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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5章:真相深入

  “啊,沒事沒事,我家壯壯身體好,不怕傳染!”少婦滿不在乎,看到屋里又多了兩個人,就說,“喲,這是來客人啦?那還能補課嗎?”

  曹夫人說:“是啊,是老曹在廣東的朋友,特意從廣東趕來看望老曹的,一會兒還要跟我們出去辦事,所以今天可能補不了課了。”少婦卻擺擺手說沒事,小魏不是在家嗎,有他在家就夠,你們忙你們的,我順便幫你們看家。

  見少婦這么說,曹夫人有些尷尬,但也只好笑著點頭。我心想,這少婦臉皮夠厚的,仗著老爹是單位領導,免費輔導老師那是不用白不用。我建議出去吃,但曹夫人不肯,非要小魏做晚飯,估計也是為省錢。小魏忙活半天,終于做好八個菜,那少婦和小男孩也上桌,總共八個人。還沒等都落坐,那小男孩在桌上就第一個開始夾菜,而且還是跪在椅子上,怕夠不著,專門挑肉菜往自己碗里放。

  高雄問:“小胖子,你身上這么多肉,怎么還吃這么多肉?就不怕變成個球?”

  小男孩撅著嘴,白了他一眼:“你是吃不起肉,才這么瘦的吧!”我哈哈大笑,高雄哼了聲,說你老媽就沒教過你,等大人都坐好了你才能夾菜。小男孩迷茫地看著他,似乎從沒聽過這種事。

  少婦不高興地回答:“他才多大,八歲啊,有必要搞這么麻煩嗎?他想吃就先吃唄,哪個大人能跟小孩計較這些!”高雄說那可不見得,在我們廣東,要是小男孩這么沒規矩,大人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

  “憑什么?”少婦瞪眼睛。

  小男孩也跟著說:“你憑啥打我啊?”高雄嘿嘿地笑,說我當然不能打你,你又不是我的兒子。

  “媽,他罵我!”小男孩不干了。少婦也借題發揮,指著高雄吵吵。阿贊布丹坐在對面,雖然聽不懂,但看到少婦和那小男孩的表情和動作,大概也能猜出幾分,就看著他們。少婦看了阿贊布丹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像有些懼怕。我覺得阿贊布丹畢竟是修法的人,而且長年修陰法,眼睛很亮,表情也沒那么善。正所謂“相由心生”,天天接觸陰法、尸骨,自然就帶那種陰冷外相。在很多人看來,都會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害怕,就是這個道理。比如那種經常殺狗的屠戶,在外面摸狗的時候,很多狗都會嚇得拉尿,它們哪里知道此人是屠狗戶?但就是害怕。

  阿贊布丹又看了小男孩一眼,這小男孩更害怕,直接開始哭,直往少婦懷里扎。少婦連忙帶著他進臥室去哄,聽到小男孩說:“媽,我怕…”少婦奇怪地問你怕什么,小男孩又說不出來。我和高雄互相看看,都笑起來。

  趁少婦哄兒子的空當,曹夫人低聲問怎么辦,我說沒事,咱們就到外們找個旅館,要是有套房更好,施法可以在里屋,別人在外屋守著就行,讓你領導的女兒和她兒子留在家里跟小魏實習功課。

  曹教授點了點頭,說也只能這樣。

  晚飯后,曹夫人讓那少婦和她兒子留下,讓小魏給孩子補習,我們五個人則從小區出來,在附近找了家連鎖酒店,訂了個套房。因為時間還早,就先休息,我和高雄坐在沙發上,阿贊布丹坐在地毯上盤腿打坐,手里拿著那兩串骨珠,閉著眼睛。曹教授夫妻在臥室里休息,關著門。自從新買了智能手機,我開始隨時隨地能跟朋友聊qq了,這真方便。在高中同學群里聊著,想起小魏的事,我就講起認識一個博士生,早就該畢業了,但他的導師就是不給答辯簽字,都半年了。而現在這個導師突然患了重病,搞不好都難以活過一兩個月,那個博士生很擔憂,怕導師死了他就更拿不到學位證書。

  “怎么可能?他應該高興才對啊。”有個碩士畢業的同學在群里回答,別人也跟著附和說沒錯。我不明白,就問為什么,這同學開玩笑,說你一看就知道不是博士,高校在這方面是有規定的,如果導師在學生答辯結束后因故不能簽字,就會由校方安排另外更換老師代為簽字,是與導師行政職務和職稱同等的老師,比如也是博士生導師。而代簽的老師通常都不會在簽字上為難學生,一是沒必要,畢竟這個學生的成績不會被計入自己的學術成果,二是也為了跟前任導師搞好關系,大家都在一個學校,誰會給對方拆臺呢。

  聽了他的解釋,我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再想起之前跟小魏的交談,他的反應似乎都有些不太對勁。一是我說會替他在曹教授面前美言幾句,讓他盡快給小魏簽字,但小魏卻并沒表現出多高興;二是如果我這些同學說得對,那么小魏看到曹教授得了邪病,幾乎連命都要保不住,他應該高興才對,但卻表現出很擔憂,這好像有些反常。

  曹教授夫妻倆的為人,通過短短幾天我已經很了解,他倆也沒跟我掩飾過他們的習慣,明顯就是一對自私自利的中年夫妻,有著不錯的社會地位和收入,對中國的標準來講,已經算是中產階段了,但仍然保持著愛貪小便宜的習慣,只要有利就行,對博士生小魏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

  當牌商三年多,我已經習慣懷疑一切,在這樁生意上來看,曹教授夫妻都說他沒什么仇家,但人的社會地位越高,越有可能結更多的友和敵,尤其所處的社會環境很復雜的情況下。大學高校肯定也算,上萬名學生,還有很多老師,這環境還不算復雜嗎,再加上他對小魏的刁難,讓我不得不懷疑起小魏來。可惜我沒有小魏的手機號碼,不然真想跟他好好聊聊,套些話出來。

  不管怎么說,生意還是要做的,別的只能放下。我和高雄就睡在沙發上,好在這沙發很大,我倆腳對腳就睡著了。半夜,高雄照例把我叫醒,阿贊布丹開始施法。他剛進曹家的時候,就已經給曹教授“號過脈”,是比較普通的靈降,跟我之前在曼谷中的那次相同,只不過下降頭的法師,其法力比阿贊桑坤要差,并不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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