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有這么嚴重嗎,高老板一看就是經常找特殊服務的,怎么沒變成這樣?”黃誠信笑著回答人和人不一樣,高老板是風月場里的高手,不能比。雖然不滿意,但最后我還是聽從勸告,沒找特殊服務,而只找了個手法不錯的泰國年輕女技師做了個古法。在按摩的時候,我動歪念頭摸摸女技師的胳膊腰腿,她并不拒絕,但也不讓我有進一步的動作。我心想,很多客人都會這樣做,女技師也不好翻臉,否則影響生意,但她們只是按摩而不賣肉,所以也要堅守底線。想到這里,我也不想再為難她,乖乖地躺著享受按摩。
可能是女技師也看出我的變化,對我按得很用心,還以簡單的中文讓我下次再來,會把她會的幾套古法按摩都讓我體驗一下,我連連答應。臨走的時候,我職業病地把印的名片也發給她,讓她有什么需要可以聯系我。
晚上在附近的旅館過夜,凌晨三點左右,手機響起,我這人有個習慣,睡覺的時候打雷也聽不見,但有幾種聲音必定會醒,一是叫我的名字,二是敲門聲,三就是手機響。我立刻就醒了,迷迷糊糊拿過手機看,卻是手機qq的消息,有個網名叫“無可救藥”的賬號,內容是:“在嗎?”我先看了賬號資料,顯示年齡為28歲,女性,地址是北京大興區。
那時候無線網絡還不發達,很多手機都不這個功能,也沒人習慣用手機上網聊天什么的,那時的流量套餐也很低,每個月大概也就是20m左右,很多人都用不完。這是我睡得正香的時候,但既然醒了,我也覺得有些憋得慌,就先上了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喝口水,順便坐在床頭以手機回復:“什么事?”
此網友說姓周,河北人,在北京做一名普通的私企白領。她是從某新聞論壇看貼子的時候,發現有我的,于是就加了我的qq號想聊聊泰國佛牌。有生意總得談,于是我就問她有什么需求,周小姐回答:“我身體不好,心情也經常很差,運氣也不佳,感情生活更是一塌糊涂。有時候朋友說我是長期運勢低,可能是沖過什么不好的東西,必須要轉運才行。我公司在cbd區,這邊也有一家佛牌店,我去過兩次,店主向我介紹了兩款能轉運的佛牌,要三四千塊錢。挺貴不說,同事告訴我佛牌有很多假貨,除非是托人到泰國代請,有照片和視頻才可靠。”
看到這些文字我非常高興,又有客戶是通過網絡找的我,連忙先用手機登陸瀏覽器,查詢什么叫cbd,才知道就是中心商務區,沒有商場,主要以大公司駐地和寫字樓為主。心里有了底,我這才回復周小姐:“可不是嗎,中國人對佛牌越來越了解,所以假牌也越來越多。那種開在大城市繁華地區的佛牌店估計都不可靠,很可能是商業牌。因為真正有法力的佛牌利潤很低,北京那房租多貴啊,能賺錢才怪,除非都能賣幾十塊。”
周小姐回:“我覺得,人運氣怎么樣都是宿命,像我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活到現在。長得丑又老,身體差,運氣不好,還沒人愛,你說這還活個什么勁?”我連忙勸說別這么想,人都有三起三落,否極泰來這個詞總聽過吧,也許你遇到我這個牌商,就該轉運了呢。
可能是被我真誠的忽悠打動,周小姐就說有道理,又問我的手機號為什么關機。我說現在人在泰國曼谷,明天才回國。我要了她的手機號碼,從相冊中找出三塊能轉運的佛牌,以彩信發過去。兩塊正牌和一塊陰牌,分別是四面佛和崇迪,陰牌則是阿贊含萊的耳報鬼。高雄給我的價格都是兩千人民幣,我則加上一千五,報三千五百塊錢。我覺得在北京當白領的人,就算不是有錢人,但收入也不會太差,北京那地方的白領,可不是人人都能混的。
“怎么也這么貴?跟北京cbd的佛牌店是同樣價格?”周小姐在qq上問我。
我說:“價格差不多,但牌跟牌可不一樣。你看的那個店里的牌如果是商業牌,成本可能只有幾百。我只賣真正有法力的佛牌,每塊只賺五百。”
周小姐問我怎么算商業牌,怎么又算真正有法力的佛牌。我告訴她,泰國有很多專門為中國游客而修的寺廟,和那些由奸商捧出來的商業師傅,這種寺廟和師傅加持出來的佛牌就叫商業牌,除了好看,基本沒效果。
“怪不得,那些奸商肯定都是中國人,外國人哪有這么壞?”周小姐回答,“中國人真是沒救了,道德淪喪。”
我連忙說可不是嗎,周小姐忽然又回復:“可是,那家佛牌店里也有陰牌和邪牌,店主說還可以請天地童古曼、刺符和養小鬼,山精也有,全都假一賠十。佛牌我也了解過相關知識,邪牌里面都有陰靈,能與供奉者產生溝通,尤其是古曼童。假的沒效果,能行嗎?”
這話把我給問住了,這正是今天在汽車上的話題,黃誠信說一切都能造假,我就覺得不太可能。隨后給高雄打去電話,以前他對我簡單說過什么叫古曼童,但不知道還有天童和地童之分,現在剛好問問。高雄很生氣:“你不是戴著手表呢嗎?什么時候壞掉的?”我這才想起是凌晨三點多,他能不生氣才怪。連忙說我忘了,也是被客戶大半夜吵醒,聊了半天生氣有點兒精神,一時間忘了現在的幾點。
“主要區別在法門上,就像佛牌中的正牌和邪牌,”高雄沒好氣地回答,“天童古曼相當于正牌,是由寺廟龍婆師傅加持出來的;地童則是以陰法加持而成,雖然也被經咒禁錮,但怨氣比天童大得多,不宜久供。”
我邊記錄邊問:“現在客戶問我,為什么說佛牌店里的邪陰牌也有可能是假的,我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