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獲。”張諶暗自稱贊一句,然后收了控水術,他現在有的是時間,一切都來得及,沒必要冒險,萬一打草驚蛇導致對方轉移,以后自己再想找到這么好的機會可就難了。
“如果密室內藏匿的是練氣口訣可就太好了,我到時候獲得更高級別的練氣術口訣,就可以直接脫離黃天道,到時候海闊天高憑魚躍。”張諶心中有些憧憬。
然后張諶收了控水術,開始了日常的摸魚。
小豆丁每日的任務就是習武、打坐,而張諶的任務就是摸魚,琢磨自家的技能。
張諶再次來到大殿,裝模作樣的圍繞著大殿走了一圈,打掃了一遍后,又一次拿著抹布來到祖師爺大賢良師的雕塑后,口器從掌心探出,悄無聲息間刺入了那信仰之力的光圈內。
一口一個嘎吱脆,一口一個不吱聲,張諶吞噬的歡快,浩浩蕩蕩的信仰之力被稀釋而來,轉化為神秘的力量,最后神秘的力量又轉變為張諶的技能點數。
很快一夜時間過去,張諶今日累積的點數剛好一百萬,然后張諶目光落在了定水符上:
14技能(四階):定水符(0/32000)
備注:你可以定住周身五十米內四階水流。
點數:10000000
不多不少,剛好一百萬點。
張諶看著四階定水符,二話不說直接點了上去,然后就見定水符再次升級:
14技能(九階):定水符(0/1002400)
看著剩余的點數不足幾十點,張諶掰開手指默默掐算:“想要升級到十二階,打破十二階的桎梏,看來還需要幾日。
不過眼下已經升級到九階,對他來說速度并不算緩慢了。
眼見著天色不早,張諶不敢再繼續逗留,而是悄然間離開了大殿,回到自家小院渾水摸魚。
只是張諶本來想悄悄的回到自家小院的,可是好巧不巧,張諶才提著水桶走出大殿,居然迎面撞上了韋應物。
此時此刻,張諶提著水桶從大殿中走出,雖然說張諶清掃了一夜寶殿倒也說得過去,但偏偏韋應物的此時懷中抱著一只狐貍,而那狐貍正在開口說話:“稍后你只要將此物放入大殿中的雕像下,我就可以替世子盜取黃天道的水神造化…”
話未說完張諶從大殿中走出,然后空中氣氛凝固,張諶看著韋應物,就見韋應物胸前的白毛狐貍直接鉆入了其袖子里,白毛狐貍的動作雖然迅捷,但張諶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綻。
空氣似乎陷入了凝滯,張諶心中暗自道:“好一個平邊王府,居然對黃天道打起了小心思。”
韋應物看著張諶,眼神中流轉著殺機,心中也在遲疑:“他到底聽見沒有?”
這種事情可是見不得光的!
一旦暴露,黃天道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而且此地乃黃黎觀正殿,現在道士們都已經起床,如果自己痛下殺手,萬一被人看到更麻煩。
“師兄來的倒是早,在門外和我說什么?小弟沒有聽清。”張諶眼睛一轉,率先開口打破了空氣中凝滯的氣氛。
韋應物聽聞張諶的話,頓時放松下來,心中暗自道:“他沒聽清!”
隨意開口糊弄過去,二人各自分別。
眼見著張諶走遠,韋應物向大殿內走去,此時其袖子里白色狐貍道:“此子斷不能留,任何可能留下來的破綻都不能留下。”
韋應物聞言一愣,但卻沒有多說什么。
張諶走遠,心臟彭彭狂跳,他要是沒看錯的話,那白狐貍他識得,和當初帶走陳三兩之人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
“平邊王府和黃天道看起來也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好啊。”張諶心中暗自道:“看來平邊王府對水神之位也有覬覦之心。”
第二天白日,張諶睡眠的時候,毫無意外又被自己那不孝女大侄女給打了,打的是鼻青臉腫那個凄慘,但張諶也沒有任何辦法,他能怎么辦?他也無能為力。
面對自家那個叛逆的大侄女,他只有挨揍的份。
是夜,張諶又收集了一百萬點數,又看了看點數,剛好再升級一次。
14技能(十階):定水符(0/2004800)
“大概再攢兩日,就可以破入十一階了。這種輔助類型的技能,對于經驗值消耗其實并不大,真正的消耗大戶是那些攻擊類的技能。”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了句。
這一日早課,張諶和小豆丁站在人群后渾水摸魚,一雙眼睛掃過人群,只見韋應物站在隊伍里,卻不見張曉花的蹤跡。
“這兩日怎么沒見那位世子?”張諶好奇的詢問小豆丁。
小豆丁壓低嗓子道:“我聽人說那位世子已經被嚇破了膽子,整日里躲在后院祖師牌位下,生怕被山下那怪物找上門。我聽人說,那怪物是世子張曉花招來的,就是為了吃掉張曉花。”
聽聞成渝的話,張諶下意識看向血海世界,就見血神子正安安靜靜的泡在血海中,吸納了那些將士的血液后,血神子似乎強大了不少,本來虛幻的體魄有了一絲絲煙霧一樣的凝實之感。
“慫包!這小子看起來膽氣強壯,但遇見事情只會往后面躲,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不值一提。”張諶對張曉花的心中充滿了鄙夷,大家做了數年鄰居,對方是什么貨色,自己能不知道嗎?
不過對方身份尊貴,千斤之子不坐垂堂,倒也能解釋的過去。
自己要是換了對方的身份,未來有大好人生,有各種伸手即來的造化,他也是絕不會冒一點險的。
“真羨慕對方的身份。”張諶也是羨慕嫉妒恨。
早課完畢,張諶和小豆丁一路上向著食堂趕去,只是走到半路的時候,韋應物小跑著追了上前:
“張諶,你站住,我有話與你說。”
張諶聞言腳步頓住,和成渝對視一眼,目光中露出一抹慎重,韋應物這廝可不是好人啊,當初為了門中大比奪得頭籌,竟然暗中與外人聯手在山下害死了幾位師兄,此人乃是平邊王府的探子,自己二人與其素無交往,對方怎么喊住自己?
張諶心中訝然,他想起早晨撞見的事情,但卻沒有慌亂,而是笑如春風,起手一禮:“原來是韋師兄。”
“張諶,有件事我要勸你。”韋應物從遠處趕來,站在張諶身前,趾高氣昂的道:“世子叫你的辦的事情,你辦得如何了?謝靈蘊的事情,你要抓緊。世子昨日與我說,有些日子不見謝靈蘊了,叫你下山去將謝靈蘊邀請到山中來,你速速辦了此事,去山下邀請謝靈蘊,到時候少不了世子的賞賜。”
先將張諶趕下山,到時候自己自然有辦法將其弄死,自己堂堂武道高手,難道還弄死不了一個普通人?
張諶一雙眼睛看向韋應物,心中暗自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道:“原來是為了這事,居然勞煩師兄多跑一趟。可師兄卻不知道,我哪里有資格去影響謝靈蘊?師兄這是為難我了。”
“少跟我打馬虎眼,我不管那么多,世子既然開口了,你就必須替世子分憂解難,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否則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看在同門的情分上為難你。”韋應物趾高氣昂的道。
一旁小豆丁聞言肺都要氣炸了,正要開口站出去怒懟,卻被張諶不動聲色的按住,然后笑瞇瞇的道:“小弟照辦就是。”
“算你還識相。”韋應物冷冷一哼,然后轉身離去。
“這狗東西,居然敢如此傲氣凌人,我要他好看!真以為攀上世子就高人一等了?他也不過是一個狗腿子罷了,也敢這么和咱們說話。”小豆丁氣急敗壞的道。
“他不過是想要討好張曉花罷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不必理會他!此事交給我處理就是了,定要他遭受報應。”張諶摸了摸小豆丁的腦袋。
他卻知道事情緣由,絕不是韋應物此時說的借口,對方應該是因為今早的事情。
“也好!也好!對于你的手段,我還是相信的。”小豆丁乖巧的點了點頭。
二人一路回返院子,小豆丁繼續努力修行,而張諶思索著該如何弄死韋應物的事情。現在韋應物既然對自己發難,那就說對方心中已經起了懷疑,此事已經無法善了。這黃黎觀內有神明的氣機籠罩,一旦動手必定會惹得神秘氣機的關注,有些得不償失,但韋應物此人居然敢招惹自己,張諶若不修理他一番,心中也難以咽下這口氣。
思來想去張諶想了小半日,還真被他想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想辦法將韋應物給騙出山腳下,然后暗中將這小子給弄死。
只是唯一要確定的就是那只狐貍,千萬不能有狐貍跟隨,自己怕不是那狐貍精的對手。
張諶再次來到大殿,看著白日里香客留下來的足跡,拿出抹布仔細的打掃擦拭了一番之后,又來到了雕塑后再次盜取香火之力。
不過此時張諶吸納著香火之力,眼見著香火之力被吞噬轉化為神秘力量的時候,張諶忽然心頭一動:“這力量可以轉化技能點數,可以恢復法力,也可以輔佐修煉,那我的合沙奇術現在孕養還差了一點火候,不知是否可以利用此力量相助我完成合沙奇術的修煉?”
張諶心中閃爍著念頭,然后將吞噬來的力量灌注于哼哈二竅穴內,然后張諶哼哈二竅內的神通符文閃爍,竟然開始鯨吞那口器轉化而來玄妙的力量,哼哈二竅內的造化涌動,不斷有神秘之力流轉鼓蕩,無數符文生生滅滅。
在那黑色的旋風中,一道玄妙的黑色符文鎖鏈悄然形成,而在那茫茫黃沙之中,一座由符文組成的大山拔地而起。
一夜苦修,待到早課鐘聲響起,張諶才收回口器,幽幽一嘆:“這一夜的吞噬,抵得上我十年苦修,合沙奇術終于成了,只要找個機會就可以實驗一番合沙奇術的威能。”
張諶此時連忙跳下高臺,悄然間離去,回到小院內叫來小豆丁,和小豆丁商議一番如何坑害韋應物,然后才走出小院。
和小豆丁一起上完早課,張諶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眼,看到了那韋應物,然后眼底一縷金光閃爍,確認對方身上沒有那只狐貍的氣息后,對著小豆丁使了個眼色,二人不著痕跡的靠近韋應物,在距離韋應物十步外不緊不慢的走著,悄悄的交談著,然后鬼精靈小豆丁故意喊了一嗓子:‘你說謝靈蘊要你去…’,然后連忙壓低嗓子,和張諶竊竊私語。
果然二人談話的聲音傳出,那韋應物因為一句若隱若現的‘謝靈蘊’,頓時注意力被吸引過來,于是側起耳朵偷聽。
張諶掌握超聲波,雖然背對著韋應物,但卻也察覺到了韋應物的動作,于是壓低嗓子斷斷續續的聲音被韋應物聽見:
‘那謝靈蘊…妙法…王府…算計…我馬上下山…’
韋應物因為站在遠處聽不真切,一時心急想要上前,但此時張諶和小豆丁話語戛然而止,不再說話,而后張諶和小豆丁分別,一路上張諶腳步匆匆、鬼鬼祟祟的向山門外走去。
韋應物看著張諶的背影,心中思緒流轉,回憶著那似是而非的話語,心中暗自吃驚:“有秘密!有大秘密!我要是能破獲這個秘密,必定會得到世子的欣賞。而且張諶下山,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消除隱患的機會。”
想到這里韋應物不著痕跡,悄悄的跟了出去。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道觀,其間有無數弟子香客進進出出,倒也不甚顯眼。
不過張諶越走越荒涼,韋應物也越來越激動,心中暗自道:“好啊,這廝果然沒干好事,否則往荒山野嶺跑什么?”
就在韋應物心中激動自己即將破獲一個大秘密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前方泥土中有一滴殷紅色血液,等到其跨過那一滴血液的時候,地上一滴血液忽然化作血影,撲入了韋應物的身軀中。
韋應物毫無反抗,一個照面就直接涼涼。
凡夫俗子面對著神秘之力,根本就毫無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