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之后。
陸乾站在玉床旁,看著呂橋尸體,搖頭冷冷吐出四個字:“死有余辜!”
在他的手中,金票足足有三十萬兩!
除此之外,密室里還有一大堆的珍珠寶石,玉器古董,名貴字畫。當然,還少不了上好的武器,丹藥。
林林總總加起來,價值超過十五萬兩黃金。
然而,四品官員一年俸祿才八百兩黃金而已,很顯然,這大部分都是他巧取豪奪貪回來的!不知沾染了多少無辜性命的鮮血!
“這家伙很謹慎,所有的秘籍都是亂編的。但是,有一本修行日記,記錄著呂橋一路修煉以來的心得。”
這時,左席走過來,遞來一疊武功秘籍。
陸乾一一查看,發現系統根本收錄不了,也沒有在意,拿起最后那本泛黃的修行心得。
翻開粗略一看,他不由得眼前一亮!
這修煉心得無比詳細,記錄著呂橋從罡氣境修煉以來遇到的修行疑難,種種心得。
就連最重要的如何打通天地金橋,突破飛天境都有記載!
這是無比珍貴的修行經驗!
光是這一本毫不藏私的修行心得,就足以抵上十萬金。
這樣加起來,用夢幻泡影換呂橋的死,勉強回本了。
“等下回去再慢慢看!”
陸乾收起修煉心得,肅然道:“呂橋身上一定有鬼羅煙!說不定還有那個神秘組織的線索!”
左席點點頭,開始在密室之內摸索起來。
“給你的。”
趁著這個空檔,陸乾轉頭,很是豪氣地分出三萬兩金票,甩到丁少品面前:“你這次立了大功,這是給你的獎賞!”
“謝殿下!”
丁少品神色微喜,連忙躬身恭敬接過。
陸乾微微一擺手,冷哼道:“呂橋是死了,但鎮撫司內還有那一群玄黃宗的家伙,本王要將他們趕走!你現在你那幾個師兄的黑料,罪證說出來,本王先將他們下獄!”
“是!”
丁少品肅然領命,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六個師兄作奸犯科,貪贓枉法的事情全部說了個遍。
聽完之后,陸乾目光冰冷無比:“果然沒一個好人!”
這六個家伙,仗著呂橋的威勢,肆意攬財,手下人命少則十幾,多則上百,跟沙水縣縣令魏令那個采陰元練功的家伙好不到哪里去!
“找到了!”
突然,左席轟開玉床,從里邊掏出一個玉盒。
打開一看,里邊放著十幾顆拇指大的紅磚石,赫然是鬼羅煙!
陸乾拈出一顆,細細查看,隨后放回去,肅然道:“這事要三千里加急送入京中!”
左席點點頭。
出了這么一件大事,還不找幫手那就是蠢了。
“咦!這是什么?”
陸乾摸著玉盒盒底,突然摸到一些突起的紋路,翻過來一看,卻發現是一個兇狠駭人的厲鬼圖案。
“是黃泉!”
左席看了一眼,神色微微凝重。
經他這么一提醒,陸乾也記起來了,眉頭皺緊:“就是那個殺手組織黃泉?每隔二三十年就死灰復燃的黃泉?這么說來,呂橋還是黃泉的殺手?”
“看情況應該是了。”
左席眉頭也皺起來,心中一凜。
那個神秘組織是黃泉,又或者說,黃泉只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一部分?如果是前者的話還好,但如果是后者,那個神秘勢力龐大,實力深不可測啊!
“唔。”
這時,地上躺著那個呂橋大弟子蘇醒過來,一睜眼,卻發現三雙冰冷的眼睛盯著他。
再一轉頭,玉床上冰封的呂橋映入眼簾。
這人頓時瞳孔一縮!
還沒等他說話,陸乾一腳踩在他的胸膛,咔的一下,直接將他胸膛肋骨踩斷。
然后,他又再度暈了過去。
“走吧。出去之后,直接抓人,引走別人的目光,再回來搬運尸體。”
陸乾一揮手,吩咐道。
“是!”
丁少品拱手領命,又遲疑了一下:“殿下,那顆十象丹…”
陸乾瞥了他一眼,淡然道:“十象丹上剛剛涂了無上毒藥,也就是讓你師尊陷入迷幻的毒藥,你還想要么?本王可以給你。”
“不敢不敢。”
丁少品一聽,連連搖頭。
隨后,他轉動機關,走出密室,陸乾二人隨后走出。
一盞茶后。
一聲召集的尖銳哨響在鎮撫司內響起,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陸乾一身銀衣大氅,神色冰冷,領著鄭察,丁少品一行數十人,舉著火把,氣勢洶洶,直奔后院,來到呂橋二弟子的大院前。
一揮手,鄭察上前,一掌拍在大院門上。
一聲炸響,紫紅大門直接被拍成齏粉,隨風狂舞上天。
“誰如此大膽,竟敢毀我秦陽的大門!”伴隨著一聲怒喝,一個黑衣大漢從院內沖出。
看到一臉冷漠的陸乾眾人,他不由得楞了一下。
隨后,一道道身影激射而來,出現在四周,俱是面露疑惑之色,盯著陸乾等人。
“秦陽,你犯的事已經暴露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陸乾神色冰冷,吐出一句話。
“什么?我乃鎮撫司堂堂五品捕頭,我犯什么事了?陸乾你別血口噴人!”黑衣大漢怒道。
話音剛落,旁邊那個白衣老者,雷長老冷哼道:“陸乾,你當真以為自己是總捕頭就可以為所欲為么?你亂抓平民百姓也就算了,現在連鎮撫司的人你也敢抓?”
“對不起,總捕頭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陸乾冷冷瞥了他一眼,回頭厲聲喝道:“秦陽,你八年前顛倒黑白,強行將一個無辜門派弟子下牢,殺害,奪了他身上的寶甲!這件寶甲應該還穿在你的身上吧!七年前,你貪圖一個富家小姐美色,栽贓陷害,滅了她滿門,將她占為己有,玩膩之后還賣給花樓…”
隨著陸乾越說越多,黑衣大漢的臉色越加蒼白,拳頭也緊握起來。
“丁少品!你!出!賣!我!”
最終,他咬著牙,兇狠如狼的目光掃射在丁少品身上,恨不得當場撲出,將丁少品生撕成十八段。
“廢話真多!來人,綁了他!敢反抗,直接就地正法!”
陸乾一揮手,一聲令下。
“是!”
鄭察等人吼了一聲,齊刷刷地抽出長刀,圍了上去。
明晃晃的刀身,在火光映照之下,閃爍著森寒殺意。
黑衣大漢秦陽見此,目光不由得投向那個白衣老者:“雷長老…”
“哼!秦陽,你身為鎮撫司捕快,犯下累累血案,罪該當誅!還是乖乖伏法吧!”
白衣老者猛地一拂袖,一副鐵面無私的表情。
聽到這話,黑衣大漢神色一沉,猛地怒喝一聲:“師尊!救我!”
聲音滾滾如雷,在鎮撫司內清晰的傳開。
然而,無人應答。
“蠢貨!綁了他!”
陸乾冷冷譏笑一聲。
話音剛落,鄭察猛地一步上前,一雙鐵掌閃著金光,轟然拍在黑衣大漢后背。
猝不及防之下,黑衣大漢只來得及運起一絲罡氣抵擋。
一聲炸響,黑衣大漢護體罡氣爆裂,整個人被拍飛起來,狂吐著鮮血。
還沒等他飛出多遠,齊田夏等人刀背從四面八方敲來,直接將他砸到地上。
噼里啪啦幾下拳打腳踢,黑衣大漢徹底倒地,奄奄一息。
不用陸乾吩咐,鄭察幾人枷鎖,鐐銬往這人身上一套,便將此人禁錮起來,動彈不得。
“押入大牢!”
陸乾大手一揮,冷聲喝道。
“是!”
幾個捕快領命,押著重傷的黑衣大漢遠去。
看到這一幕,場上一眾玄黃宗出身的捕快心中一寒,臉色無比的難看。
他們這些年跟著呂橋,多多少少干了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現在陸乾秋后算賬,麻煩大了!
“哼!你們也別想著賄賂本官!本官向來鐵面無私,兩袖清風,一身正氣可鑒天地日月!青陽郡內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百姓更是交口稱贊!”
這時,陸乾冷哼一聲,銳眼如電逼人:“你們之中,但凡犯法的,有一個算一個,通通都要下牢!走!”
聲音落下,陸乾一甩大氅,領著手下轉身走向另一個院落,繼續抓人。
在場的玄黃宗捕快,看著陸乾遠去,臉色無比陰沉。
陸乾這廝真是臭不要臉,居然堂而皇之地威脅別人去賄賂他!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