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生一直都覺得有些問題,只是他并沒有太過于去在意,他對于現在的情況認知其實有些偏差,而現在似乎明白了某些東西,他知道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而在某些情況下他會下意識的拿泰拉去和一個某個未知的東西進行比較,來判斷技術能力的高低。
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那是下意識的,并且當浣生主動去回憶的時候他卻又不知道作為被比較的原型究竟是什么,但是從這些時間的經歷以及腦袋里留著的那些目前沒什么大用的知識來看,泰拉的技術力顯然是很高的。
比如移動城邦,又或者是機械技術,移動城邦滿足了躲避天災的需求,不過這樣的設計也讓城市之間的交通網絡有了根本性的變化,他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震驚了。
天災的存在讓交通網絡變得比較難以應用起來,就比如鐵路以及飛行技術,這些有著巨大用途的技術被限制的死死的,誰都不知道無人的荒野什么時候會發生天災,而且越靠近天空,干擾也就越強,而且移動城市移動的時候,很容易就會破壞掉原本存在的交通網絡。
不過信息技術與交通相比倒是更加容易建立,不過想要打跨度的連接一般也就只能用軍方建立的路線或者是此地的某個大家族。
雖說浣生這一路上花在路途上的時間并不多,但是也確實稱得上花了一些時間,又像是霜星的部隊需要用一個多月的時間從烏薩斯趕到卡西米爾一樣,炎國能夠用的路相比較于其他國家已經好了許多,但是從剛才那簡單的話里里面,浣生就能推斷出一些讓人難以相信的內容。
泰拉的交通技術早就已經不再是普通的汽車了,這一點從各國的運輸機都能看出來,但是相比較于天空,地上的危險其實更加不好預料,地質型天災出現的概率并不低,再加上地上移動城市的原因,鐵軌想要鋪設在地面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有人想過地下,但是毫無疑問,地下是比地面更危險的地方。
源生蟲類的侵蝕,還有地質型天災的擠壓以及各類為止的情況,在地下鋪設鐵軌的想法應該早就被舍棄,隨著那一項技術的無法應用沉入了歷史的塵埃之中,而浣生現在卻有一種奇妙的預感。
他似乎已經確定了自己到作為的地鐵站會看到什么東西,這件事真的足以改變很多的東西,天災的原因,城市間隔遙遠,物資支援也非常的緩慢,切城當時被天災襲擊之后,幾乎沒有其他城市趕來也有這一點因素。
而炎國似乎已經打破了那一件事。
浣生坐在車子上,瞇著眼睛沉默著,沒有直接去詢問陳,與其先從別人的口中得到答案,浣生更希望自己能夠看到,如果他猜測的不錯的話,那么他再過不久之后就會待在那個東西上。
這確實足以改變很多的東西,比如戰爭有時候的形態,物資的快慢決定了戰場上的很多東西,而如果這項技術成熟,那么運輸物資的時間,或許就從幾天變成了十幾個小時。
稍微睡得久一些就能過去了,這意味著,當戰爭開始的時候,你還在籌備人力,而對方卻已經把裝備都準備好,并且已經拉到的陣地上并且已經準備作戰了。
大國藏著的東西確實是有些人無法想象的,那一項技術從出現再到應用肯定需要時間,而尋找一條安全的航線更是耗費時間,如果按照時間來計算的話,或許炎國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這個方面的計劃。
至于其他的國家,浣生也暫時不清楚到底藏著什么,不過能夠肯定的是,這顯然只是一小部分,不管是對于炎國來說,還是其他的大國。
從長安街再到東郊,這一段路程也還算是遙遠,花費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遠離的主城區,看著公路后方的關口離得愈發遙遠,浣生心中的思緒也逐漸的變得沉靜雜亂起來。
炎國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他開始往這件事的原因上去思考,是因為合作的原因嗎,這個答案并不能被否定,但是也不能肯定,如果推測是真的,那個地鐵站顯然是屬于高度機密級的建筑,這種東西都可以被稱為底牌了。
而浣生也并不覺得自己有接觸到炎國核心機密的能力,即便雙方在科研領域上有著非常親密的合作,但他也不會認為一個親,個個親,這是分割的,一事歸一事,那么理由也很簡單。
對方要么是不在乎,要么就是最后的震懾,難不成還指望自己放出風聲去,這事顯然不可能,要是想把風聲散出去,何必輪得到自己,還是說是更簡單的理由?
汽車行駛進了東郊外的一個軍事基地,泰陽軍事基地,軍事基地位于長安城的東邊,具體位置并未公開,炎國的大部分軍事基地都是如此,泰陽基地駐扎著數萬名軍官,沒有人知道這個數字具體是多少,但是浣生有聽說過,整個長安城駐守的軍隊數量應該在二十萬上下,這樣數量早就遠超了切城的武裝人員,而且這里的部隊不管是裝備還是作戰素養都是最頂尖的。
而除了標準的部隊之外,長安城里,那些能夠以個人能力影響戰局的人物數量也只會比整合運動更多,即便這座城市從來都沒有國家能夠攻打到這里,但是僅僅是因為這是首都,就應該有如此的配置。
汽車停在了軍事基地一個巨大的庫房之前,你要說里面停著一個大型的運輸機他都能行,遠處的裝甲車駛過瀝青鋪出來的地面,接著是一群正在訓練的士兵跑過去,在等待了片刻之后,對方便上來確認身份。
浣生都不知道自己的數據什么時候已經被炎國記錄了下來,想來應該是在皇宮采集自己血液的時候,確認完了身份,在機械的運作之下,那巨大的庫門被打開了,露出了里面的場景。
第一眼看過去,這個庫房里很空,幾乎沒有什么東西,但是只有一瞬間,你的視線就會被那向下斜著的地面所吸引,往前不遠,地面開始向下,與上面有了完全不同的走向,里面有著燈,但是卻看不到那深深的地下長廊里到底有什么。
“陳長官,泰陽站的年檢剛剛在上個月結束,目前還未允許過,您是年檢過后的第一批客人,連同您一起的還有一批要送到申城的貨物以及一些士兵,各個軍區的集團軍目前多在軍事調動,第十四陸上機械兵團的長官是馮延中校,在抵達申城旁邊的海門軍事基地后,會由他們護送你們前往下一個出發點。”
雖然浣生站在最中間,但是與負責人溝通的則是陳,泰陽軍事基地的一名高順中校,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浣生總覺得陳的軍銜其實不如這位高順中校,不過近衛局和軍方的體系有比較大的區別,并不像炎國正常城市那樣,會區分公安與軍隊,陳現在應該只能算是少校,不過奈何這位主子,家庭條件確實好。
而且從這一路上的話語還能聽出來,負責泰陽軍事基地的似乎就是陳家,有時候只是不經意之間透露出來的信息也能夠讓浣生受到一些打擊,確實是人比人氣死人,走了一些時間,浣生聽到了走這回廊的深處傳來的一些嘈雜的聲音,似乎是人的聲音,應該就是高順說的那些士兵們。
果然,還沒走多遠在拐了幾個晚之后,幾人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地方,確實非常的大,數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忙碌著將貨物裝進那個臥在鐵軌之上的車廂之中,他第一次看到了這種交通工具真正的模樣,與設計圖上的那個鐵皮車廂有很大的差別,流線型的車身,以及無數精細的設計,這才像是現代工業的產物,最前方的車廂邊上站著幾個人,周圍站著幾個士兵,將他們護在中間,浣生認識他們。
“司令與馮總管在等著各位呢。”高順看著那邊的幾位人,站直的身體行了一禮,在陳家家長揮了揮手讓他去忙之后,便小跑著消失在了忙碌的士兵之中,浣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連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快步的走向那邊的馮元一與陳家家長。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浣生走上前第一句話便是道歉,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不過他對于馮總管在這里還是很意外的,皇帝比想象中的還要更加看重自己,不會這之后還有什么事吧,他抱著這樣的疑惑。
兩只手握上了老人伸出來的一只手,輕輕的搖了搖:“陳爺爺,您能來送我真的很開心。”
聽到浣生的稱呼,馮元一的眼角忽然抽了一下,看著浣生的目光突然帶上了一絲佩服,雖說他去陳家吃飯這件事早就傳開了,但是這稱呼一出來意思就不一樣了,其他的家族可還在猜測這一頓晚飯的結果呢,馮元一這一下就覺得自己猜到了一大半,而且昨晚陳王爺還進宮見了一面皇帝,難道是為了說那件事?
陳家難道真的打算把自家的小姐交給這個小子?馮元一可是很清楚陳家的情況的,也知道陳暉潔是陳家未來的繼承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陳家與皇家的關系親密,而且作為繼承者的赤霄早幾年就已經被這位帶走了,馮元一瞄了一眼陳腰間的那把劍,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馮總管。”浣生微微的低了低身子,對著馮元一伸出了手。
“陛下讓我來送送你。”馮元一微微的一笑,不著痕跡的回答道:“陛下對浣總督的喜愛可是讓我羨慕啊。”
“馮總管終日陪在陛下的身邊,倒也讓人羨慕。”松開了馮元一的手,笑著說道。
“這是我的職務。”馮元一往后退了一步,給身邊這位高大的軍官讓了位置,道:“這是馮延中校,接下來這段時間就承蒙浣總督與陳暉潔小姐照顧了。”
馮元一讓了位置,聽著這名字浣生也是知曉了什么,抬起頭來看向這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軍官,馮延很高,所以浣生要仰起頭看著他,與馮元一差別有些大,那位常年在皇宮的總管眉眼之中透出的是浣生猜不透的感覺,而面前的這個則要簡單了許多,五官端正,透著一股軍人鐵血的氣息,留著一頭板寸,也正低頭看著自己,他與馮元一長得很像,浣生很快就確定了這一點。
視線之中的目的也很明確,馮延正打量著這個前些日子剛剛成為炎國總督的外國人,當然這只有一瞬間,中校與總督之間可是有很明確的職位差別的,他很清楚,然后在視線對上的一瞬間便收了回去,站直了身體,對著浣生敬了一個禮。
“第十四路上機械化兵團團長馮延向您報道!”馮延洪亮的聲音在浣生的耳朵之中回蕩著。
“你好,馮延上校。”浣生伸出手,微笑著看著他,道:“這一路上請多指教。”
“好的,長官!”馮延收了禮,握了握浣生的手。
再想著馮延介紹了一下陳還有年,他便往后退了幾步,站在了馮元一的身后,浣生看著這兩人,雖然不能確定是父子,但是至少血緣關系肯定是沒得跑的,不過說實話差別真的很大,畢竟馮總管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而馮延,看起來有兩個浣生那么重,看著被肌肉撐起來的校級制服,浣生稍微有一些羨慕。
“十四機械團裝貨還要一些時間,過去說吧。”馮元一指了指那邊預留的座位開口說道。
“走吧。”浣生點了點頭,跟在后面往那邊走去。
送別的話其實沒多少能說的,這只是生離,而且浣生在這里也只住了一個星期不到,再說了,坐在這里的其實也算不上朋友,誰都有自己的任務以及目標,不過能拉近感情自然也是好的,不過浣生總覺得馮元一似乎誤會了什么,第十四機械團裝完了東西,馮延過去清點人數還有集合。
“浣總督,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和陳小姐一同來長安。”馮元一微笑著對著浣生拱了拱手,眉眼里似乎帶著一些別的意思。
“那是自然。”浣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便只能如此。
陳與她爺爺輕輕的抱了抱,沒說什么就算是告別,而老人則是微笑著拍了拍浣生的肩膀,說道:“下次來的時候多在家里住幾天。”
馮元一更加確定了什么,浣生苦著臉,笑了笑,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