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ypd的總部里,一個肥胖的白人正捂著自己的腦袋滿地打滾。
旁邊的尼哥屠殺者們都不敢扶,因為他們知道這時候只能看著,絕對不要碰他,不然絕對會倒霉。
這個胖子痛得冷汗淋漓,抓過旁邊的一張桌子,用力咬住桌腳。金屬桌腳被他咬出了深深的牙印,但他的牙齒也崩掉了兩顆。
這就是不能碰他的原因,劇痛之下這胖子什么都會抓起來咬,而他的力氣極大,將人抓成骨折算輕的了,運氣不好會被他直接抱殺。
過了好一會兒,這胖子才滿嘴是血地爬起來,罵道:“fuck!我的分身全死了!”
其實不用這胖子說,其他人都知道這個事實了。
所有直升機全部毀滅,里面的人自然活不下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直升機上的駕駛員并不是真人,而是這個胖子用能力創造出來的分身。
全球各地有著無數的超凡者組織,華夏有特殊事務處理部,燈塔國自然也不會缺少官方的超凡者組織。
只不過他們更直接一點,將超凡者納入正式編制之中,明目張膽地協助各個暴力機關辦事。
這些人被稱為超級英雄,也是以代號來稱呼。
這胖子的英雄名是“分身俠”,顧名思義,能力就是分身,創造出能夠自由活動的真實分身。
這能力非常好用,跟人單挑就是一個人群毆對方一個。只不過分身承受的痛覺會十倍作用與本體。只是痛覺,不會造成真實傷害,但也足夠稱得上是酷刑了。
這次分身們要么被爆炸碎片刺穿身體而死,要么被烈火燒死,要么爆炸之后掉到地上摔死。這些死亡方式都是極為慘烈,反饋回來的時候自然讓他滿地打滾。
不過痛完就沒事了,分身俠擦了擦嘴上的血,對其他人說:“警戒等級提升到五級,這次我們有大麻煩了。”
聽到這個要求,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警戒五級,那幾乎是等于有外國軍隊入侵燈塔國本土了。
只是一個長得像惡魔的怪物而已,至于這么夸張嗎?
但很快所有人都打消了這個疑惑,因為新消息傳來,數以百計的燃燒隕石在半空出現,隨時可能將整個城市毀滅。
原本的戰場上,直升機的殘骸剛剛墜落。秦牧云撕下了一塊螺旋槳,將卡帕多西亞公爵所化的大蝙蝠洞穿,釘在了一座高樓上。
這大蝙蝠的生命力極強,胸口被刺穿還能掙扎,但秦牧云毫不留情地將他四肢都釘住,像是給這座大廈加了個充滿血腥氣息的雕像。
然后,秦牧云就開始了召喚隕石。
符文能量凝聚在掌心,然后化為洶涌的洪流沖上天空。
完整版的齒輪符咒被秦牧云創造出來,漆黑的天空頓時多了數十團巨大的火球。
這是原版的符咒,能夠召喚隕石進行末日審判。
只要秦牧云意念一動,這些隕石就會轟然墜落,將整個城市化為廢墟。
這不是秦牧云第一次展現出滅城級的力量,但上次是在無人荒島,這次卻是在人口稠密的大城市。
烈焰隕石帶來的威壓籠罩全城,末日般恐懼迅速地蔓延開來。
有人驚慌失措地逃跑,撞到了老人孩子就直接從他們身上踩過去;有人滿臉絕望地跪在地上,不斷地在胸前劃十字祈禱,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也有人瘋狂地沖進附近的商鋪開始零元購,死到臨頭了還想著損人利己…末日面前,這些被公知稱為高素質的外國人充分展現出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秦牧云就在天上看著,心里毫無波動。
秦牧云有著一套很簡單直白的是非觀。
他是福利院長大的孩子,雖然小時候過得挺苦,但是祖國將他養大的。
所以他遵紀守法,長大了就力所能及地回報社會。這叫感恩,是有針對性的,從來不是一視同仁。
而作為一個被落櫻神斧華盛頓,霸氣小護照等文章毒害過的人,長大了對這個燈塔國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很多理智的人會說這是民粹是極端是皇漢,以前秦牧云還會吵上兩句,現在他會說:“沒錯我就是!”
既然這些人打擾了他狩獵吸血鬼的工作,那就讓他們幫忙收拾殘局好了。
秦牧云控制這烈焰,在這座大廈表面留下燃燒著的筆跡。
大蘋果城的警局之中,分身俠和其他人看著傳回來的畫面,每個人臉上都是驚恐和后悔。
“交出所有吸血鬼?他不是恐怖分子,而是來狩獵吸血鬼的?!”分身俠現在只想抽自己一巴掌。
大廈外燃燒的字跡寫得很清楚,限人類在天亮之前找到隱藏在城市中的全部吸血鬼打包好送過來,否則這個城市就要連同吸血鬼一起毀滅。
早知道就別那么沖動了,當時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看著這惡魔在半空耀武揚威就感覺非常不爽,所以將他當成入侵的超凡者,開著直升機就動手了。
現在想來,那惡魔分明是沖著那大蝙蝠去的。
現在大蝙蝠被他釘死在墻上,卻輪到他們這些凡人遭殃了。
對于吸血鬼這種怪物,分身俠自然是有所耳聞的,超凡者的圈子本來就很小。
只是吸血鬼什么時候來到大蘋果城,又因為什么招惹了這個惡魔,分身俠就真的不知道了。
現在他只剩下兩個選擇,一是跟這個恐怖的惡魔魚死網破,寄望于殺死他之后末日審判會自動消失;二是抓緊時間去尋找那些吸血鬼,不說全部抓住,能抓住一兩個也好拖延時間。
這種關乎整個城市生死的決定,分身俠自然不能自己下判斷,他馬上就將情況匯報上去。
而秦牧云在留言之后就飛到了一座大廈的頂層,俯瞰著這個繁華的城市。越是繁華的城市,夜景就越是漂亮,天上的星河遠遠不如地上的霓虹燈璀璨。
吸血鬼和燈塔國的大人物們是不是已經開始勾心斗角自相殘殺了?
不管誰輸誰贏,秦牧云都無所謂。
看戲就行了。
正準備愜意地躺一躺,秦牧云突然看到一個猩紅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是雷德,那個求著秦牧云殺死他的男人。
“看樣子,你很著急啊。”秦牧云奇怪地說。
秦牧云魔化之后的聲音變得嘶啞難聽,仿佛是用刀子在玻璃上刮出來的一樣。
但雷德絲毫沒有介意,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化,只對秦牧云說:“不著急也不行啊,你弄出這么大的陣仗,估計那位很快就坐不住了。我不確定你有多強,但我怕你那人打過一場之后就沒力氣再殺死我了。”
“那個人?說話能不能說明白點,我特別討厭這種神神秘秘的說法。”秦牧云問道。
“你不知道?坐鎮這個城市的那位強者,人稱復仇之靈的男人。”雷德奇怪地說。
秦牧云一臉懵逼,這外號是不是太中二了點。
雷德微微一笑說:“看來你還真是一無所知,作為請你殺死我的感謝,我告訴你復仇之靈是誰吧。
“一般來說,超凡者分為兩個種類,一種是身體變異,一種是外放能力。吸血鬼算身體變異,某些風火雷電的異能就是外放能力。
“不管哪一種,都有極限。因為異能的施展需要消耗體力,甚至是生命力。人體是有極限的,能力受到身體限制,自然也有極限。
“但有些人能夠超過這個極限,能力完全不受人體限制。因為這些超凡者觀想都是半神或者以上的存在,他們受到真正的神靈力量感染,早就已經超出了凡人的極限。”
秦牧云打斷說:“你應該也是其中一位吧?”
雷德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說:“沒錯,我觀想的正是吸血鬼們最崇拜的神靈該隱。正因為這樣,我的能力也突破了凡人極限,想死也難。你是我從未見過的強者,你應該也是觀想了某位半神吧。”
秦牧云很想說自己不做噩夢很久了,每晚都是嬰兒般的睡眠。
不過這情況沒法給雷德解釋,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觀想的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獲得符文能量的管理員權限。
超凡者是如何分等級秦牧云不感興趣,倒是該隱這個名字讓秦牧云很在意。
該隱這個名字他聽說很多遍了,在攻打微風城之前就曾經將他當做自己的假想敵,灰山的各種安排都是為了對付這個風暴之神麾下的蝙蝠人始祖。
結果微風城都被他打下了,該隱卻根本沒有現身,秦牧云也有點想不明白。
這后代都被弄死這么多了,還請不動這位老祖宗嗎?
現在聽雷德說他觀想的對象是該隱,秦牧云就忍不住問:“你夢見該隱的時候,他都在干嘛?”
雷德愣了愣,沒想到秦牧云會問這個問題,這本來應該算是秘密,但他連命都不想要了,自然不會隱瞞。
“我只知道該隱他很喜歡躲在自己的城堡里面,整天對著各種古怪的機械和容器,似乎一直忙著做什么實驗。
“最近一段時間,他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一具罕見的人類尸體,正在忙著做研究。細節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的夢境也是模糊不清的。”雷德說。
“人類尸體?你確定你沒看錯?”秦牧云驚訝地說。
就那扭曲異界,路人都長得各種奇葩,蘇晨就是里面唯一的美少女了。該隱從哪里得到人類的尸體?
“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或許那尸體也是假的吧。因為該隱自己的外貌都是虛假的,他其實就是一個非常精密的機器人,外形卻跟人類有九成相似。”
雷德的語氣對這位吸血鬼神靈沒有任何尊敬,反而還有幾分厭惡。
秦牧云很能理解,對大部分超凡者來說,噩夢是不受控制的,并不是每個人都希望永遠這些古怪的能力。他們都是被動地接受這種變異,一不小心就有死亡的風險。
“感謝你的情報,不過我看你的能力似乎并沒有失控,為什么你想死?”秦牧云奇怪地問。
雷德的身體沒有任何變異,秦牧云甚至沒看到有半點符文能量流動的跡象,可見他對自己的能力控制得非常好。
雷德嘆了口氣說:“其實,我已經活了將近一千年了。我原來的名字叫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我好像聽過…我去,你媽媽是不是叫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秦牧云震驚地說。
莫德雷德:…
尷尬的沉默持續了好久,莫德雷德才說:“那個游戲,是瞎編的,亞瑟王是個男人。”
秦牧云抱歉地說:“我對歷史不太熟悉。”
莫德雷德懶得吐槽秦牧云的話,繼續說:“我曾經是亞瑟王的圓桌騎士之一,他只是我的養父,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跟他沒有血緣關系。
“其實我并不喜歡戰斗,也不喜歡當一個騎士,我更喜歡當以為游吟詩人環游世界,在世界各地留下自己的歌聲。或許正是因為我一直不喜歡自己的生活,所以我才會開始做噩夢。
“結果,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莫德雷德的表情變得非常陰沉,似乎陷入到不好的回憶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恢復平靜,對秦牧云說:“總之,我就是在那時候夢見該隱,獲得了特殊能力。但這種力量,在當時代表了褻瀆。
“我的養父亞瑟王想殺了我,我知道他的心里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就先動手了。吸血鬼里面流傳的弒君者傳說,就是這么來的。
“一開始,我覺得自己是被神靈眷顧的,因為我得到的能力真的非常強大,簡直是無敵。我也終于完成了夢想,成為了一名環游世界的游吟詩人。
“只可惜在殺死亞瑟王之后,我的感覺開始慢慢消失。一開始是味覺,什么美酒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味道,連白開水都不如。然后是聽覺,我聽不見美妙的琴聲,也無法唱出動聽的歌謠。
“你現在以為我在跟你說話,其實我根本聽不見自己在說什么,我只是控制著我的身體發出聲音,我自己卻完全聽不見。我甚至看不見你的存在,我只是靠著某種特殊的感覺來確定你的位置,我甚至連什么是顏色都快忘記了。
“我的感覺正在不斷消退,但我依舊活著。所以,我想請你幫我,結束這場無盡的折磨。”
說到最后,莫德雷德跪在秦牧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