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慕容俊秀帶著余仁義來到了會館里,他倆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等待葉會長過來。
兩人閑聊的時候,聽見外面有響聲傳來,想必是葉會長來了,便都站了起來。
慕容俊秀迎上去,把這人的情況大概介紹了一下。
“葉會長,他就是被門派通緝的那個余仁義。”
“哦?”葉會長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到我這里來了?”
余仁義眼里含著淚,懇求道:“葉會長,我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人,我這次遭難了,走投無路了,想請你幫忙,幫我伸冤。”
“這個——你們門派的事,我不好摻和啊,再說不能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就認定你是被冤枉的啊?”葉會長頗犯躊躇。
“葉會長,你要是不幫我,那就真的沒人能幫我了?”余仁義面色憔悴,長嘆了一聲。
“你看看這個吧。”葉會長拉著皮包的拉鏈,從里邊拿出一份帖子遞給他。
余仁義拿著帖子念了起來:“青城派掌門遇刺…葬禮于…舉行…望武林人士前往…”
“余清子的葬禮約在三天后舉行,邀請我們前往,還要請武林人士手刃叛徒,你這次不管冤枉不冤枉,都懸了,我看還是偷偷地跑到沒人知道的地方,隱居起來吧?”葉會長給他想了個對策。
“師傅不是我殺的,我不想背這個黑鍋,我不想這么躲一輩子,與其這樣,我還不如死了。”余仁義扭著頭,氣呼呼地說著。
“要不這樣吧,到時你喬裝打扮一番,跟我們一起去,當著所有武林人士的面,把事情說清楚,然后再請大家定奪,你有膽去嗎?”慕容俊秀看著他。
“有啊,我當然愿意了,人不是我殺的,我一點也不怕,我不信我就這么被冤枉了。”余仁義慷慨激昂地說著,一點也不心虛。
葉會長笑笑,從他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他真是被冤枉了,虛心的人不敢回去的,而他這么輕描淡寫的模樣,這里邊一定有蹊蹺。
“行吧,那你跟我們一起去,人要是不是你殺的,那一定能說清楚,要真是你殺的,自投羅網,也算是給余清子一個交代了。”葉會長訴說著。
“我不怕,到時我跟你們一同前往。”余仁義點點頭。
三天后,葉會長帶著他倆來到了青城山腳下,這邊有個大大的涼亭,有很多武林人士在此相遇,大家彼此交談了一番,便繼續趕路了。
“各位我先行一步了。”葉會長跟這些武林人士道別,繼續往山上走去。
“我們山上再會。”其中一個道長說道。
葉會長同這兩人繼續走著,山上時不時下來幾個小道長,同葉會長打招呼。
“還好,沒認出我來。”余仁義有些小激動。
“廢話,你都成這樣了,還怎么認出來。”慕容俊秀笑了起來。
余仁義特地粘了假胡子,還戴著墨鏡,戴著一頂灰帽子,彎著腰像個小老頭。
“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怕到不了上邊,就被人抓住了。”余仁義笑笑。
三人穿過山門,拿著帖子進到道觀里去了,道觀的大廳里躺著余清子的尸體,身上蓋著布,正準備入殮。
賓客們在院子里站著閑聊起來。
“這余清子怎么死得不明不白的,功夫這么高,不至于被一個無名小卒殺害了啊?”一個穿著袈裟的和尚說道。
“是啊,我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頭霧水啊,他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我真是不敢相信啊!”一個穿著紫色道袍的道長說道。
“唉——世事難料啊,誰會想到在半夜被自己的弟子殺害啊!”峨眉派的一個女人說道。
余仁義握緊拳頭,想上前解釋,被葉會長勸住了。
“沉住氣,別忘了,我們是來干嗎的?”
“是,是我沖動了。”余仁義松開了手,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鎮定下來。
過了半個時辰,青城派的大師兄,二師兄以及一些弟子們都出來了。
“各位,遠道而來,失禮了,失禮了,先到前廳休息片刻。”大師兄坐著輪椅,被人推著過來了,對賓客們說道。
“你好,不礙事。”
“節哀順變啊!”
“兇手找到了嗎?”
賓客們點點頭,跟著二師兄往前廳去了,二師兄左手拿著一把劍,右手招呼賓客們前往。
大家來到了前廳,在圈椅上坐下,喝茶休息了起來。
“請問余清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華山派的代表問道。
“是被我小師弟余仁義背后刺死的。”二師兄余清蓮氣憤地說著。
“這個小師弟武功很高嗎?”一個穿著黃色袈裟的老人問道。
“我師弟武藝平平,只因嫉妒心太重,我師傅原本想把掌門之位傳給大師兄,他心生嫉妒,在半夜,趁著我師傅熟睡之際,將他老人家一劍刺死了。”三師兄余江海對諸位講了起來。
“不能吧,余清子這樣的高手,就是在睡夢中,一劍怎么可能把他刺死?”武當派的代表反問道。
“就是啊,我也不相信,你說是一個高手把他殺了,我信,你說一個武藝平平的,這讓人怎么信呢?”少林代表附和道。
“我也不信,這里面事情很難說啊!”
“是啊,是啊,是不是另有隱情啊?”
“余清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宗師啊,沒那么容易死的?”
大家都議論起來,各自說了自己的看法。
大師兄余秦風說話了:“各位武林前輩們,確實是我小師弟殺害的,這里有他的佩劍呢!”
說著,一個弟子拿著證物上來了,給各位武林人士看。
大家仔細端詳起來,互相看看,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就更不可能了,這把鐵劍連刃都沒開啊!”
“要是真用這把劍刺了他,那用劍的人絕對是個高手,起碼是暗勁之上的人!”
“沒錯,我同意你的說法,普通人的劍法沒這么厲害,一擊命中要害根本不可能。”
大家討論起來,越發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
二師兄余清蓮有些按奈不住了,說道:“各位前輩,今天請大家來,一是參加我師傅的入殮儀式,而是希望各位前輩可以手刃這個叛徒,為武林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