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剛剛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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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沒有冬天...”
“生活就沒新意...”
“烈日常年當空照......”
少女又或者不能稱為少女的歡快的歌聲在街道上飄揚著，傳入謝爾蓋等人的耳中，不自覺的讓他們停下了腳步，少女的聲音很好聽，完全演繹出了不同的感覺，這首歌是烏薩斯的民謠，講述了假如沒有冬天的生活，在艱苦的過去，人們用這首歌來鼓勵自己熬過那些寒冷的歲月。
謝爾蓋和隊員站在街道上，聽著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歌聲，有些莫名的感動，能夠在這個時候聽到這種歌對他們來說有莫大的鼓勵。
“你們先走，我去看看。”
這個時候出現唱歌的人怎么想都覺得不正常，雖然唱的歌確實很好聽，不過唱歌的人肯定不是這些幸存者里面的一員，整個19號城區所有的人都被集中到了那里，并且今天已經商量好了不外出的，而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旁邊的人只會是整合運動或是從其他城區過來的，最大的可能是從旁邊的20號和18號城區過來的人，并且有很大的幾率是感染者。
循著歌聲傳過來的方向，謝爾蓋鉆入了小巷里，這首歌其實并不長，但是唱歌的人卻一直在重復其中的一部分段落，這讓謝爾蓋覺得愈發奇怪，穿過了好幾條街道了，但是無論在那個街道上，都能清楚的聽到那個歌聲。
“隊長我們到出口的地方了。”耳邊傳來伊戈爾的聲音，“你那邊怎么樣了。”
謝爾蓋看著前面小巷的出口的光亮，不知道為什么回到到：“沒事，我正在往你們那邊去呢。”
“好的，請您小心。”伊戈爾掛斷了通訊，而謝爾蓋也停下來奔跑的腳步，停在了小巷的出口，出口外是明亮的街道，而歌聲在這里聽起來卻更加的清晰，歡快的歌聲在街道上飄蕩著，謝爾蓋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懷里的那把槍。
然后一腳踏了出去出去，陽光從上面撒下來，照在他的臉上，他伸出手擋了擋有些刺眼的陽光，然后看向街道，這條街道像是沒有受到天災的影響一般，白色的墻壁在陽光的照耀下，稍微有些刺眼，謝爾蓋瞇了瞇眼睛，跟隨著耳邊越來越近的歌聲往街道的深處走去。
歌聲越來越近了，就在這個拐角的地方，謝爾蓋停下了腳步，把槍拿了出來，放在了身后的口袋里，一只手握著身后的槍，慢慢的向前走去，轉過這個拐角，謝爾蓋停在了那里，滿是白光的街道中站著一個人，她背對著謝爾蓋，好像就是她在唱歌，即使在身后也能感覺到她正微微的仰起頭看著天空，高高的耳朵暴露了她的種族，她好像沒有發現謝爾蓋。
依舊在慢慢的向前走去，謝爾蓋看了她一眼，壓低腳步聲慢慢地靠近那個人，對方并不是烏薩斯，而是集中在雷姆拓必的種族，雖然切爾諾伯格有外來種族很正常，但是面前的這個人給謝爾蓋一種危險的感覺，這種時候在這唱歌，詭異的程度可想而知，不過對方大概不會是整合運動的成員。
白衣少女的漫步的速度比謝爾蓋要慢的多，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的靠近，而她卻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只是一昧的唱著重復的段落，然后唱著歌，然而就在距離她還有只有兩米左右的距離的時候，謝爾蓋的腳踩到了一塊將要碎掉的石頭上，然后石頭就碎了。
像是安靜的時候腳用力才在細碎的石頭蓋著的地面上，白衣少女停下了腳步，歌聲戛然而止，而謝爾蓋也在發出聲音一瞬間把槍拔了出來，直接對著少女的腦袋。
白衣的少女轉過了身體，謝爾蓋看到的還是白色，只是從兜帽里散落出來的長發不知為何有些感覺起來有些灰蒙蒙的，謝爾蓋看到了她的臉，少女露出了一張清麗的面容，意外的有些蒼白，白色的劉海蓋住了她的一只眼睛，而鼻梁的上方那道短短的傷疤卻稍微破壞了一點平衡，長長的睫毛一抖一抖，下方是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另一邊劉海被發卡卡住，稍微露出了一點額頭。
她長得很高，謝爾蓋有些意外，很少有卡特斯能夠長得那么高，少女看著他黑漆漆的槍口好像沒反應過來，眼神有些呆滯，謝爾蓋也抬起槍，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過通訊器的滴滴聲打破了著幕如同啞劇一樣的演出。
而少女似乎也反應過來，看著這把馬卡洛夫手槍漆黑的洞口，后退了幾步，本就蒼白的臉血色更淡了幾分，謝爾蓋連忙把通訊器聲音關掉，然后把槍收了起來，少女的反應讓謝爾蓋確認了她不是什么危險份子，蒼白的臉反而讓他覺得少女更像是從醫院里逃出來的病人。
少女穿著白色的衛衣，還有白色絲襪，身上的服飾都是白色的，肉眼能夠看到了地方沒有結晶化痕跡，謝爾蓋也不能確認對方到底是不是感染者，不過少女的反應卻有些出乎她意料，除了剛才后退了幾步和臉色稍微難看了一些外就沒有再有其他反應。
謝爾蓋對著她溫和地笑了笑，開口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少女突然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有些膽怯地說道：“我...只是出來看看。”
“那為什么要到19號城區呢？”謝爾蓋又問道。
“醫生說19號城區比較干凈...所以我晚上就跑出來了...”少女低著腦袋小聲說道，像是被責罰的小女孩一樣。
這個少女果然是病人，19號城區比較干凈估計說的是礦石輻射和感染者，而面前的這個白發的少女可能是在其他城區躲著的非感染者，但是卻又有醫生，不禁讓謝爾蓋有些奇怪起來。
“你是來這里散步的嗎？”
少女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馬上就回去了，不然醫生要罵我的。”
謝爾蓋溫和地笑了笑，然后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還不忘夸獎少女的歌唱的很好聽。
“謝謝大叔，下次見。”
“下次見。”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謝爾蓋瞇起了眼睛，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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