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蜚看著張諶手中的肉干,頓時眼睛亮了,也顧不得洗手直接撲過來。
“去洗手,把手洗干凈了再吃。”張諶沒好氣的訓斥了去:“張鼉圍,還不去帶著弟弟洗手!”
張鼉圍聞言只能一雙眼睛中充滿了戀戀不舍的放下肉干,然后乖乖的帶著張蜚去洗手,張諶在屋子里找到了燒好的溫水,直接用陶瓷碗盛裝了一碗,然后將蜂蜜拿出來,舀了一大勺,混入白水中端到了后母身前:“娘,這是我在山中尋找到的蜂蜜,您嘗嘗。”
蜂蜜可是好東西,蘊含著各種豐富的營養,有各種各樣的豐富維生素蘊含其中。
“這可是好玩意,咱們都白白浪費了好東西,不如賣了還能換一些糟米,或者是換幾尺布填補家用。”張氏有些心疼,一雙眼睛看著遞到身前的蜂蜜水,咽了咽口水然后一雙眼睛看向張諶:“娘不喜歡喝甜的,你喝吧!我能有一口肉吃就好了,這甜的齁嗓子,娘不喜歡。”
一邊說著將蜂蜜水推開,然后低下頭去拿繡花針:“你喝吧,娘不喜歡喝!”
張諶看著身材干瘦的張氏,再看看張氏滿是老傷的手掌,心中莫名情緒涌出,堵在了喉嚨處難以開口說話。
張諶一雙眼睛看著張氏,強行將蜂蜜水遞到其手中:“娘,你快喝吧!我在山中發現了一個蜂蜜巢穴,和人家學了一些養蜂的技巧,這些蜂蜜對我來說都不值一提,等我的蜂群規模更大了,到時候咱們不缺蜂蜜吃。”
張諶的話語強硬,張氏聞言一雙眼睛看著張諶,看著張諶那不容置疑的表情,嘴唇動了動后終究是雙手接過碗,然后低下頭端起蜂蜜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張諶又沏了兩碗蜂蜜水,招呼著兩小只跑過來,然后從背簍中拿出殺豬刀子開始宰殺獐子。
一刀直入動脈,張諶雙手用力,按住那不斷掙扎的獐子,此時獐子全身都被捆住,再加上被張諶給按住,只能注視著自己的生命力一點點流逝。眼見著時機差不多,張諶掌心兩顆獠牙悄無聲息間刺探出來,直接刺入了獐子的脖頸內,然后就見獐子體內的血液不過是三五個呼吸就被吸收干凈,徹底失去了生命停止了掙扎。
張諶看著盆中的血液,不過只有一碗而已,不由得搖頭一嘆:“這獐子怎么只有這么點血液?”
張諶生怕張氏會起疑,可實際上張諶想多了,張氏根本就沒宰殺過幾次獵物,更沒宰殺過袍子,哪里知道袍子身軀內有多少血液?
“我來幫你!”張氏連忙將蜂蜜水喝完,就要上前來幫手。
聽聞張氏的話,張諶怕張氏察覺到異常,連忙抬手阻止:“娘你莫要臟了手,不過是一只獐子罷了,我稍后就能收拾完。你還是替我燒一鍋水吧,稍后還要炮制皮子。”
張諶可不敢叫張氏過來幫忙,到時候張氏發現獐子體內一點血液也無,到時候可是麻煩,他并不覺得自己能瞞過張氏那靈巧的心思。
“可惜了這獐子,要是能賣肉,得換多少糧食,夠吃多少時日?”張氏看著獐子,眼神中露出一抹惋惜。
“娘,你放心好了,咱家以后不缺肉吃。”張諶笑瞇瞇的安慰,不說狩獵術,就是他掌握著御獸術,日后也能天天吃肉,總不至于餓死。
那邊張氏的水才燒開,張諶直接將獐子切割剁了,放在鍋里燉煮。
張氏看著不斷被張諶扔入鍋中的肉,眼神中露出一抹心疼:“莫要放太多!莫要放太多!咱們多放點野菜,也能多對付一些日子。”
“娘,這天氣獐子肉也放不住,還不如直接燉了吃,給咱們補補身子。”張諶笑瞇瞇的道。
一只獐子的肉其實沒多少,和一只烤全羊差不多。
“吃不了的肉,還是拿出去賣了吧。”張氏看著堆積起來的獐子肉,開始精打細算。
聽聞這話張諶笑了:“娘,你要相信我,以后再也不會叫你和弟弟過苦日子了。而且弟弟和小妹現在正是生長發育的時候,不吃肉怎么行?以后長不高,可娶不到媳婦啊。”
聽聞張諶的話,張氏一雙眼睛看著張諶,最終張氏敗下陣來:“你現在是家中的男人,是家中的頂梁柱,以后都聽你的。”
張諶聞言笑了,開始燉肉熬油,不斷出手將獐子炮制,將肉切開一并放在鍋中。
肉想要放的時間長,一者是風干,二者就是熬油的時候全都放在油里炸,然后加大鹽巴,就算是酷暑也不會壞掉。
那邊兩小只吃著燉肉,喝著蜂蜜水,生活很是自在。
不多時烤肉的香氣傳出,張諶將炸好的肉盛出來,和燉肉放在桌子上,一家人開始吃飯。
兩小只吃的歡快,張氏也是吃的滿嘴是油。
“過幾日我再來給您送獵物,他們的肉食不能斷,如今正是長個子發育的時候,怎么能斷了肉食呢?”張諶吃完飯開始收拾刀子和皮子。
張母一雙眼睛看著張諶,絮絮叨叨的開始磨嘰起來:“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娘仨總能活下去,你一個人才是難呢。有吃的先顧著你自己,要是有了多余的獵物,你拿出去賣了換錢,攢起來說媳婦。”
張諶笑了笑沒有反駁,如今亂象即將顯現,銀錢在亂世就是毫無用處的石頭罷了,哪里有吃飽肚子重要?
張諶扛著皮子告辭,并沒有回村子,而是一路直接向山中走去,吸食了那獐子的血液后,他覺得精神大好,滿臉喜色的向著山中趕去,檢查了一番陷阱,陷阱空蕩蕩的,并沒有收獲獵物,又來到了山間開始訓練獵隼。
等到天色漸暗時候,張諶又喂養了一番獵隼后,才背著筐簍下山,只是才走到半路,就看到了滿身泥漿的王五坐在地上破口大罵。
“我日你八輩祖宗,你個狗娘養的,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如此折磨我算什么本事?”
“我日你祖宗,沃日你母親!我弄死你祖奶奶!”
“老子還怕你不成?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你就是我養的!”
“…”
張諶遙遙的看著對空氣怒罵的王五,此時王五面色猙獰,氣的身軀哆嗦,口中各種污言穢語全都罵了出來,似乎在和人對罵。
“王大叔,您這是在做什么?”張諶從遠處走來,看著王五的樣子不由得心頭一驚,還以為王五中了邪,連忙睜開法眼,卻見其眼底一道金光閃爍,眼前虛空中出現一個絕美少女,拎著兩條魚看著滿口污言穢語的王五面色難看。
張諶目光掃過那狐貍精的魂魄,再看看狐貍精手中的魚,再看看滿身泥濘的王五,哪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造孽啊!王五是被狐貍精給盯上了!”張諶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道了句,也在奇怪現在狐貍精本事越來越大,居然在大日下顯現魂魄,真是好手段,叫張諶心中更加忌憚。
張諶似乎沒有看到狐貍精,一雙眼睛看向王五,故作不知的詢問了句。
王五看到張諶走來,不由得罵聲一滯,然后面孔漲紅一雙眼睛里閃爍著道道光芒,整個人支支吾吾不曉得該說些什么。
“王大叔,咱們之間有什么不能說的?”張諶見到王五的模樣,開口詢問了句。
“你有吃的嗎?”王五忽然開口詢問了句。
張諶聞言一愣,一雙眼睛打量著王五,只見其嘴唇發干,面色蒼白,肚子里咕嚕嚕聲響,猶如道道雷鳴一樣,分明是一副饑餓了許久的模樣。
“王五大叔該不會是被狐貍精給盯上了,狐貍精開始報復他了吧?”張諶心中閃爍一道念頭,畢竟當初王五可是差點將狐貍精給抽筋扒皮,這等深仇大恨,依照狐貍精那古怪性子,不報復一番張諶都不相信。
好在他背簍里有炸好的肉干,連忙將肉干拿出來,遞給了王五,然后就見王五顧不得說話,也顧不得手上的泥沙,開始瘋狂的往嘴塞。
此時那狐貍精看到張諶到來,忌憚張諶護體金光,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了王五一眼,拎著魚兒遠去。
只是那狐貍精走了幾步后似乎氣不過,又扭頭倒退回來,手中的大魚直接甩飛出去,魚尾巴噼里啪啦的打在王五的臉上,一旁的張諶只聽得那大魚噼里啪啦脆響,不由得替王五感到生疼。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你該狗娘養的,我是你爹,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王五被打的一頓迷糊,反應過來后破口大罵,卻依舊不肯服輸。
張諶看著狐貍精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中知曉那狐貍精大概也沒想過王五竟然如此頭鐵,被自己這般折騰居然還不肯服軟,就算是面對著神秘的力量,也依舊不肯屈服。
眼見著狐貍精又要掄起魚尾巴,張諶趕忙上前勸導,擋在了王五和狐貍精中央:
“您老人家莫要罵了,快來吃點肉歇歇,和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那狐貍精忌憚張諶的金光,不敢沖過來,只是氣的跺了跺腳,然后罵罵咧咧的離去:“該死的獵戶,我狐仙囡囡和你沒完!你這混賬差點將我抽筋扒皮不說,我不過是叫你吃點苦頭,你居然還敢如此罵我,我狐仙囡囡從來都不肯吃虧,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
狐仙囡囡罵罵咧咧的遠去,只留下張諶在不斷安慰王五,王五此時是餓急眼了,狼吞虎咽的吞著肉干。
“您慢點吃,喝點水,別噎著!”張諶端著水壺遞給王五,故作不解道:“您老人家怎么如此狼狽?”
王五接過水,往肚子里灌了一口,好半響才吃飽肚子,然后一雙眼睛看著張諶,目光中滿是悲憤和恐懼:“小子,你快跑吧,別在村子里待了,這村子不對勁,我這半個月撞邪了!”
張諶嘴角抽搐了一下,卻也明知故問的詢問了句:“怎么了?怎么就撞邪了?”
王五吸了一口氣,將最后的肉干咽下去,然后一雙眼睛打量四周一眼,最后壓低嗓子道:“你別說了,趕緊離開這村子就對了,這村子里有臟東西!你還是有多遠跑多遠吧!”
“臟東西?什么臟東西?”張諶臉上露出一抹詫異。
王五聞言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水,然后一雙眼睛謹慎的看著四周,隨即壓低嗓子道:“我跟你講,我被邪門的東西給纏身了!這鬼東西天天去我家搬運糙米、白面、獵物,將我家都要給搬空了,我都已經三日沒有吃飯了。今個在路過溪水旁,看到水位線下降,有魚兒在水中,于是下水摸了兩條大魚,可是還不等我將魚給帶回去,就被那該死的‘玩意’給搶走了!”
說到這里王五的聲音中充滿了悲憤:“三日了!我都三日米糧未盡了!再這樣下去,都要被餓死了!”
張諶聞言不由得眉毛一挑,一雙眼睛看著王五,也覺得那狐貍精做的實在是過分,自己之前的遭遇居然在王五的身上重演了,王五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居然被折磨成這幅樣子,也是叫人無語。
“小子,你還是趕緊跑吧,這村子不安全,只怕是要不了多久,那‘怪’就成了氣候要害人,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王五說到傷心處,也是心頭恐懼,眼眶含著淚水:“本來想著你小子以后給我養老送終,現在不用了,你現在就可以挖個坑,將我給埋了。”
張諶看著面色憔悴的王五,一時間竟然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面對著狐貍精他也束手無策,尚且摸不清那狐貍精的底細。
尤其是那狐貍精一手御物的手段,張諶也覺得頗為難纏,尚未想出解決的辦法,他現在面對著狐貍精只是有自保的能力罷了。
“也不知這世上是否有能人異士,可以祛除了那怪。”張諶開口試探著詢問了句,他也想打探一番這世上有沒有超凡的力量。
王五搖了搖頭:“從未聽說,被這玩意糾纏上,只能自認倒霉,生死禍福難料。”
聽聞此言張諶眉毛一皺,看著心情大起大落的王五,一時間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只能開口安慰道:“大叔莫要怕,那怪異纏上了你,尚且沒有害你性命,只是搬運你家中的東西,可見那怪也未必是個隨意害人性命的。左右不過是一些東西罷了,給他就是了!你日后吃不上飯,來我家吃就是,我養你還是綽綽有余的,你也知道我每日里狩獵到的獵物都吃不了。”
“只是有一點,你日后千萬莫要隨意喝罵了,若是那怪本來沒有害你命的意思,但你要是將對方給罵惱了,萬一對方惱羞成怒之下害了你,也沒處說理去。”張諶開口勸了句。
聽聞張諶的話,王五呆坐在地,一時間精神恍惚,似乎恢復了幾分力氣:“你要是這么說,倒也是這個理,那怪居然沒有害我性命,只是搬運我家中的物件,或許我還有機會活下去。”
“正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左右不過是受一口惡氣罷了,又何必和對方過多計較?”張諶連忙安慰王五:“打明個起,你就來我家吃飯,咱就這么說定了。”
“不行!萬萬不行!”孰料王五聞言連忙搖頭拒絕:“你要是和我走得太近,萬一也被那怪給盯上,到時候也被那怪給纏上,可是不妙了。我絕不能牽連到你,這是萬萬不能的!”
聽聞王五的話,張諶搖了搖頭:“大叔,你看我是怕事的人嗎?大不了咱們一起供養著那怪罷了。”
王五搖頭不肯接受,腦袋猶如撥浪鼓:“你莫要說了,我心中自有決定,大不了我在山中胡亂吃一口,然后再將獵物帶回去罷了。”
張諶聞言無奈,他知道王五很是倔強,卻打定主意日后狩獵到獵物,做好之后要帶去給王五吃。王五待他不薄,他又豈能坐視不理,看著王五被活生生的餓死?
張諶將精神恍惚的王五送回去,替王五洗凈身上的泥垢,然后又開口安慰了一會,才轉身離去。他之前只是凡人之時,也曾遭遇過王五這一遭,自然理解王五心中的悲憤,只是他好歹是挺過來了,面對這狐貍精逐漸有了自保之力。
“我說狐貍精近些日子怎么不來為難我,原來是去找尋王五報仇了。”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了一陣。
“這該死的狐貍精,難道當真沒有降服她的辦法嗎?”張諶心中思索。
眼下已知狐貍精的手段有三:第一,靈魂可以無視一切物質障礙自由穿梭。這個是最難纏的,靈魂自由出入物質,穿梭各種物質,真真是神出鬼沒防不勝防。第二就是其靈魂可以搬運物體,再配合上隨意穿梭物質,簡直無解。第三就是形態轉換,這狐貍精的魂魄可以主動叫人看到,也可以悄然間隱去,唯有睜開法眼才能看到其蹤跡。
就像是張諶之前窺視隔壁狐貍精做飯,那個時候狐貍精顯露形體,故意叫自己看到。后來狐貍精隔墻搬運物件,又故意隱去魂魄形態來戲弄自己。
分析完狐貍精,然后再分析自家的三個技能,分析了許久后張諶心中無解,自家這三個技能目前只有一技能可以克制狐貍精的靈魂,其余的二技能可以控制未入品的野獸,三技能只能控制自己的血液,貌似面對這狐貍精還真沒有什么好辦法。
“而且我看到的狐貍精,卻不代表狐貍精的全部技能,這狐貍精必定還有隱藏技能,不知道我的一技能升級到三階,能否和狐貍精對抗。”張諶心中閃爍一道念頭。
自己的正神之光已經叫狐貍精束手無策,若是能晉升到三階,或許有希望鎮壓住狐貍精,至少也能將狐貍精給趕走。
張諶返回自家屋子里,聽著隔壁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不由得心中羨慕那書呆子張琛,這廝簡直是好福氣,不過是賣了家中田產,換了一只狐貍精,就換得紅袖添香狐貍精日夜照顧,叫他心中羨慕到了極點,只恨這等好事為何沒有輪到自己的身上。
張諶回到屋子里靜坐片刻,才開始洗漱睡覺,今日王五的遭遇叫他心中升起一股緊迫感,狐貍精的威脅一直都在身邊,并未曾遠離。
“還得繼續挖墓穴,收集經驗值。”張諶嘀咕一聲,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又開始琢磨昨晚的那個夢境。
“原來那玉碑是一只手掌所化,那滴血液乃是手掌僅存的活性,從那手掌的主人遭逢大敵被斬殺,然后又被制作成玉碑葬入墓穴,至今不知過去了多少年,但是卻依舊還保持著活性,記錄下一些當年碎片,想要重新復蘇作怪,真真是不可思議。”張諶心中暗自心驚,腦子里念頭不斷閃爍:
“這世界并沒有那么簡單,我現在還很弱小,我要繼續茍起來發育,千萬不能做出頭鳥。”
張諶不但沒有畏懼,反而心中有一股期盼,他不怕天下間有詭異,他只怕天下間沒有詭異。有詭異才能給他源源不斷的帶來經驗值,不斷給他帶來新的技能,才能叫他擁有無限可能。
“不對!我似乎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張諶猛然睜開眼:“我曾經在夢中親眼看到那位‘帝’如何修建了墓穴,親眼看到了墓穴的構造和位置,這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張諶一顆心臟不爭氣的跳動了起來:“那座墳墓內,不但埋葬著帝女,而且還埋葬著一條龍!這要是能挖出來,得多少經驗值啊?得收獲何等逆天的技能啊?”
張諶激動,腦子里仔細回憶著墓穴中的構造圖,只是那晚的記憶有些模糊,似乎被一股神秘的未知之力遮掩住,雖然出現在他的記憶中,但是卻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帝女的墳墓不是一座小墳墓,其下乃是一個足有方圓十里的龐大宮殿群,墓碑距離古墓的壁障大概還有十米!也就是說,還有三米我就可以挖到古墓的壁障,然后破開壁障鉆進去,獲得其中的大造化了?”張諶的眼神中滿是激動,簡直激動到了極點。
“不遠了!不遠了!十米而已,就算是一百米,我也得將其給鑿開!”張諶心中激動,同時腦子里也閃爍一絲絲疑惑:“只是為何墳墓周圍會被冰封,散發著極其強大的寒氣?卻有些不正常。可惜我夢中看的并不完整,并沒有完全看到帝女下葬的過程,只看到帝女被放在墳墓內,帝祭拜帝女而已。”
張諶心中無數念頭閃爍著,心中倒是很開心,只要繼續茍下去,未來自己的進階不用愁了,不但不缺少經驗值,而且未來還有更多的不可思議技能等著他呢。
不知何時張諶逐漸昏昏沉沉睡去,其身軀內的晶核一陣微微閃爍,下一刻就見晶核內有無數符文閃爍,然后一絲絲氣機飄蕩入張諶的腦海中,下一刻張諶又一次陷入了夢境中。
這次張諶似乎夢見了自己化作了那只手掌,在黑暗中靜靜的埋葬在不可得見天日的泥土之中,歲月似乎不知變遷,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忽然一陣劇烈的震動傳來,那場震動持續了很久,然后一切恢復了沉靜。
就在某一刻,那手掌似乎發現了什么,血液居然演變成一根根紅色的絲線,順著那大地縫隙鉆了進去,然后張諶就看到了熟悉的龍尸,看到了那龍尸上流下來的一攤血液。那紅色絲線見了血液不由得大喜過望,開始不斷鯨吞著滲透過來的血液,使得自己發生了一種莫名的轉變。
就在此時,屋子里的野雞啼鳴,將張諶從睡夢中吵醒,床上的張諶緩緩睜開眼,目光中露出一抹恍然:
“我終于知道為何會從墓碑上掉落技能:真龍之氣了。那墓碑中的血液尚且還保存著活性,怕是早就對墳墓做了手腳,吸納了一絲絲墳墓中的龍血,所以才能保持滄海桑田一絲絲真性不滅!”
“不過…也不對啊,為啥我會夢到這些?”張諶有些驚疑不定的從床上坐起身,察覺到了不對勁,莫名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