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狐仙囡囡直接施展入夢之術,潛伏入了張曉花的夢中,然而還不待其有所反應,下一刻就見一縷黑色的發絲糾纏而出,直接將狐仙囡囡給鎖住,然后便是一輪噼里啪啦的拳腳,猶如疾風驟雨一樣傾瀉了下來。
就見狐仙囡囡的身軀上開始紅腫起來,不多時整個狐貍胖了一圈,看起來很是滑稽可笑。
許久后,張曉花夢醒,狐貍精身軀一陣抽搐,然后翻身坐起來,眼神中滿是驚悚的看著張曉花,張曉花也努力的將眼皮撐開一道縫隙,對著狐貍精感謝:“姑奶奶,多謝你幫我分擔火力,否則只怕我這次要被打死了。”
狐仙囡囡疼的呲牙咧嘴,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她現在難受得想哭,而且不是一般的難受。
她可終于知道,為何張諶會對此事避之不及了,那太古神魔的恐怖,完全是出乎了她的預料,她面對著太古神魔全無還手之力。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只是疾風驟雨中的小草,面對著鋪天蓋地的狂風暴雨,唯有接受蹂躪的份。
“世子,我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狐仙囡囡靈魂出竅,開口道了句。
張曉花此時疼得直哼哼,看到狐仙囡囡魂魄出竅,也沒有感受到任何意外,而是有氣無力的道:“您有什么話,盡管直說吧。”
“你這遭受厄難的源頭,我知道。”狐仙囡囡開口道了句。
聽聞這話張曉花頓時來了精神,就連哼哼也停止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狐仙囡囡:“姑姑救我。”
狐仙囡囡聞言無奈,她哪里有救人的本事?她倒是想救來著,剛剛不是將自己給搭進去了嗎?
“我哪里有本事救你?我要是能救你,也不會落得這么慘了。”狐仙囡囡聞言輕輕一嘆,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世子的災厄源頭,來自于那座太古神魔的尸體…”
狐仙囡囡噼里啪啦的將樹棺因果說了一番,張曉花聞言略做沉思,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尤其是想到那女尸的樣子,隱約之中模模糊糊的竟然果真和棺槨中有的神魔形態幾分相似之處。
“來人,我要下山!”
張曉花此時坐不住了,立即站起身高聲呼喊了句。
事情在發酵,平邊王又多了一個不得不奪取長生樹棺的理由,如果不能奪取長生樹棺,自家的寶貝兒子該怎么辦?
時間匆匆流逝,江湖中也是風波四起,無數探子得了消息,暗中向黃黎觀匯聚。
第七日的時候,張諶正在吃著烤肉,忽然只覺得冥冥之中一條紅線飛來,還不等張諶躲閃,直接劃過虛空纏繞在了張諶的腳踝上,將張諶給死死的捆束住。
那絲線在冥冥之中一閃即逝,張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切異象都已經消失無蹤,好似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
“什么鬼東西?”張諶面色警覺的站在院子里向著四面八方打量,他張諶好歹也是修煉出正神金光的人,怎么會看花了眼呢?
“不大對勁啊,好像是有人在暗算我?”張諶四處打量,眼底金光閃爍,但卻也察覺不出任何的異常。
許久后都找不到目標,張諶也只能重新坐下啃著烤肉,心中的念頭閃爍:“遭暗算了,我肯定是遭暗算了!但究竟是中了什么暗算,我卻不知道。看來還是修為太低了,得多吞噬一點點經驗值,才能更好的應付未來的麻煩。”
張諶還是覺得自己吞噬點數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但他又沒有任何辦法,因為點數的吞噬進度和他的練氣修為有關,他現在卡在練氣十二重大圓滿,沒有后續的功法,找不到未來的路,他也沒轍啊?
“算算時間,今晚應該湊夠升級辟火珠的點數了吧?”
張諶看向金手指版面:
12技能(十二階):辟火符(0/8192000)
點數:7967523
“差的不多,升級就在今晚。”張諶默默的吃完烤肉,又圍繞著自家小筑轉悠了一圈,然后悄悄的潛入地下汲取點數。
張諶卻不知道,他嫌棄自己汲取香火之氣慢,那邊的谷明月看著信仰池水,整個人都要哭了。
信仰之池的水流增加得太慢了,封神的日期一拖再拖,已經叫他心中焦躁起來。
尤其最近這幾日,不知是哪個癟犢子傳出來的消息,居然說長生樹棺就在黃黎觀,而且還有鼻子有臉的說那樹棺就在黃黎觀的地下密室,氣得他鼻子都歪了。
他現在急需敕封神明,然后用絕對的實力告訴天下人,黃天道絕不是他們能挑釁的。
甚至于因為長生樹棺的流言,那些本來支持黃黎觀的各大貴族,此時也開始暗戳戳的對黃天道施壓,希望黃天道能給出完美的解釋。
可是他能給出個屁的解釋?
除非是長生樹棺再次出世,才能叫黃黎觀洗脫嫌疑,否則黃黎觀就是被扣上了一個屎盆子,根本就解釋不清啊。
當然了,他也可以叫外面的那群人進入密室來探查,但此密室內涉及到黃天道的許多機密,他根本就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眼下信仰之池內神位正在孕育,一旦被外面那些豺狼察覺到,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爭奪。
這可是一尊神位,誘惑力絲毫不比長生樹棺來得小啊。
“能知道地下密室存在的,在黃天道內只有寥寥數位,難道說我們之中出現了叛徒?還是說外界那些家伙瞎貓碰見死耗子,散播流言的人歪打正著?”谷明月愁得直抓腦袋。
就在谷明月愁眉不展的時候,劉鋒從門外走入,對著谷明月恭敬一禮:“老祖,山下的弟子傳來消息,流言都已經查清楚了。是有人暗中散播消息,說長生樹棺就在咱們黃黎觀下,剛剛平邊王已經差遣人詢問,被弟子給打發了回去。”
“平邊王也是一個蠢貨,這種消息他也能相信?”谷明月氣得想要罵人。
劉鋒無奈一嘆:“長生樹棺在北地莫名消失,大家掘地三尺,卻依舊察覺不到長生樹棺的下落,現在忽然有流言傳出,總歸是為大家傳遞出了一點線索。大家當然是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態度,想要驗證一番了。”
谷明月一雙眼睛看向信仰之池,他知道最麻煩的是,黃天道根本就無法自證清白。
難道叫那些家伙來密室內觀看神位的誕生?簡直是開玩笑,那豈不是引狼入室那些狗東西看到密室中的神位后不眼紅才怪呢。
“麻煩啊!真是麻煩!”劉鋒無奈一嘆。
“真正的麻煩還沒有開始呢,眼下才哪到哪?接下來只怕是各大權貴都將通過各地的黃天道分觀傳話問詢,對我黃黎觀產生懷疑,然后我黃黎觀要是給不出滿意的交代,接下來那些喪心病狂無法無天的家伙必定會直接差遣高手試探。你去傳信平邊王府,請平邊王率領十萬大軍入道觀一敘。眼下乃是緊要之時,黃黎觀經不起任何的驚擾,現在只能邀請平邊王府插手,然后坦誠一敘了。”谷明月沉思片刻后給出了對策。
張諶預料中的黃黎觀和平邊王府之間的齷齪并沒有發生,張諶此時正悄悄的潛伏在隔壁,鯨吞著密室墻壁上的香火信仰之力。
伴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眼見著香火信仰突破八百萬點大關,張諶輕輕的松了一口,他知道:“事情終究是成了!”
金手指版面打開,自家的技能信息出現在金手指版面上:
12技能(十二階):辟火符(0/8192000)
點數:8267523
張諶心頭念動,直接升級按鈕點了下去,下一刻就見香火氣數直接蒸發,然后金手指版面信息炸開,化作了無數的雪花,那雪花又重新化作了符文,然后無數的符文迅速重組:
12技能(先天):辟火珠備注1:入先天之火而不傷 “又是一個先天技能嗎?”張諶看著辟火珠,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技能的盡頭是先天神通嗎?有沒有在先天之上的技能?”
“肯定是有的!只是我的技能潛力如此,而非我的金手指不給力。”張諶心中暗自道了句。
自家12技能花費的點數如此之少,還要什么自行車?
看看自己的一技能正神之光,簡直是吞金大戶。
他對正神之光充滿了期待,希望未來正神之光能打破桎梏,達到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地步。
此時張諶的法力青蓮內寶光閃爍,在水藍色的珠子旁,又忽然涌現出一顆蔚藍色的珠子,那珠子閃爍著淡淡紅光,和水藍色的珠子各自占據青蓮的半邊天。
而金絞剪猶如魚兒一樣,在紅藍之光中隨意游走,絲毫沒有受到兩顆珠子的影響。
“以后要是再遇見鐘象那小子,我定要給那小子一個驚喜,非要叫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不可。”此時張諶看著金手指版面,嘴角露出一個壓抑不住的笑容,其嘴角的得意比AK還要難以壓制。
然后張諶目光掃過自家的技能版面,尋找著下一個劃算的升級目標:
6技能(極致):忘形(0/400000)
六技能是觀想法,只要自己的觀想法再突破,張諶有一種直覺,自己似乎能上精神世界的更高一重天,不過他暫時沒有過多考慮,他現在的修為還是太低了,完全不想繼續升級,至少也要將第一重天摸清楚了再說。
張諶目光掃過其余技能,皆是以百萬計,而且只要升級,點數怕是要十倍的提升,他實在是升級不起,眼下只能暫時擱置,選擇比較劃算的技能,最終張諶目光落在了十五技能上:
15技能(一階):硬土符(0/4000)
十五技能升級居然需要四千點,頓時叫張諶來了興趣,須知正神之光在升級的時候,一階升級到二階,也沒有需要這么多點數啊?
這是從那十二階神秘圓球上掉落的技能,一階升級到二階居然需要四千點數,頓時吸引了張諶的注意力,叫張諶有些感興趣起來。
思索了片刻后,張諶暫時選擇罷手,沒有繼續加點硬土符,他覺得如果那十二階神秘被煉碎的時候,肯定會為自己掉落技能,不如到時候再看看。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張諶有些看不起硬土符,這家伙直接硬化大地,好似也沒有什么用。大地再如何堅硬,可是那又有什么用?那又如何呢?
對付敵人也好,輔佐自己也罷,全無半點實用性。
至于說其余的技能,升級起來性價比太低,對于張諶此時的處境毫無改善,升級反而是浪費點數,倒不如留著在關鍵時刻備用。
“接下來再收集到點數,就暫時存儲起來吧,沒準關鍵時刻可以救我一命。”張諶心中暗自道。
他有些期待那十二階神秘掉落的技能,如果十二階神秘掉落技能,自己及時的升級上去,那才是穩妥之道。
時間好似悠閑了下來,張諶每日收集點數,吃吃喝喝,沒有任何壓力。
如此又過去兩日后,忽然山腳下傳來一陣喧嘩,張諶站在院子里,聽著山下的喧嘩聲響,眸子中露出一抹詫異:“咦,聽起來好似有很多人在山下啊?”
就在張諶心中疑惑的時候,小豆丁從門外走來,眼神中寫滿了嚴肅:“我聽人說,山下來了十萬大軍,平邊王親自來道觀了。”
“平邊王居然親自來了?”張諶心頭一驚,腦子里念頭閃爍,他想起了自己之前造謠黃黎觀密室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起來:“莫非是平邊王想要親自逼宮不成?所以才差遣十萬大軍圍住山門?”
十萬大軍匯聚,浩浩蕩蕩的氣數、人道之力匯聚,整個道觀被一股莫名氣機壓制住,陰神再也出竅不得半分。
就算是陽神強者,面對著那龐大的氣數,也要退避三舍,心中忌憚到極點。
“這會有好戲看了,最好黃天道和平邊王府打起來,狗咬狗一嘴毛。”張諶心中暗自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