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沐凡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那么他是萬萬不敢碰這個小鐵球的,這東西雖然能增長精神力,但副作用太大了,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武者們也不敢用。
但是他不同,他擁有那枚精神印記,可以鎮壓一切精神和心靈方面的干擾與沖擊,所以才能完全無視一切副作用,只享受小鐵球帶來的好處,這就是他把小鐵球留下的原因。
“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必須盡快增強精神力,構架鵲橋,撬動下丹田處的陽氣,踏入修行之路,這個小鐵球可以幫我縮短不少時間。”白沐凡目光閃動,他如今的精神力已經增強了許多,鵲橋的長度,也早已能從眉心空間延伸到心口位置,再有大半個月就能徹底構架完成。
但那是原本的估計,現在有這個小鐵球,他再配合觀想精神印記進行雙重修煉,這個時間還能縮短不少,估計只需要七八天就能完成鵲橋了。
想到這里,白沐凡又打開了個人面板,掃了眼各個信息以及底下的支線任務,目光停留在支線任務2上面。
等到他順利踏入修行之路后,還能得到500自由分配點,到時候應該又能把一項技藝推到精通級了,到時候又能抽獎抽出個好東西來,讓他的實力全方位提升。
最后白沐凡又看了眼最底下的支線任務3,這個支線任務依舊是處于“未解鎖”的狀態下,這讓他有些無奈,該怎么解鎖他如今仍舊完全沒有頭緒,線索還是太少了。
但白沐凡不打算放棄,這個支線任務3的獎勵恐怕很豐厚,否則不會光是一個解鎖條件就這么苛刻,這讓他有些眼饞這個支線任務的獎勵。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后,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左右,忙活了一晚上,白沐凡也感覺有些累了,便把手里的小鐵球放在床頭柜上,合上眼進入了夢鄉。
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上,一名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女子站在海岸邊上,默默注視著遠處的月亮,目光沉凝。
她身上肌肉隆起,將身上的緊身衣撐得鼓鼓的,站在那里足足將近兩米高,留著一頭短發,手上滿是老繭,指節寬大,渾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進的兇煞氣息。
“真是難看的顏色。”她望著皎潔的銀色月光,眼中卻帶著一絲厭惡。
這時,又有一名女子從后方走了過來,那女子其實也不矮,有一米八左右,長腿細腰,容貌精致,但在這名將近兩米的黝黑女子面前卻顯得有些嬌小了,仿佛她的大手掌輕輕一捏,就能把后者的細腰給擰斷。
“云使者,剛剛接到的信息,我們在夏城的基地被毀掉了。”那女子望著那座巨塔般高大的身影,眼神中帶著一絲敬畏,低聲道。
“嗯?”那云使者緩緩轉過身來,冷冽的目光掃來,令女子渾身微微一顫,頭顱更低了一些。
云使者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是大夏的人做的?”
“是的。”那女子微微點頭,道:“大夏的人發現了我們散布出去的傳道日記,順藤摸瓜的便找到了我們在郊外建造的那座基地,我們只來得及把一部分重要的東西轉移出去,她們就對基地發起了突襲,我們培養的根妖來不及轉移,死在了那里。”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憤恨。
培養那個根妖,組織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那根妖潛力無窮,現在還只是在起步階段而已,就已經擁有媲美五藏境界巔峰的實力了,可想而知,只要等到根妖徹底成長起來,到時候力敵五、六星宿境界,甚至七星宿的長老級高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們對那個根妖寄予了厚望。
但根妖在初始階段就死了,自然是令她們無比惋惜,白白浪費了主賜予的一份邪性細胞。
“根妖果然死了。”那云使者的臉色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根妖之死在她的預料之中,根妖的體積太龐大了,平時只能靜靜地潛伏在地底深處,這也就意味著一旦基地被發現,根妖根本無法轉移,否則動靜之大猶如地震來臨,必定會引起大夏的注意,這次能轉移把其他重要的東西轉移出去已經很不錯了,沒讓大夏的人抓住更多重要情報,留在那里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和物。
那女子又想到什么,臉色難看的說道:“蛇姬也死在了那里,她原本是負責待在那附近刺探大夏方面的實力水準,事后上報回來,但我剛才發現,她的魂燈熄滅了!”
“蛇姬死了?”
云使者這次終于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她的臉色沉了下來,過了片刻才說道:“雖說那座基地我們自己本就打算毀掉,畢竟距離夏城中心還是太近了,但我們自己毀掉,和被別人毀掉是兩碼事。大夏雖然實力雄厚,在人間界是兩大霸主之一,但我們有主上的支持,根本不用害怕他們,你去查清楚有哪些人參與了這次的剿滅行動,尤其是殺死了蛇姬的人,一定要查清楚誰下的手!既然主上讓我們無需再繼續潛伏下去,那么剛好可以利用這次的報復行動,讓這個世界知道我們的存在!”
她嘴角一咧,露出一個充滿了暴戾的笑容。
對面那女子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只留下那云使者還站在海岸邊上,繼續賞月。
之后的幾天時間,白沐凡又重新閑了下來。
地底基地被摧毀之后的調查工作和他已經完全沒有了關系,白沐凡只是偶爾從二姐那里得知,調查組的人還在忙碌著排查城市里的危險,不過夏城的那座基地應該就只有那么一座了,目前還沒有發現有第二座的痕跡。
而所有地底基地里弄出來的那些怪物和奇特物品,要么直接在那一戰中被毀掉,要么已經被大夏給收納了起來,正在慢慢研究這些東西的奇特力量,聽說已經有了些成果。
白沐凡倒也樂得清閑,他時不時去醫院看望柳浩余,柳浩余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原本受到日記本影響而變得陰郁的情緒,也在心理醫生的開導下慢慢恢復了過來,如今已經可以和他說說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