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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性格惡劣的食客

  “這位小姐的錢讓我來付吧。”浣生撐著拐杖走了上去,對著攤位的老板說道。

  老板和銀發的女人都轉過頭看看向浣生,浣生穿著白天的西裝,笑的十分親切,但是看上去卻并不像是普通的上班族。

  這段時間他也積累了某些氣質,銀發的女人最開始露出了不樂意的表情,但是在看向自己的時候,卻并沒有露出和其他人上前是那樣的表情。

  “可是,你要去說服這位小姐....”老板看了看她,露出了為難的表情解釋道。

  “沒關系的。”浣生轉過頭,對著她笑了笑,女性同樣回了一個微笑給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算是默認同意了,浣生點了點頭,從懷里拿出一張藍色的鈔票遞給了老板。

  老板接過鈔票,放在眼前接著攤位的光辨認了一下真假,確認之后,連忙往店鋪里跑,去拿應該找的錢。

  “這是找給您的錢。”老板恭敬地把錢遞給了浣生,都做了那么久生意了,老板這些眼光還是有的,這個客人在隔壁攤位坐了有一段時間了,是有人陪著一起過來的,那人雖然穿著便服,老板還是能夠從他的坐姿和站起來的動作推斷出,可能是軍人之類的。

  畢竟老板也曾經服過兵役。

  “我能在這里坐一會嗎?”浣生有禮貌的問道。

  “當然,您是客人。”老板回到了店鋪里,還有一些事要忙,本來零星圍著的人也都散掉了,看來是沒什么好看了,而且從這個女性的表情來看,或許他們還認識。

  “我能坐在這里嗎?”浣生指了指女性旁邊的座位,開口問道。

  “當然,而且這里也不是我的地方,那個老板說了算。”女性指了指那邊老板的背影。

  浣生把手上的拐杖靠在了一邊,坐上去的動作有些緩慢。

  坐上去之后,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不管是浣生還是她都沒有主動去找對方說話,倒不如說是浣生,因此變得有些窘迫起來,出于禮貌,他并不會直直的盯著這位銀發的女性去看,而是先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報紙看了起來,但是對方不然。

  從自己坐在位置上開始,不知道什么時候,浣生就感覺到了一道稍微有些熾熱的目光正盯著自己,偷偷的抬起頭去看時才知道是那個淡紫色的眸子正盯著自己,視線在身上游走,浣生似乎真的有一些熱了。

  剛剛覺得放松了一些的心情因為女性不停的盯著自己看又變得緊張了起來,眼角的余光掃到副官剛剛坐在了這個攤位的一個位置上,坐下去的時候還不忘往自己這邊看過來。

  但是副官卻沒有任何想要過來的打算。

  總不能那么一直尷尬下去,浣生將報紙放下了半邊,正準備抬起頭去說話的時候,旁邊的這位女性,率先開口說道:“你,叫做什么名字?”

  她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平靜,只是不知道為何,在浣生聽來總是和她這般外貌有些不符,卻又不知道是年齡上的還是別的方面,不過對方的第一個問題問的居然是自己的名字,不是自己為什么要幫她的,雖然她看起來對自己很有興趣,如果是自己的話應該也會這樣問才是。

  “浣生,我應該稱呼你為什么呢?”

  浣生非常簡單的回了一個問題,本應該馬上就能回答上來的,浣生并沒有和她一樣直接詢問自己的名字,而是換了一個問題,詢問應該稱呼她為什么,就算是這樣似乎也讓她思考了好久,才給出了一個字的答案。

  女性笑了起來,張開嘴,吐出了一個字。

  “年。”

  浣生看到了她笑容下那尖利的兩顆牙齒,而眼角的那一抹紅在這笑容中更是格外的真實,甚至給人一種不是畫上去的感覺,浣生稍微則過來一些身子,面對著年。

  浣生注意到桌子的角落上擺著一把扇子,下半截是紅色的,而上半截從頂端的灰色開始漸變到和紅色交融在一起的黑色,然后年抬起了手,寬大的袖子遮住了她的手,直到手往上抬到一定的角度時,袖子順著手臂往下滑落。

  才讓浣生見到了難以忘記的場景。

  目光所觸及到的地方滿是紅色,如同她眼角那一抹一樣的紅色,她的手看上去有些消瘦,卻十分的修長,正常來說的話絕對是非常好看的手,只是那樣也不會和現在如此,從長袖下露出來的皮膚還有她的手帶來的是震撼。

  即便只看到了一只,雖然只滑落了一半,而年也在拿到扇子之后立刻放下了手,但是與手掌連接在一起的那些花紋浣生還是清楚的看到了,浣生將視線從她白色的袖子上移開,看到了年正微笑著看著自己,不再是之前那種禮貌的笑容。

  如果說原本的年給浣生的是一種大家族逃出來的華貴大小姐,那么就在剛剛,浣生對她的印象就變成了神秘的女性,尤其是那個笑容,似乎有些莫名的危險,讓浣生后頸上的汗毛突然立了起來。

  然后對話的方式有了些許變化,年說得話似乎都非常的有禮貌,只是語氣中,給人一種仿佛看透一切的感覺,甚至給了浣生一種時間帶來的滄桑感。

  “請問你為什么會過來幫我?”年啪的一聲打開了身子,對著自己臉扇動了一下,然后,扇子夾雜著夜風,吹動著年額間的劉海,露出了年細長的眉毛。

  “因為你和攤位老板的爭吵太過于吸引人了吧。”浣生平靜的回答道,印象有了變化,和這樣的人說話,肯定會比之前那固執的大小姐說話來的輕松了許多,年剛才的樣子絕對是裝出來的。

  “看熱鬧可是人之常情,而且你和那位老板的爭論再這樣下去可不是結果。”

  “我倒是也想,可是誰讓我沒帶錢。”聽到浣生的話,年嘆了一口氣,細長的眉毛耷拉了下去,低下頭小聲地抱怨道:“誰知道那么久過去了炎的貨幣全部都換掉了,而且那個老板也是固執,找不開就不收,還想讓我吃白食,我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

  年很久沒有來過了,她都已經記不清上次在炎國現形是什么時候了,攤位里雖然有所謂的歷法,但是那個泰拉歷又是什么東西,她實在是不了解,至于貨幣,那個叫做龍門幣的東西她勉強能夠理解,但是貨幣,也全部都從以前的金屬制,變成了現在更加被方便的紙質貨幣。

  至于貨幣這個,她還是在吃完飯之后才知道的,畢竟才剛剛出現,肚子里空蕩蕩的,雖然不餓,但是總是要解下饞才行,而且她進城之后可是順著那個吃了自己造物的幸運兒的氣息來的,然后就來到了這個街道。

  年精確的知道位置,但是路過這邊的時候,被這邊街道上的食物的氣味勾走了魂,然后就在這里大吃了一頓,如果那些東西沒有被收拾掉的話,應該還是挺嚇人的。

  不過年選擇現在這里吃一頓飯似乎是正確的選擇,雖然沒有去找誰把自己的東西抓走了,但是卻看到了一個十分有意思的人,不管是從什么層面說都是如此,尤其是和自己說了話之后,更加確定他是個十分有意思的人。

  當然,當然浣生不可能會知道這些事,讀心術這種東西若是存在的話自己也不需要和現在一樣煩惱,年的話雖然輕,浣生也都聽了清楚,在他的理解中,更像是炎國所謂的隱居起來不與凡俗有聯系的隱居之人,只不過聽她這話,隱居的時間也太過久遠了吧。

  久遠到貨幣,都已經有了變化,不過龍門幣其實是一個相當年輕的貨幣,只是炎國的執行力較為強大,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就直接將國內的貨幣體系進行更換,這和國力有很大的關系,比較龍門幣現在可是泰拉的官方流通貨幣之一,而且還是價值最高的貨幣。

  “所以說,你現在沒有錢對嗎?”浣生雖然知道情況,但是還是很別扭的問了一句。

  只不過年也一樣很別扭,沒有直接回答,抬起頭有些猶豫地說道:“....也不算沒有,要是能夠找到典當鋪的話,我可以去換上一些,我身上還是有不少東西的。”

  這很顯然就是沒錢,典當鋪那種地方,浣生沒有去過,但是要是把東西賣給那邊的話,不管是哪里,想要贖回來都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年這樣的人,能夠被她帶出來的東西,應該都非常重要才是。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年突然把扇子合了起來,一把拍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身體前傾壓在了桌子上,看著浣生,一臉認真地質問道:“是不是你把我造的玩具給偷走了?”

  浣生看著年快要貼上連,有些摸不著頭腦,應該是完全搞不清楚,玩具和偷,他可不記得自己和年除了這些之外有過其他的接觸。

  這樣說別人當然是需要證據的,年離開了位置走到了浣生的身邊,俯身在他的身邊嗅了嗅,浣生沒有什么動作,本來身體倒也不方便,也隨她動。

  “你身上有我玩具的氣味,混合著金屬的源石,但是那是外來的氣味,你的身上并沒有源石的氣味。”年站在浣生的身后,俯身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的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但是很新鮮。”

  浣生的表情突然變了,變得凝重了起來,年說得這些東西完美的契合了今晚發生的事,他轉過頭,而年也剛好側過了臉,四目相對,浣生看到了年紫色的眸子中微微跳動的火焰,層次分明,從內到外。

  她張開了嘴,浣生看到了她的舌頭,紅紅的,十分的可愛,年笑了,旁邊的尖銳的牙齒露了出來,嘴巴動了動,她說了一句話,然后迅速的閉上了嘴。

  “你覺得熱嗎?”

  浣生覺得視線一整模糊,從年口腔中飄出來的那是難以形容的熱氣,即便只有那一瞬間,浣生依然也為此口干舌燥,甚至是眼睛都覺得有些發澀,他的喉嚨動了動,眼前的景象出現了某些變化,眼角余光中的攤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虛影,年的臉依舊保持剛才的表情。

  認真無比的說完剛才的話,但是浣生覺得自己像是被她吞進去了一樣,然后他張開了嘴,回答了年剛才的問題。

  “那個不應該用熱來形容,有些燙過頭了。”年剛才的話讓浣生確定了一件事,那頭狼就是年口中說得那個玩具,然后通過聯系到白天聽說的某些情報,他可以大概確定一下和年有關的一些事。

  浣生的猜想讓他說出剛才的話,年如果真的和自己猜測的是同一個的話,她如果想要自己的命,或許只需要輕輕動一動自己的手指,甚至是整個朝歌城都需要傾盡全力來對付她,那么自己如果保持所謂的謹慎也沒有什么必要。

  輕松一點就好。

  “你說的對,確實有些燙過頭了。”年站直了身體,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道:“告訴你一個秘密,這里面可是有著一千四百度的高溫哦。”

  攤位的凳子是那種炎國的長板凳,即便到了這種年代,這個凳子也依舊存續在炎國很多較為傳統的家庭中,夜市里也是如此。

  浣生的眼前一晃,年坐在了自己的身邊,衣服之間的布料不時能夠摩擦到。

  如果按照年和庚一樣,浣生這個時候應該做的就是去聯系子受,然后傾盡朝歌城之力去剿滅她,但是這樣做的后果就是自己絕對會死在這里,浣生做不到這樣的事,而且對方和庚并不同。

  并沒有展露出太大的攻擊性,不然的話,進城之后也不會是先來吃一頓飯,更不會去和攤位的老板爭吵。

  “你和庚有一樣的目的嗎?”浣生問道。

  “我和老六不同,他主災害,我又不是。”年隨意地擺了擺手,似乎有些嫌棄口中的老六,接著說道:“我啊...可不是喜歡破壞的人,而且我的夢想可是吃遍整個世界的美食,在實現之前,我都不會動手的。”

  “那可真是個遠大的理想。”浣生笑了笑。

  “作為你把我玩具抓走的懲罰,我就先跟著你吃一段時間吧。”年把扇子打開,給浣生扇了幾下風,忽涼忽熱,讓浣生沒有辦法拒絕。

夢想島中文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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