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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窗外的汽車

  就在阿贊布丹上身前傾,準備站起來時,忽然他又坐直身體,念誦的經咒再次提高聲音,而且似乎換了種經咒。同時,我們看到阿贊宋林朝窗外看去,隨后迅速把面具戴在臉上,也開始念誦經咒。兩人念誦的內容完全不同,聲音也是一高一低,但卻在同時進行。這時,我聽到窗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就快步走到窗臺,看到有輛白色的舊汽車尾部冒著白煙,從醫院門口向公路遠處疾馳而去,轉眼就不見了。

  兩位阿贊念誦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后同時停止。我看到阿贊宋林臉色發白,而阿贊布丹卻神色自若。他先站起來,伸手把阿贊宋林扶起,交談了幾句。“是哪種法門?”阿贊宋林問道。

  “鬼王派的心咒。”阿贊布丹回答道。

  阿贊宋林說:“難怪這么詭異,聽說其他法門是根本解不開鬼王降頭的,對抗也很困難。”我連忙細問,阿贊布丹說,剛才他已經解開降頭,就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卻被一股陰咒攻擊,也是鬼王派的法門,他與那股經咒的力量差不多,在阿贊宋林的幫助下,才壓制住那股陰咒,

  黃誠信說:“就是剛才窗戶外面的那輛車嗎?”吳敵說很有可能,那輛車開得那么快,肯定有鬼。羅麗聽不懂我們的泰語,急得直問,吳敵把情況告訴給她,聽說高雄的降頭已經解開,羅麗很高興,從包里掏出紙巾,沾濕礦泉水幫高雄把臉仔細擦干凈。到了傍晚,高雄才漸漸恢復意識,阿贊布丹又繼續給他用驅邪咒語施法十幾分鐘,以徹底去除他體內陰咒的影響。我讓黃誠信先送阿贊布丹回去,然后再把阿贊宋林安排到附近的旅館。羅麗和吳敵一左一右扶著高雄,在醫院的院子里來回溜達,以幫助恢復。

  “他媽的,居然搞到我高雄的頭上,”他慢慢地走著,還有些不穩,“千萬不要被老子,逮到你,否則非要你見我的第一位客戶去不可!”吳敵好奇地問你的第一位客戶有怎么特殊,高雄瞪著他,說幾年前請邪牌遭到反噬,跑進鱷魚養殖池,被幾十條鱷魚給吃光了,吳敵嚇得直縮頭。

  我自言自語地說:“上次給余老板的情人女演員candy解降,阿贊布丹就說那是鬼王派心咒,現在你中降頭,還是鬼王派的,這是巧合嗎?”羅麗說如果是有預謀的,目標就是高大哥,可為什么之前要先給那個泰國女演員落降,掩人耳目?似乎有些多此一舉。

  高雄道:“應該是同一人做的,很有可能是檳城鬼王的第三個徒弟,叫彭馬的那個!”我們連忙問為什么這么說,高雄告訴我們,檳城鬼王雖然極少離開馬來亞半島,但他有四個徒弟很多人都知道,第一個徒弟邱老師是中國人,第二個阿贊joke是菲律賓人,第三個就是印尼人彭馬,最后的是阿贊布丹。這四位不僅是名分上排一二三四,法力也是,據說那位邱老師法力很強,跟鬼王差不多,也是修東南亞巫術中最厲害的東亞人;阿贊joke的法力也很厲害,但不怎么離開菲律賓,這兩位的法力,應該都遠遠在阿贊布丹之上。

  “也就是說,如果女演員candy和你中的降頭是他倆干的,阿贊布丹恐怕根本無能為力,完全就解不開?”我問道。

  高雄點了點頭。

  羅麗說:“你們用的是排除法嗎?那不就剩下那個什么印尼人了?對了高大哥,你是謹慎人,怎么也中了招的?”我打趣說看來高老板剪完指甲從來不沖進馬桶,不要的內衣褲也沒燒掉,公寓的門鎖也不安全,所以給人鉆了空子。

  “胡說八道,怎么可能?”高雄回答,“我當牌商有八九年,怎么會沒這點警惕性?應該是她們干的…”羅麗連忙問是什么人,高雄看了她一眼,沒回答。我替高雄回答說就是那些溫柔漂亮手法又好的女按摩技師們,有的來自娜娜街,也有來自牛仔巷,說不定還有人來自芭提雅。

  羅麗看了看高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而高雄則狠狠瞪著我,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剝。我說:“只有這些人才能夠接近他,趁睡覺搞到毛發和拍下照片并不是難事。如果高老板那天碰巧喝得多些,睡覺比較死,還可以悄悄剪下一兩段指甲,甚至用醫院專用的采血小針抽出十幾滴鮮血,也不是沒有可能。那種小針非常細,拔出來之后不到兩分鐘就可以完全愈合,醒來后想找傷口都找不到。”

  高雄指著我:“你小子講完了嗎?”羅麗生氣地看著高雄,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副德性,不正經找女朋友,非要四處帶那種臟女人回家,有什么意思。高雄連忙解釋,說不是他不找女友,而是另有原因,而且那些女人只是按摩技師,并不臟,身上還挺香的。羅麗氣得過去掐高雄的胳膊,他連連后退,讓我趕緊管管我家婆娘。

  “誰是他家婆娘啊?”羅麗更生氣,我連忙過去勸,對她說高老板是好人,平時找女人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心想高雄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羅麗。

  吳敵說:“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現在高老板是被人給盯上,這是肯定的。現在對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就算這次解開,難保下次不會再中招。”

  我也說:“沒錯沒錯,中國有句老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有這么個仇家,還帶個法力高的降頭師在暗中盯著,哪還有好!”羅麗問你們怎么這么肯定是仇家雇人干的,而不是降頭師本身跟高大哥有仇呢。我立刻想起之前高雄講的過去經歷,那個阿贊瓦塔納找遍整個東南亞,也要置他于死地,就說也有可能。

  高雄卻搖了搖頭:“不會的,這幾年我已經很謹慎,從不得罪那些阿贊。”我忽然又想起那個candy來,就問那時候我們找阿贊布丹解開了余老板情人的降頭,會不會是因為那件事而得罪了這個懂鬼王派心咒的降頭師?高雄沉吟片刻,說要托人好好打聽打聽,只要對方還在曼谷,就不信沒露出馬腳。我也讓高雄這段時間多加小心,實在不行就住在黃誠信的珠寶店宿舍里,起碼那里人多,想暗中搞小動作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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