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三百四十四章 武斗場的新教習

  “伏妖的伏,容貌的容。”內堂里,杜元春彷佛看出了他的想法,糾正道。

  齊平一臉正色:“我知道。這位師兄名字志向遠大。”

  杜元春呵呵了下,說道:

  “陳伏容乃是百年來書院最具天賦的弟子,如今距離神隱也只差一步,可以說僅次于大先生與二先生,主修劍道,輔修神符,容貌俊朗…呵,就是風流了些,常年流連青樓。”

  啊這,老嫖客了…師兄咱就說,這真符合書院天驕,頂級神通的人設?齊平張了張嘴。

  北境第一大城,雖不及南方繁華,可即便寒冬臘月,街道上仍人流如織,建筑鱗次櫛比。

  屋頂上,還殘留不少積雪,于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白。

  城中青樓,一間臥房內。

  盆中的木炭猩紅,室內溫暖如春。

  垂掛絲幔的床榻上,一名叁十歲左右的男子穿著絲綢衣褲,雙手背在腦后,上半身衣服敞開,胸膛肌肉線條流暢。

  英俊的面龐上,兩撇修剪精致的小胡子微微翹起,張口:“啊”

  床榻邊,一名體態豐腴的女子捏起一粒葡萄,塞進情郎口中。

  臉上顯出笑容來,旋即,又是哀怨地嘆了口氣。

  “怎么了?”陳伏容起身,環住她雪白香肩,關切地問。

  女子放下果盤,撲進他懷里,嚶嚶道:“郎君,你好些日子沒來了,莫不是嫌棄奴家了。”

  陳伏容正色道:“說哪里話,只是近來北境不太平,我忙于奔波。”

  女子泫然欲泣:“可我的年紀…比你還大些…不比樓里新人嬌嫩…”

  陳伏容認真道:“那是他們不懂得欣賞你這個年紀的美。”

  女子一臉幸福,兩人越靠越近,突然,房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有軍卒上樓,稟告道:

  “陳將軍,公爵有令。”

  陳伏容愣了下,起身拉開門,接過一張手書閱讀,旋即,手書燃燒成灰:

  “回稟大公,我即刻出發。”

  “是!”軍卒咚咚咚跑下樓。

  “郎君…”青樓女子從后面撲過來,環住他的腰身,側臉貼著后背,眼圈紅了:

  “你又要走。”

  陳伏容嘆息一聲,轉回身,捧起女子臉蛋,一臉悲情:“帝國需要我,數百萬黎明百姓需要我陳某人。”

  “那你何時回來?”

  “待來年花開…”

  陳伏容輕輕一吻,旋即一臉毅然地穿上衣袍,推開窗子,兩根手指探入腰間香囊,夾出一枚巴掌長的小劍,朝空中一丟。

  “嗡。”

  小劍迎風見漲,化為一柄大劍,懸浮于窗外,陳伏容輕輕一躍,踩在飛劍上,倏然朝城池上空,京都方向飛去。

  青樓女子撲到窗口,一手扶著窗欞,一手揮舞手絹:“我等你”

  樓下。

  剛跑下去的軍卒抬起頭,看見這一幕,一臉羨慕:“陳將軍真厲害,白嫖不花錢,還讓人家死心塌地的。”

  另外一名等在街上的軍卒點頭:“不然怎么說人家是將軍呢,行了,回去復命吧。”

  “第叁個,比較特殊,并非出自道門與書院,而是北方軍里本土高手,恩,喚作秦關,并不修行任何道法、神符、而是存粹以橫練武道入的頂級神通。”杜元春說道。

  齊平疑惑:“以武道入神通?他是武師?可我記得,純粹的修行武師幾乎沒法入神通,二境便是巔峰了。”

  這個知識點還是很久前他知道的。

  不掌握術法的武師,就類似當初河宴的吳捕頭,以及向隆,并不被認為是“真正”的修行者。

  杜元春說道:

  “一般情況,純粹修武道,的確止步洗髓,蓋因釋放術法的過程,本就可以錘煉神魂,而武師只錘煉軀體,神魂很難得到提升,所以才卡在洗髓。但天地萬物,總有特殊,這秦關天生神魂強大,且膂力驚人,偏生又是個武癡,嘗試過學習術法,死活無法掌握,最后竟稀里煳涂,給他硬生生以武道入神通,極為不凡。”

  這么厲害…齊平驚訝。

  北境雪原,寒風呼嘯。

  一處山林中,高聳的松木遭受撞擊,劇烈震顫,其上積雪簌簌落下。

  林間,一頭叁米高的巨熊兩只前掌同時朝地上砸落,撐開巨口,發出咆哮。

  “吼——”

  咆哮聲炸開環狀氣浪。

  厚厚的冰雪如海浪般朝兩側掀起,澎湃的真元裹著巖石碎片,朝前方一名身如鋼鐵澆筑,赤著上身的青年席卷。

  青年身材并不算高大,只穿著長褲,皮膚深棕,嘴唇很厚,凌亂的黑發于扎在腦后。

  目光平靜地凝視熊妖,一步步朝前走,身體忽而側身,忽而半蹲,忽而擰腰。

  那氣浪中的致命風刃,皆被他完美躲過,他的步伐極慢,且眨眼間抵達熊妖身前,提起拳頭,平靜打出。

  熊腰哀鳴一聲,口噴鮮血,內附震碎,數噸重的軀體被硬生生打的倒飛,氣絕當場。

  “將軍威武!”遠處,一群悍卒歡呼涌來。

沉默青年一言不發,扭頭望向天空,一只鷹隼盤旋落下,他從鷹隼腿上取出一封信,展開  然后說道:“我要去京都一趟。”

  說完,他轉身邁步,朝南邊雄偉的城墻走去,身后,漫天飛雪不沾分毫。

  鎮撫司后衙,齊平捧著一只茶杯喝著。

  根據杜元春的說法,給叁人腦補著形象,心中有些期待。

  他從未敢小覷過這個時代的天才,如今妖族使團將臨,涼國天才返京,于京都民眾而言,這個冬天不會枯燥了,想必又是一場大熱鬧。

  于他而言,則是一次學習的機會。

  “這些人長久不在京都,信息閉塞,都未必聽過你的名字,我倒是很好奇,等他們得知京都出了個天才后輩,會如何想。”杜元春一副看戲的姿態。

  齊平苦笑:“師兄你這是幸災樂禍啊,我又沒招惹過人家。不過說起修煉,我正好有個事,想要請教。”

  杜元春好奇:“什么事?”

  齊平說道:

  “我問過了魚長老,有關晉級的事,感覺短時間沒法提升了,所以想了下,準備彌補在戰斗經驗上的欠缺。這次越州之行,雖然僥幸晉級,但我也發現,自己在實戰上的確有短板,那個曹園,修為也并不比我強,但實際打起來,若不是他受傷了,我必敗無疑。”

  這是他的真心話,最早的時候,齊平只是單純想要修行,但后來,隨著他卷入事件越來越大,心中危機感也與日俱增。

  不說道門首座,單說不老林,以及金帳王庭,對他恐怕都是恨之入骨。

  也就是在京都,才安全些。

  如今雖晉級神通,但齊平的安全感并未增加多少,尤其…他的“本命神通”又較為特殊。

  對運用的時機要求很高,這就意味著,他需要盡可能地了解對手。

  “…比如當初詔獄劫獄,我遇上的那個禪宗武僧,我差點因為不知道禪宗金鐘罩的術法,而陰溝里翻船…”齊平認真說道:

  “我就想,以后萬一陛下再給我個啥任務,或者,萬一…和談失敗了,妖族進攻帝國,我這個神通沒準也要上陣,可我對妖族的妖法一無所知…”

  他沒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到了。

  若是做個比喻,就像是打游戲,齊平的本命英雄練的不錯,結果碰上個敵方英雄,壓根不知道對方有啥技能…就很難打了。

  “恩,我明白了,你既想要更多的實戰經驗,又想系統性地了解下其余修行體系的術法,從而做到心中有數,可對?”杜元春問。

  見齊平點頭,杜元春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正要與你提這事。”

  “哦?”齊平眼睛一亮。

  杜元春喝了口茶,旋即輕輕嘆了口氣,說:

  “道門、書院、禪宗、巫、妖…不同傳承,皆有各自的術法體系,如你所說,生死搏殺中,若是不知曉對手傳承的細節,自然會陷入被動。

  而事實上,無論道院,還是書院,那些真正在其中完整修行的弟子,都會用很長的時間來學習,掌握這部分知識,而你…不同。”

  頓了頓,他嘆氣道:

  “你是鎮撫司的官,雖然拜入兩院,但你真正在里頭修行過嗎?沒有。席簾,或者魚璇機,也最多是指點一下你的修行,傳授一兩門術法,但也不會去完整地教導你掌握這些課。

  你若只是個校尉,百戶,也就罷了,沒必要學這些,但你的情況又特殊…而且,你晉級的速度太快,也是落下這部分知識的原因。”

  “事實上,但凡是正統修行出來的神通,在晉級前,基本上就對各大體系常見的術法有所掌握了,如你這般,已修成了叁境,卻對這些修行界的‘常識’一片空白的,也是罕見了。”

  杜元春語氣復雜地說。

  齊平羞愧地低下頭去:“所以?”

  杜元春說道:

  “所以,我準備給你放個假。專門補一補這方面的知識,從今天起,到妖族使團抵京這段時間,你不用來衙門了,你的任務是去書院里閉關,將這部分補上。”

  齊平驚訝道:“帶薪嗎?”

  “…”杜元春一臉木然。

  “開個玩笑,”齊平打了個哈哈,旋即道:“在書院里怎么學,跟其余學子一起上課嗎?”

  杜元春搖頭:“我之前便與大先生說過,你過去后,叁先生會教導你。”

  齊平愣了下,突然意識到,在大先生離開書院前,杜元春就已經開始為自己安排補短板了。

  那個時候,他甚至都沒開口。

  “正常的話,書院學子要學叁年才能完成課程,你如今成了神通,神識記憶力強大,一門心思補課的話,最多一個月就行了,另外,書院還有一個好處…”杜元春賣了個關子。

  齊平上鉤:“什么好處?”

  杜元春笑道:

  “故紙樓內,非但有記錄各大體系最全的書籍,書院后山還有武斗場,你可以壓低修為,在其中與書院學子切磋,一方面鍛煉實戰,另外,不同學子掌握的‘神符’不同,也可以幫助你用最快的速度,理解各大體系術法的區別。”

  齊平沒聽懂:“神符和各大體系有啥關系。”

  杜元春說道:

  “你應該聽說過,書院最早的一批神符,是一代院長創造的對吧,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一代是基于什么,設計的第一批神符?呵,每一枚文字代表著一種術法,可…一代挑選這些文字的邏輯是什么?”

  齊平搖頭:“不知道。”

  他真不知道這個,經過師兄一提,才勐地困惑起來,是啊,一代創造的神符也就幾百個字。

  但天底下文字可遠不止幾百個…

  “不是隨機的嗎?”齊平問:“就像二先生從我那首詩里悟出了個‘無’字,好像就挺隨機的。”

  杜元春搖頭,說:

  “溫小紅提煉的神符,是將他本身的感悟烙印進‘無’字里,同理,一代院長設計的神符,也是用合適的字,來承載他掌握的術法。而這些術法,正是參考各大體系設計的。”

  齊平愣了下,恍然道:

  “您是說,一代院長當年把道門、禪宗、巫、妖各家的術法都抄了過來,做成了神符?”

  杜元春微笑:

  “沒錯。一代昔年創立書院,便是為了向軍中輸送修士,以抵御巫、妖、禪宗。書院學子每個人掌握的神符不同,彼此切磋,便等同于與不同體系的修士交手,以此積累經驗,待上戰場后,遇到敵人,自然不會對其掌握的術法陌生。

  比如狐族的天賦神通是幻術,一代便抄了個‘幻’字神符,你只要在書院與掌握‘幻’字神符的學子切磋,便相當于了解了狐族的神通。”

  臥槽…還能這樣…齊平驚了,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了一代院長那張不甚出奇的面龐。

  杜元春亦是敬佩:

  “一代此舉,功在千秋。所以,你想迅速提升對不同體系修士的了解,在書院最合適不過,道門都提供不了。”

  齊平這下也振奮起來了:“那我什么時候能去?”

  “隨時,”杜元春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你這次救災有功,陛下又獎勵了一批修行資源,記得拿走。”

  齊平心情大好,渾身干勁十足。

  有了明確目標,齊平一點沒耽誤,當即決定前往書院,杜元春親自乘車送他過去。

  “師兄,沒必要,我自己來就行,你那么忙,怎么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齊平道。

  杜元春卻極為堅持,一定要送,搞的齊平心中一陣感動,等二人抵達書院后,在故紙樓找到了結束救治,靜靜看書的禾笙。

  道明來意后,禁欲系女先生看了看齊平,又看了眼一臉微笑的杜元春,水晶磨片眼鏡后,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來。

  “跟我來吧。”她輕聲說,將橘貓從膝蓋拿下,領著二人去往后山。

  書院后山是一片建筑群,當初官銀桉子,齊平便來過這里,知道這邊有一些客舍。

  但這次,禾笙帶著他們往更深處走,當叁人沿著石板路,一路向下,走入一個山谷中時,齊平就看到前方一座大殿佇立。

  上書“武斗場”大字。

  “這里是學子切磋的地方,呵,青坪上的切磋只是點道為止,但這里,就是要竭盡全力了,書院的先生輪值,會在固定時候在這里值守,學子搏殺若是失手,好能及時救下,恩,這個時候還沒開。”禾笙解釋。

  齊平走入大殿,發現就是個極為寬敞的房間,腳下是青石,大殿周遭烙印符文,烙印陣法。

  寬敞的大殿四周,還擺放著武器架,陳列各式武器。

  “你挑一件兵器吧。”杜元春解開外袍,走到武器架旁,抽出一柄長劍,對齊平說道。

  齊平愣了下:“挑什么兵器?不是說現在武斗場沒開嗎,也沒有學子在這里…”

  杜元春站定,手持長劍,朝他露出和善的微笑:“哦,我陪你打幾場。”

  齊平:???

  “嗡…”與此同時,一身月白色儒袍的禁欲系女先生開啟了陣法,大殿周遭被無形光罩封鎖。

  無路可逃。

  禾笙嘴角微翹:“沒關系,神通生機旺盛,受傷很快可以愈合,若是身體打壞了,我會治療。”

  “…”齊平一臉絕望:“師兄,我不要帶薪休假了成嗎?”

  杜元春:“看劍。”

  傍晚。

  夕陽西沉,校舍內,一名名穿著短儒衫的學子們結束了功課,叁兩成群,朝飯堂走去。

  也有人打了飯菜,準備帶回宿舍去吃。

  “咦,那是杜鎮撫?他來了啊。”飯堂門口,一名學子驚訝地說。

  眾人望去,就看到穿著便服的杜元春負手自后山方向走來,過飯堂而不入,朝身下行去。

  一副神清氣爽,頗為暢快的模樣。

  “大先生都不在書院里,杜鎮撫來找誰,唔,好像還是從后山那邊過來的。”

  “大概是找叁先生吧,京都風寒的事?”

  “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吧,何況風寒與鎮撫司有何關系。”

  學子們議論紛紛。

  元周也是一臉好奇,想著下午時候,隱隱聽到的轟響,猜測到:“難道杜鎮撫去了武斗場?與先生們切磋?”

  雀斑女孩表情疑惑,第六感告訴她沒那么簡單。

  晚上,故紙樓,二樓。

  齊平臉色蒼白地坐在圓桌旁,吃著蓉姑娘替他打來的飯菜,捏著筷子的手都在顫抖。

  “至于嗎?不是已經給你治好了?”禾笙坐在旁邊,翻看著書,這時抬起頭來,語氣平靜地說。

  齊平一臉腎虛的表情,眼神幽怨:“我很堅強了好不好。”

  事實證明,當他這個新晉神通面對一個老牌“殺劍”時,只有被血虐的份兒。

  “還原”的神通對于近期始終處于全盛狀態的杜元春幾乎無效。

  “回檔”的能力也只能讓他被虐的次數×2

  “封印”的能力小幅度削弱杜元春一瞬…值得一提的是,

  在晉入神通后,齊平可以不再借助“青玉法筆”書寫神符…這一定程度掩飾了神符筆的存在…

  哦對了,當初與曹園對戰時,齊平將青玉法筆丟在了曹園尸體旁,后來被軍卒撿了回來,沒丟,不過也用不上了。

  當然,被虐了一下午的收獲也是巨大的。

  齊平終于第一次意識到,曾經縱橫江湖的“殺劍”,通過一路挑戰各大門派晉級叁境的“殺劍”的實戰能力究竟多么可怕。

  相比之下,曹園就是個垃圾。

  杜元春甚至都沒怎么用“念力”,只是憑借叁境的真元,以及蒼黃劍訣等,和各種凡俗武學,就把他反復吊打。

  而在這個過程中,齊平在武道上的進步,也以恐怖的速度在成長。

  “這叫什么,痛并快樂著?”齊平欲哭無淚。

  蓮蓉抿嘴直笑。

  禾笙澹澹瞥了他一眼:“今晚不回去吧,那趕緊吃飯,然后給你上課。蓮蓉?”

  蓉姑娘應了一聲,將準備好的高高的一摞書抱過來,“彭”的一聲放在桌上。

  禾笙澹澹道:“聽說你記憶力好?先把這些看一遍,然后考試。”

  …齊平捏筷子的手又顫抖了下,勉強笑道:“這些書是學子們一年的教材吧?”

  禾笙:“總數幾千本,這些是開胃菜。”

  “吧嗒。”齊平筷子掉了。

  翌日,清晨。

  當雀斑女孩打著哈欠起床,梳洗完畢,走向飯堂時,驚訝看到,一群學子圍在書院的一堵充當“公告欄”的墻邊議論紛紛。

  “還有這種事。”

  “根本沒聽到風聲啊。”

  “贏一次獎勵一枚青靈丹?打叁場保底一瓶元氣液?還有這好事?”

  雀斑女孩走過去,拉了下一名相熟的同窗:“怎么回事?”

  那人剛從人群前頭擠出來,聞言興奮地說:

  “書院發了布告,說后山武斗場來了位神秘的新教習,整個白天都在那邊,隨時接受任何學子挑戰,他會壓制自身境界,與挑戰的學子等同,若是學子能擊敗他,便有修行資源獎勵,若是打不過,累積打叁場,無論勝負也都有獎勵。”

  新教習?雀斑女孩愣了下,這無疑是個好消息,要知道,

  能進入書院的學子,大多都還是很有上進心的。

  平時也會切磋,但真正想要快速提升,還是要生死搏殺才是。

  但書院先生又不能整日守著,況且,每次去武斗場打一場,雙方也會受傷…書院鼓勵切磋,也會給予一些獎勵,但…并不多。

  畢竟學子這么多,多少資源也不夠。

  可眼下…一位教習做陪練,打輸打贏都有獎賞,這種好事哪里找。

  可是…怎么就突然冒出來個新教習?雀斑女孩突然想起了昨晚看到的杜元春。

  可堂堂鎮撫使,肯定不可能來兼職…

  懷著好奇,她迷迷煳煳去上課,好不容易熬到結束,當即與同窗一起朝后山趕。

  結果嚇了一跳,武斗場大殿外,竟然排起了長龍。

  顯然,想要來參加的人很多。

  “啊呀,這么多人,連洗髓境的師兄都來了,新教習一天能接幾場?這么多人根本排不上啊。”有學子說。

  這是個簡單的邏輯,即便是洗髓叁重,要車輪戰這么多學子,也打不了幾場。

  蟻多還能咬死大象呢,何況一境與二境的差距也沒到那么大。

  不少學子登時失望地要走,但也有人留下來看熱鬧,然后,驚愕發現,比斗進行的極快。

  不一會就能打完一場。

  那名教習好似不知疲倦一般,真元無窮。

  很快輪到了雀斑女孩,她走入大殿,這才發現,那名新教習正站在武器架旁,喝著茶水,年紀不大,一張陌生的臉孔,沒見過。

  這時候看到她過來,掃了一眼:“引氣叁重,不錯,我會壓到這個境界與你比試。”

  說著,新教習身上氣息果然從洗髓一重跌落到引氣叁重。

  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雀斑女孩只隱約看到,有金色是神符閃爍了下,但沒看清。

  自然不知道,那是齊平用“封”字神符,封禁了自己部分修為。

  恩,雖然“封”字符對付杜元春效果差,但若是給自己用,倒是極強,畢竟他不會進行任何阻攔,通過封印,可以強行鎖定自身真元。

  這樣好能起到磨練的作用。

  “教習,那我來了。”雀斑女孩搖了搖嘴唇,說道。

  用百變魔君換了樣貌的齊平微微一笑,順手從武器架上取出一桿長槍,抖了個槍花:

  “看槍!”

  旋即,武斗場上,兩人便激斗在一起,雀斑女孩修為扎實,齊平壓制境界,又故意不用神符的情況下,竟也斗的旗鼓相當。

  中途,齊平身上被她刺中一劍,結果傷口呼吸間愈合。

  看的雀斑女孩心驚不已。

  傷口自愈…這是神通境的特征,再結合新教習那超乎尋常的持久…如何還猜不出,這位教習,乃是一位“神通”?

  “難道,是書院在外的叁境師兄?”她滿心不解。

  沒有人想到齊平,不只是因為樣貌,更因為,齊平晉級神通的消息,截至目前,都還只被少數人所知。

  并未傳播,按照杜元春的說法,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沒必要滿世界宣傳,未必是好事,知情人們,包括魚璇機,也都默契地沒有到處宣揚,齊平深以為然。

  接下來的許多天,齊平幾乎住在了書院,白日里與學子切磋,晚上接受禾笙的補課。

  日子平靜而充實地度過。

  轉眼間,永和十年的最后一天過去。

  時間來到了新的篇章。

  永和十一年了。

  (二合一章節)

夢想島中文    我在鎮撫司探案那些年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