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從來都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聽聞小胖子一口一個三寸丁的叫著,頓時就急眼了:“你就是酸!有本事你就去擊敗褚明月,在這里嘰嘰歪歪的做什么?除了背后議論人外,還有什么本事?”
小豆丁一邊說著,袖子里小拳頭攥起來,眸子里露出一抹危險的光芒。
該說不說自從修煉魂魄之后,小豆丁覺得自己現在很行,已經精神入微,快要達到坐跨抱丹的門檻了。
眼見著胖子出言不遜,頓時想要狠狠的教訓對方一番,叫他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那胖子不知危險即將到來,聽聞小豆丁的激將法,伸出手拍了拍小豆丁的腦袋:“我不和你這三寸釘計較,你到時候看我削不削他就完了。我這輩子最看不慣比我帥的人!”
說到這里看向張諶,安慰了句:“你不用擔心,因為你比我丑,我是不會針對你的。”
“…”張諶無辜躺槍,這小子真不會說話。
小豆丁眼睛里露出危險的光芒,因為這世上除了張諶以外,還沒有人能摸了自己腦袋而全身而退的。
下一刻小豆丁一巴掌向著眼前的胖子胯骨拍去,她身高太小,擊打胖子的胯骨剛剛好。
“小心了!”
張諶開口提醒一句,他知道小豆丁出手沒輕沒重的,這道觀不少人都被小豆丁打斷了腿。
胖子聞言看著小豆丁那拍來的軟綿綿小手,還有叫人歡喜的臉蛋,不由得嗤笑一聲,伸出手去攔截:“你這丫頭斷奶了…”
話未說完小豆丁的手掌居然妙到巔峰的擋開胖子的手掌,嚇得胖子瞳孔一縮,想要做出反應已經來不及了,下一刻雪白的肌膚呈現出古銅色。
“嘭”
胖子攔截不及,只覺得一股巧勁襲來,打破了其重心,然后下一刻整個人平衡被破壞,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鉆心刺骨的疼!
他雖然可以轉化為銅皮鐵骨,但筋、肉還是血肉之軀啊?他不是將自家完全轉變為鐵疙瘩啊。
自己雖然有銅皮,但那柔弱的一拳卻蘊含著一股鉆心的勁道,直接透過銅皮打在了自己的血肉上,叫其大筋不由得一陣酥麻直接跌倒。
“丹勁!”小胖子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自從開啟天賦神通之后,能打疼自己的,唯有丹勁!
一個三寸釘居然練成了丹勁?開什么玩笑呢?
他的眸子里充滿了不敢置信。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修煉了二十多年,才踏入暗勁的境界,眼前的三寸釘怎么就踏入丹勁了呢?
張諶也是面色詫異的看著小豆丁,然后心中恍然,其實丹勁與魂魄之力有關,小豆丁踏入化勁已經純熟,再加上掌握了魂魄的修煉方法,踏入丹勁也不過是水到渠成而已。
他看著那跌倒在地的胖子,瞧見對方古銅色澤的肌膚,眼神中露出一抹若有所思:“銅皮鐵骨?莫非此人就是黃風觀的:李東來?”
“還叫不叫三寸釘了?”小豆丁罵罵咧咧的看著李東來。
李東來疼得都要哭了,哪里敢和成渝頂嘴,倔強的撇過腦袋,慢慢站起身揉捏胯骨。
“連我都打不過,還敢說和褚明月交手,真是一個嘴炮廢物。”成渝看著對方悶頭不肯說話的樣子,卻依舊不肯善罷甘休,而是繼續刺激著對方。
李東來聞言嘴角抽了抽,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最終全都咽了回去。碰上這么一個不講道理的變態,再說下去不過是丟自己的臉罷了。
“師兄莫非是黃風觀天驕:李東來?”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李東來聞言扭頭看著張諶,頓覺順眼多了,這不是還有一個有眼力價的嗎?
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正要開口回應,一旁小豆丁不屑的聲音傳來:“師兄,你必定是認錯人了。他是黃風觀的:李東來?李東來能有他這么弱雞?就像他這種廢物,連我都打不過,他要是黃風觀的李東來,那我就是祖師爺大賢良師。李東來那是何等人物?號稱是黃風觀的第一天驕,怎么會是這弱雞?”
此時因為天色漆黑,小豆丁看不出李東來身上的銅皮顏色,只是暗戳戳的揉著拳頭,心中嘀咕道:“這家伙身上皮肉倒是硬的很,和石頭一樣硬。我這一拳沒有打斷其胯骨,這小子還真夠硬的了。”
聽聞成渝如此貶低自己,吹捧李東來,小胖子臉上表情扭曲,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能怎么辦?碰到一個這種變態,他也很絕望啊!
面對著張諶目光灼灼的眼神,李東來連忙擺手示意:“我不是李東來,李東來那是何等人物,我怎么配和他比肩呢?李東來乃是黃天道的大天驕,我算得了什么?”
聽聞小胖子的話,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疑惑,小豆丁或許看不清對方肌膚上的變化,但卻瞞不過他的眼睛。
不過見到對方出言否認,他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對方不是李東來,否則何必藏頭露尾不敢承認呢?
小豆丁此時聽聞對方言語,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小子不錯,倒沒有胡亂吹牛,但想要和李東來相比,再回去練十年吧。”
說到這里小豆丁嘀咕了句:“李東來怎么會被我一拳砸倒在地呢。”
聲音雖然小,但李東來卻聽得清清楚楚,整個人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臉上寫滿了無奈。
就在三人說話斗嘴的時候,那邊觀主劉鋒走出,眾人立即閉嘴,開始做早課。
在眾人的昏昏欲睡中,早課完畢,然后小豆丁拉著張諶往食堂跑去。
而那李東來看著二人的背影,眸子發亮:“那小家伙居然煉就了丹勁,莫非是有什么隱秘不成?她小小年紀,怎么能練成丹勁?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要是能窺視到其中的秘密,以后修煉起來豈不是如魚得水?”
隨即李東來心頭一動,向著張諶沖了過去:“兄弟,你等等我啊,咱們一起去吃早飯。”
張諶聞言沒有拒絕,小豆丁雖然看這個小胖子不順眼,但也沒有繼續嘲諷,因為她此時的目光全都被褚明月吸引了過去。
“尚未請教兄臺大名?”李東來對著張諶抱拳道。
“在下張諶,兄臺名諱是?”張諶反問了句。
“我叫…”他本想張口就來,但是想到早上丟人的一幕,生怕被三寸釘看扁,于是眼睛骨碌一轉直接改口:“我叫李來,你直接叫我李來就好了。”
“為兄癡長你幾歲,你直接叫我一聲大哥就是。”李東來倒是不客氣,直接和張諶摟上了肩膀。
張諶看著這自來熟的家伙,心腸倒是不壞,況且對方確實比自己大了七八歲,一聲大哥倒也叫得。
二人正說著話,小豆丁此時滿臉欣喜的擠開人群,向著那褚明月奔去:“褚師兄,你等等我。”
“這丫頭是褚明月的迷妹?”李東來看著小豆丁一副舔狗模樣的去追趕褚明月,頓時酸溜溜的道了句。
褚明月有什么了不起?未必及得上自己呢。
聽聞這話張諶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以前也不曾想到,這丫頭倒是一個追星族。”
他也沒有阻止小豆丁,畢竟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能出什么事情?
那邊褚明月看著小豆丁,眼神露出一抹冷清,卻也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和身旁的人談話,小豆丁卻也不惱,而是屁顛顛的跟在后面。
說實話此時張諶看到這一幕,有些吃醋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家的貓被別人給擼了一樣。
張諶和李東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路上來到食堂打飯,打好了饅頭后李東來卻不肯離去,而是緊跟著張諶,非要搞懂小豆丁身上的秘密不可。
張諶看著坐在李東來身旁的小豆丁,遙遙的喊了句:“師姐,回家吃飯了。”
小豆丁對著張諶擺擺手,示意不用管她,張諶見此也是無奈,只能和李東來往回走。
一路上來到張諶的小筑,看著那精致的院子,李東來驚呼一聲:“師弟,你居然在道觀內有一座屬于自己的院子,你們道觀對你也太好了吧。不行,我這幾日就住在你這里了,你可千萬不能拒絕我,我可不想再繼續睡大臥鋪了。”
院子里空房還有幾間,張諶倒也沒有拒絕,他在李來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就好似是看到了吳長明的影子。
“在我隔壁有一間房,你這幾日暫且住下吧。”張諶道。
李來走進去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端著饅頭和張諶坐在院子里,下一刻在張諶震驚的目光中,李東來又從袖子里掏出一塊鐵疙瘩,然后就見其將饅頭塞入口中,然后又對著鐵疙瘩啃了一口,下一刻就見那鐵疙瘩猶如蛋糕一樣,被其輕輕松松咬下來,然后嘎吱脆的嚼了幾口,直接吞了下去。
張諶見此愣住,李東來察覺到了張諶的吃驚,于是笑瞇瞇的道:“師弟莫要見怪,我有血脈異能,天生喜歡吃鐵,簡直是無鐵不歡。”
張諶嘴角抽了抽,生嚼鋼鐵的猛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而且還真的給咽下去了,肚子受得了嗎。
“我說李兄,你牙口受得了嗎?”張諶詢問了句,這血脈真是不可思議。
“我這口牙,能切金斷玉。我的胃,能熔煉鋼鐵為巖漿,健康得不得了。吃得鐵越多,我的能力就越強。我已經將自家吃出了鐵骨、銅皮,等我將血肉也轉化出鋼鐵,到時候就可以天下無敵了。只是時常有鐵渣堆積在肚子里,很是難受臃腫。”
說到這里李東來拍了拍自己龐大的肚子,臉上滿是無奈:“誰還不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來著?”
張諶聞言睜開吞噬法眼,一雙眼睛看向少年人,就見少年人胃部有一股紅光流轉,似乎有一個火熱的世界。
然后張諶目光轉動,掃過少年人的四肢百骸,最終目光落在了少年人的雙手上。
在少年人的雙手上,有兩枚符文在閃爍,他精通吞噬大道,當然知曉那兩枚符文代表著什么意思。
“我說,你身軀中之所以有鐵渣子留存,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我是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其實不必嚼鐵來吞噬鐵的精華,你只需要將鐵拿在手中,將胃氣引導到雙手上,就能將鐵的精華吸走?”張諶開口道了句。
他看這少年倒是有點意思,不介意指點幾分。
若論這世上誰最精通吞噬大道,張諶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張諶看著李東來的身軀內法則流轉的軌跡,眼神中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心中有了點小心思,他覺得如果自己能看破對方身軀內法則運轉的體系,自己也應該能吞噬鐵精之力強化身軀。
李東來聞言一愣,呆呆的看著自家手掌,再看看張諶:“將胃氣調動到雙手?怎么調動?”
伴隨著其說話的時候,不由得心頭念動,就見自家胃部一股熱流涌出,匯聚于雙手,然后下一刻就見其雙手轉化為了猶如烙鐵一樣的金屬色澤,空氣都在散發著恐怖的灼熱之力。
李東來被此番變故驚呆了,然后連忙散去氣機,迅速去摸懷中,只是懷中鐵塊已經被其吃干凈。
然后李東來目光一轉,看向了張諶院子里的鐵鍋,下一蹭的躥起身,直接撲到了鐵鍋前。
“不要!”張諶見此面色一變,那可是自己吃飯開小灶的鐵鍋。
可惜終究是遲了,只見李東來手掌落在鐵鍋上,下一刻鐵鍋融化為一團鐵水,然后被一股莫名之力拘束于李東來的掌心,然后就見那一團鐵水不斷縮小,呼吸間化作了一團鐵渣,被李東來扔在了地上。
“我踏馬這十幾年做了什么蠢事?”李東來看著地上的鐵渣,整個人有些懷疑人生,目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啃鐵啃了十幾年啊,自己可真是一個蠢材啊。
“我的鍋啊!我的鍋啊!”張諶看著縮成拳頭大小的鐵渣,眼神中滿是無奈。
“不過一口鐵鍋罷了,我賠你就是了。師弟,你是怎么想到的?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李東來轉過身,滿臉震撼的看著張諶,眸子里全都是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