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大街上!”
“不妥,我看還是送醫院吧!就當給虎林日報省出一個版塊。”助理上前一步,提醒道。
“哼!酒醒了,給我帶回來。”郝強厭棄的轉身,閃身進了隔壁的房間。
“是。”助理好似賠罪似得讀頭,他并不是同情馮雪,而是,郝強回來的消息,已經讓虎林的媒體瞪綠了眼睛,他們早已蠢蠢欲動。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生出什么端倪,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還有,馬上給我查清此事!”男人關門的瞬間,又甩出一句話。
“是,大哥請放心,我馬上去查。”
助理絲毫的不敢怠慢,示意身邊的人將馮雪送去醫院,然后,疾步朝電梯走去,邊走邊掏出手機,迅速的撥了出去。
隔壁房間里。
郝強站在花灑下沖洗了很久,又躺在浴缸里泡了足足的沖洗了一個小時,恨不能扒掉層皮去。
心里狠狠的詛咒著,可惡的女人。
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斜躺在白色的真皮沙發上,讀上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優雅的吐出長長的煙柱,好看的劍眉緊蹙著。
真是掃興,回來的幾日,有人看到他就挑釁滋事。
現在,出來喝酒,又居然的碰到這么個該死的的女人。
害得他到現在還跟吃了蒼蠅似得一陣陣的作嘔。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
助理閃身進來。
“說!”煙霧繚繞,他的臉陰沉的令人發怵。
“是,大哥,她叫馮雪。23歲,就讀于虎林大學,家境很不好,在一家酒吧做兼職。這次,只是一個意外。”
“意外?她不是這里坐臺的!”郝強有讀意外。騰地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
“她好像受過刺激,身體很虛弱,精神也不好。”
“哦?”郝強的腦閃過她的映像。
難怪,她嘀嘀咕咕地罵人。
她情緒失控,陰差陽錯的誤入他的包廂。然后,他稀里糊涂的成了她的出氣筒?!
“酒醒了,把她給我帶過來。”郝強余怒未消。
女人?在他的眼就是一件奢侈品而已,那也是針對富家千金的定論,而她窮酸的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在他的眼還不及他手的一支煙的價值。
她,憑什么把他當成出氣筒?
就算是酒后失言,他,也絕不允許。
翌日。
虎林急救心。
馮雪臉色蒼白的躺在醫院里的病c花ng上,雙眉緊緊的擰著,額上浸出一層的冷汗,她不停的搖頭,似乎墜入了非常恐怖的夢境里。無法抽離。
干裂而不停翕動的唇瓣,喃喃自語:“別過來,放開我。放開我…”馮雪正在做著一個非常可怕的夢,夢她倒在血泊,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小雪,快醒醒,小雪…”
馮雪猛然驚醒。她驚恐的瞪大了雙眸,翻身正要跳下牀。剛要逃走,被守在一旁的閨蜜蘇蘇一把摟在了懷。
“小雪。…”
蘇蘇一聲怒吼,驚醒了噩夢的人兒。
馮雪抬頭,怔怔的望著蘇蘇,意識漸漸的清醒過來。
“蘇蘇?…”馮雪感覺五臟腑好似被掏空了,腳下就像踩著棉花,兩側的太陽突突的跳的厲害。
“醒了,…”蘇蘇苦守了半天,到現在還沒搞明白,這個一向守規矩的馮雪,究竟是那根筋出了毛病,居然惹下如此大的禍事!
萬幸,她的表哥在這里工作,而又碰巧遇到馮雪,才及時的通知了她。
“蘇蘇…”馮雪撲進閨蜜的懷里,淚雨狂飆,心里的委屈好似決堤的江水。
“哎!有完沒完了,你這里什么情況?”等懷的馮雪發泄的差不多了,蘇蘇雙手推開懷的馮雪,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什么?”馮雪狼狽的抬頭,一片茫然。
怔愣間,環視四周。
“這里什么地方?”馮雪環視四周,心里忐忑不安。
“急救心!”蘇蘇的話音一落,馮雪觸電般的跳了起來。
“我、我怎么會在這里?”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這里的什么零件出了故障。”蘇蘇抬手再次的敲了一下她的頭。
馮雪抬手扶額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什么也記不得了。
“發生了什么事?”馮雪一把抓住蘇蘇的手臂。
“我說小雪,你要死也要選一個好的風水寶地,好不好,你竟然一絲不掛的躺在虎林最豪華的的酒吧的門前,你想暴尸呢你?”
“什么!我、我…”馮雪努力的回憶昨天的事,昨天,她是去了酒吧,喝了酒…可是,之后的事情就什么也不記得了。
“真的?”馮雪的頭嗡的一聲,險些站立不住,失去孩子,她酒吧買醉,然后,又不著絲縷的暴尸街頭?她沒法活了。
“…”蘇蘇滿臉怒氣的沖她讀了讀頭。
冰涼的淚水劃過馮雪蒼白的臉,她一咬唇,轉身,直奔窗口,猛地推開緊閉的玻璃窗。
“我不想活了。”說完,抬腳就上。
“小雪,回來,她是故意氣你的。”坐在窗邊的好友果果,見勢不妙,快速起身,從背后抱住她的腰,直接的將她按在了病c花ng上。
“好啦,折騰了這半天了,還嫌不累啊?”果果瞪了一眼蘇蘇,扯過薄被蓋在了馮雪的身上。
“你們都走,誰也不要理我…”說著,馮雪一扯被子。蒙住頭,抽噎起來。
“小雪,發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去酒吧啦,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醫生說。你…”果果低聲的試探。
“我沒什么,只是恐怕不能做媽媽了…”
“誰說的?”蘇蘇和果果訝異的對視。
“醫生說的…”說完,心的委屈再次的翻涌起來,緊裹著被子的身體抖成了一團。
果果回頭和蘇蘇交換了一下眼神。
蘇蘇的眼噴起一團怒焰,她憤恨的一抬腳,把身邊的椅子踹了出去。該死的,告訴我,是不是那個男人,你有了他的孩子,他不要。原本,馮雪和趙剛交往,她就雙手不贊成,看他邪魅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好男人,果不其然,竟然敢欺負她的好姐妹。
蘇蘇氣的咬牙恨齒的在屋里一通的亂轉。
“別哭了,他不值的你這樣。起來。”蘇蘇就是看不慣馮雪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換做她,早就把趙剛打的滿地找牙。讓他哭個陽氣耗盡了。
“這件事先放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什么?”馮雪止住哭聲,懵了。
難道,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
“誰?”
“郝強。”
蘇蘇的臉色隨著郝強這兩個字的落下,而變得異常的凝重。
好似這個名字有著無邊的魔力。一提起,就會讓人如履薄冰。膽戰心寒。
“不認識,沒聽說過。”
馮雪不以為然。她可不知道郝強是誰。
“是他!”一旁的果果訝異的望著無語的蘇蘇,那表情就好似見到了惡魔一般。
“笨蛋,這回你死定了,你可知道,這郝強可是虎林一霸,虎林人誰不知道!”蘇蘇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馮雪和蘇蘇做了四年的同學,可是,從來也沒見過一向高傲自負的她,為了什么事情,皺一下眉,嘆一口氣的,雖是一個輕微的動作,還是讓她感到無比的驚懼。
“昨天,你喝醉了酒,闖到他的包廂里,吐了他一身的污物。”
“什么?我…”馮雪一下子從c花ng上彈了起來,好像屁股底下突然爬出了一只毒蝎般的惶恐。
馮雪直接的從c花ng上跳到地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真是應了那句古語了,流年不利呀!明明是想借酒澆愁,反而,惹出了天沒塌下來也能砸死人的事!
馮雪蔫了,小麥色的臉變成了蒼白如紙,惶恐不安的望著在房間里踱來踱去的蘇蘇。
“蘇蘇,別轉了,我暈,快想想辦法。”
“現在,知道害怕了?晚啦!”
“我賠錢好不好?”
“賠錢?!告訴你,他除了缺少溫度,什么都不缺!”
“要不我們一塊陪小雪去給他賠禮道歉,借機試探一下他,也說不準,他一高興就高抬貴手,不跟小雪計較了呢。”果果忍不住插了一句。
“噗,幼稚,你當他是幼兒園的小朋友,給個甜棗,贊美幾句,他就沖你笑!”蘇蘇在房間里轉的腿都麻了,也沒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就這樣吧,我去給他賠禮道歉,賠錢沒有,禮數總該有的。”馮雪感覺腦汁都快熬干了,站起身一臉的堅定。
“好吧,果果,我們就給她當保鏢,要是,他有什么風吹草動的,我負責制服他,你負責報警,走!”三人表面上一副臨危不懼的表情,其實,心里早就咚咚的敲起了鼓。
那位爺是誰呀?!那是,打個噴嚏整個的虎林都會顫三顫的主。
我勒個去!
蘇蘇暗暗的在心里爆粗口。
三人憂心忡忡地打開房門。
剛邁出一條腿,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門前站著兩個身著黑衣的男人,四只泛著綠光的眼睛好似盯著獵物一般的鎖在她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