩負大責任的。
這情況下,不管主動侵略還是在北大陸狩獵,真正的強者,都視人族防線區為雞肋,壓根不會涉足,只有那些刀翼族里比較弱的,才會守在那一帶,人族最大的血仇對象,全是刀翼族里的弱鳥。
晎這種武道天王實力,比天王漓、天王竟都強大的小孩子王,當然不屑去找人族下手,收益比太低了,不管是增強實力還是提升境界,一千個人族超凡境精銳,也比不上一個大族神通境精英來的有價值。
“沒有吃過人,雖然他…”
沒有吃過人,蘇恒心下的殺機也就淡了一些,又思索一番,蘇恒才決定暫時放過晎一條命。
“雖然這種靠生吞其他智慧生命崛起的族群,各個都該死,他們都是文明毀滅者,不是同族,就只有當食物的下場,但,我若多控制幾個刀翼族,可以暗中影響刀翼族的整體策略。”
只要控制的刀翼族強者足夠多,那么以后,想打探軍情,比如刀翼族大軍,會什么時候侵略哪一片防線,他不用來刺探軍情就能輕易得知。
更可以讓這些強者,去號令刀翼族的弱者,盡量少去侵襲陰霜城人族鎮守的防線。
下一刻,蘇恒解除了人皇榜的幻化,恢復了本來的人族面目,正在大口吃著妖獸血肉的晎,當場驚得目瞪口呆,呆了好幾個呼吸,他才勃然色變。
蘇恒已經奴役了他,現在想調教這個小孩王子,就是一個念頭的事,對方一切心理活動,都瞞不過他的感知。
你連念頭都瞞不過,何談真正行動?色變后的晎還沒有來得及有任何動作,就被蘇恒支配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