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涵笑著想,辦公室里坐著的老板肯定喜歡這種全透明的裝修,因為她在樓上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員工有沒有偷懶。<
那些銷售員的眼睛特別尖,一早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逸雪身后的如涵,覺得她絕非一般人。
如涵感受到了她們眼光中的異樣,臉上一紅,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可是這里都是透明的,躲在哪里都會被看出來的吧!
剛上二樓,如涵就明顯感覺到檔次更高了一層,精致的水晶架上掛著一塵不染的成品衣,奢華無比,禮服上的珠寶佩飾被燈光照的交相輝映,十分的奪目。
“辰少爺,您這次可是很久沒來了。”未見其人,先聽其聲,一個嬌媚的女人聲音傳來。
抬頭,玻璃地板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一個穿著酒紅色連衣短裙的女人踩著節奏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她明艷動人,約摸三十多歲的樣子,氣場強大,伸開手臂慢慢走到了逸雪的面前,兩個人貼臉擁抱了一下。
“李小姐,好久不見。”逸雪禮貌地笑著說。
兩個人的guānxì看起來很親密,但是這種親密似乎又沒有到那一層,確切的說他們應該是老朋友的感覺。
這位李小姐是這家店的負責人,在時尚圈絕對的一把踏浪的好手,目光精銳,品位高尚,能讓她親自迎接的人肯定不一般。
李小姐將目光停留在如涵的身上,犀利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圈。笑的明艷逼人:“辰少爺。想必這jiù侍你提到的沈如涵小姐吧。不是我夸口,沈小姐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兒了,怪不得這么長時間不見你,原來進屋藏嬌呢!”
逸雪微笑著嘴角一揚,不可置否。
帶個女人來這里必然是選衣服的,李小姐也不fèihuà,忙著招呼幾個人指著衣架上的衣服:“把那件,那件。還有那兩件,對了,還有最近的幾條新款式都拿過來。”
幾個銷售員手腳利索又小心翼翼的取了過來,客客氣氣的將如涵請到了一個精致的房間內,還好不是透明的,否則她說什么都不會試衣服的。
如涵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心想著想要jùjué恐怕是不可能了。就盡情的享受吧,開始一件件的試衣服。
那個李小姐也在旁邊看著,心里面不停的夸贊著如涵,難怪辰少爺這樣的重視,就算是穿著普通的衣服不化妝絕對高人一等,往那一站足夠吸引目光。
逸雪也陪家人、朋友來這里選過衣服,但是從未上過二樓,更不會親自坐在旁邊看著。
前面試了幾條,白色的太素凈,紅色的太艷麗,如涵一出來逸雪就會十秒鐘后搖頭,表示不行,有的她自己覺得還行的也被逸雪否決,來來去去的試了十幾條她都覺得累了。
“李小姐,你肯定還有好東西沒有拿出來,我要最好的,你別糊弄我。“逸雪放下酒杯有些不耐煩。
李小姐突然撒嬌似的嘟著嘴巴:“還是你最了解我,不是我不拿出來,那都是我留給自己的!”
她可不想得罪像逸雪這樣的大主顧,可心里又想著自己私藏款的那些裙子,最后只好把心一橫讓她的助理去取了出來,這兩件衣服讓眾人的眼睛一亮。
一件裸色的露背連衣長裙,領口處綴著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長裙高開在大腿處,只要微微走動就會露出雪白修長的美腿,如涵剛出來的時候就驚艷在座的人,李小姐突然覺得這件衣服天生的主人就應該是她。
而那件淡紫色的連衣短裙穿上之后是另一種俏皮的風格,但又不失女人味,就像開在春天里的薰衣草,遠遠的都能聞到香味。
逸雪艱難地把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終于點頭說:“這兩件都包起來,刷卡。”
能讓李小姐這種走到時尚前面的人私藏的衣服,必然是最好的。
李小姐不情愿的接過他的卡,心里都開始羨慕zhègè女人了,但是這兩件衣服價值不菲,看著被自己刷掉的錢她心里又舒服多了,誰還能跟錢過不去?
她還請來了店里的化妝師給如涵畫了個裸妝,配著那個薰衣草禮服看起來十分的青春靚麗,李小姐帶著全體員工恭恭敬敬的送走了他們一行人。
“不錯,非常不錯!我的涵涵簡直…讓人不敢直視!太亮眼!”逸雪眼中難掩驚艷,真是人靠衣裝,穿上這件禮服的如涵更加明艷動人,恍若天人!
“逸雪哥,你不會是要帶著我去選美吧,咱們不是來度假的嗎?”忍了許久,如涵終于說出了內心的yíèn。
逸雪笑著聳聳肩,湊近她耳邊說:“先陪我參加一個慈善晚宴,然后我們隨便玩,隨便吃!”
什么!還有什么慈善晚宴!
如涵不喜熱鬧,但聽說是慈善晚宴,倒是樂得參加。
逸雪也選了衣服,和如涵一起上了車,車行許久,終于到一處二層別墅。
這是當地最有名的會所,平日里所接待的僅僅是名流一類。
這里的會員卡,單單有錢是拿不到的,對會員的要求是,亦富亦貴,爆發富一類的,他們是決計不會接待的。也因此,越發的凸顯出它的價值,仿佛,能夠成為這里的會員本身jiù侍一件榮耀至極的事情。
逸雪的車剛剛滑進去停下,就已經有服務生迎了過來,體貼又周到的為他們開了車門,彬彬有禮的迎接他們進去。
如涵看向門口立著的服務生,不覺半開玩笑的說道:“果然是個富貴場所。”
這里的服務生穿的衣服,居然是aani這樣的頂級品牌。zhègè牌子,她一直很欣賞,簡約,優雅,只是適合的人很少,也許,zhègè牌子的設計理念jiù侍為了給瘦的人穿,所以,型號總是要小那么一些,也因為,對身材的要求就更加高。
而這里的服務生,居然個個都很適合這樣的衣服,一個個看上去像odel一般。
“辰先生,這邊請。”這么想著,已經走到了大門,服務生為他拉開門,躬身候著。
如涵隨著逸雪入內。
環顧四周,zhègè地方,內里雖然精guò多番的裝潢,格調卻從未變過,依然透著一股子低調的奢華,處處不見高調的裝飾,但細細一看,又幾乎每個角落都散發著一種獨特的光輝。
這種光輝,不是單單有錢就可以達到的。
這需要主人非凡出眾的pǐnèi,及低調不張揚的心。
“進這里,都不要請柬的嗎?”進來之后,如涵昂頭,略帶天真的詢問。
逸雪笑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卡叫做臉卡嗎?我的臉jiù侍卡片。”話中,不無自負和驕傲。
兩人往宴會廳走去,相攜相伴的身影看上去如此和諧及登對,頻頻惹人側目。
“既然是慈善晚宴,自然會先做幾件看似光鮮的事情。”逸雪薄唇輕勾,勾起滿不在乎的笑意。
這世上許多人,都喜歡求兩全。富貴人士所謂的兩全,無非是逐名和逐利,他們既要利,也要名,所以,也就有了許多為求名而設的東西。
比如這樣的慈善晚宴。
實則…hēhē,他在冷笑。
作秀…如涵的腦海里劃過這樣一個不純潔的詞。
“辰少!”有人在喚他,聲音輕浮隨意。
這樣的地方,逸雪自然有不少熟人。
只不過,逸雪看到,在聽到“辰少”這樣的稱呼時,他的眼里,有那么一瞬而過的尖銳。
他似乎,不喜歡這樣的稱呼。
但,這樣的情緒,他自然不會biǎoxiàn在臉上。
事實上,逸雪對那人biǎoxiàn得相當熱情,“楚少,好久不見。”他迎了過去。
如涵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女孩兒。
在這種場合,她是不會貿貿然跟上去的,萬一人家的話題不想自己聽呢?而且,zhègè人看上去就像個紈绔子弟,她不喜歡。
作為女伴,跟上去是不hé侍的。
這是一個自助式的晚宴,可以流連的地方很多。
比如,吧臺。
如涵隨意端起一杯紅酒,輕抿了一口,任由紅酒的醇香在唇齒間輾轉,游移。
極有韻味。
她單手撐在吧臺上,撩了撩頭發,往逸雪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他已經和幾個青年才俊在一起,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于是,轉回頭來,jìxù喝酒,依然是淺酌。
她清楚,這樣的場合,是不適合暢飲的。
“小姐,你試試這一款,也許èidào會更好。”磁性醇厚的聲音響起。
接著,有人遞上了一杯色澤晶瑩紅潤的酒。
如涵抬眸看去,瞬間,眼眸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