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紛紛恭維和吹捧一番,朱月娥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道:“我這次依舊是來和你們談的,我們大夏可以做出一些讓步,讓你們的年輕一輩進入圣地歷練,她們能得到多少好處,全看她們自己的造化,而且僅此一次。而你們這些元神境界以上的大人們,一律都不許進入!”
眾人對視一眼,塞爾凜的一名身穿鎧甲的女戰士微微點頭,道:“我們收到了陛下的指示,陛下同意了。”
夏荷看了眼這女戰士,塞爾凜雖然與大夏是最大的競爭對手,但是雙方在很多核心利益上達成了共同協議,這個時候會贊同也不奇怪。
此外又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王國的代表者表示同意,這些勢力都是平時保持中立或者親近大夏和塞爾凜的。
但除此之外,也存在著不少其他意見。
一名鼠首人身的魔族強者瞇了瞇眼,她輕輕捏著嘴邊修長的胡須,笑道:“這艘寶船已經被你們大夏占據了上千年之久,你們卻沒有足夠的能耐探索里面的秘密,我認為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不如徹底放開禁制,讓我們大家一同進入寶船,聚集眾人的力量一起探索里面的奧秘,這樣不是更好嗎?否則這樣下去,就算再過幾千幾萬年,你們大夏也不會有任何進展。”
夏荷看了眼這鼠首人身的魔族強者,對方背后是一尊魔王級高手,說出這句話,多半也是受到那位魔王的指示。
此外其他魔族強者們也紛紛贊同,天懷堡的那名女子微笑道:“這寶船說來也是當年你們大夏運氣好才占據了下來,寶船本身本無主人,或者說主人已經死了,那么便不能看作是你們大夏的囊中之物,我們也應該有資格進去看一看才對。”
天雷派的人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女子,手里提著一把猙獰的狼牙棒,此際也點了點頭,開口道:“說的沒錯,大夏占據這艘寶船上千年,相信也從中撈到了足夠多的好處,如今讓我們這些人進去喝口湯總不過分吧?”
豐秀宮的乃是一名白衣飄飄、溫和爾雅的道姑,那道姑手持拂塵搭在臂彎上,淡淡道:“貧道也是這么認為的。”
其他人有些驚訝,她們發現天懷堡、天雷派以及豐秀宮此際竟是站在了一起!
很顯然,這三支勢力多半自知單打獨斗對抗不了大夏,因此在暗地里達成了一致,一起向大夏施加壓力!
朱月娥瞥了那鼠妖一眼,不咸不淡的說道:“當年我們大夏的祖輩也是經過一番殘酷的廝殺和爭斗才奪得了這艘寶船的掌控權,我們自己會想辦法慢慢探索的。即便我們不行,我們的后代也總會有一天能將里面全都探索干凈,這就不牢諸位操心了。或者說諸位愿意將自己的圣地向外人敞開大門,那么我們大夏也會二話不說,將寶船將各位開放,諸位可做得到?如果做不到的話就休要再提此事。”
那鼠妖面色微沉,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天懷堡、天雷派以及豐秀宮的人對視一眼,也沉默了下來,她們的確無法做到敞開自家圣地讓外人進來。
朱月娥又看了眼其他魔族強者,最后道:“不久后禁制便會全面關閉,關閉的這段時間里,你們可以派出元神境界以下的年輕人進入寶船,若是有元神境以上的不守規矩,想要渾水摸魚跑進去,那么后果自負!”
她說完后,便轉身走入了山林,消失在眾人視線范圍內,而其他人當即返回各自的勢力,將剛才得到的信息傳達給主子。
夏荷回到寶輦,將剛才的談話一字不差的告知了花凝蝶,而后詢問道:“小姐,我們該怎么辦?”
花凝蝶目光閃爍,忽然笑了笑,道:“總之暫且靜觀其變。若是有機可乘,我們不妨也跟著那些家伙在背后推波助瀾一把;但若是勢頭不對,我們便按照大夏的規矩來。”
夏荷點頭稱是。
另一邊,朱月娥穿過重重山林,來到山谷處的那艘寶船底下站定,當即有一道光華灑下,牽引著她來到了甲板上。
朱月娥向船上的其他幾名武校教師互相見禮,問道:“校長在哪?”
其中一人道:“校長在老地方。”
朱月娥點了點頭,匆匆來到了船尾,只見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女子站在這里,這女子背負一把長劍,平視著魔界的驕陽,氣質樸實無華,絲毫不露鋒芒,此人正是第一武校的校長,邴靖茹。
“邴校長。”朱月娥行禮。
邴靖茹轉過頭來,回了一禮,詢問道:“朱長老此去談判,那些人的態度如何?”
“我們的盟友們保持著中立的態度,表面上雖然贊同我們的提議,愿意只派出年輕人進來,但真正到了那個時候,還是有撕毀協議的可能性,因此不可不防。”
朱月娥說完,接著又將先前天懷堡、天雷派以及豐秀宮這三支勢力的態度告知了邴靖茹,嚴肅道:“這三支勢力可能和魔族的勢力在暗地里達成了一致,因為她們的利益是一致的,都是想要通過這次機會將寶船的掌控權奪走,所以她們極有可能從一開始便不會遵循我們定下的規矩,強行闖入進來!”
邴靖茹微笑道:“這比我預想的情況已經要好很多了。堵不如疏,強行阻止所有人進來不太現實,沒有寶船的禁制幫助,我們也不足以與所有人為敵,不如放寬條件,讓他們派年輕人進入其中,能得到多少看她們各自的造化。至于那些不死心的,雖然如今寶船的禁制失控,但依舊可以借助一部分寶船的威能,擋住這些家伙還是沒問題的。陛下那邊有消息傳回來了嗎?”
朱月娥點了點頭,道:“陛下已經派遣了更多人手前來相助,此外也會讓武校的年輕一輩同行,讓我們務必守好寶船。校長,這樣真的好嗎?到時候寶船上爆發的廝殺會極其慘烈,讓這些還未成長起來的年輕人們過來,我擔心她們可能會承受不住那么重的壓力。”
這位老嫗面帶憂色。
“這次寶船劇變,是禍也是福。既然其他勢力敢讓年輕人進來,我們大夏自己又怎能退縮?”
邴靖茹遙望駐扎在群山外面的那些勢力,雙手背負在身后,悠然道:“更何況,歷練地中最重要的那份傳承也已經被白若璃那孩子得到。那片區域我們都進不去,只能讓那些元神境界以下的年輕人們進去,讓她們來幫助正在消化傳承的白若璃,抵御來自于其他勢力的干擾。”
朱月娥若有所思,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