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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所謂的師者風范

  林輝就把兩個人的酒都給攔下了。

  老人嘴巴蠕動著似乎想要說點什么,不過看到林輝這臉上的表情啊,估計也還真沒把今天的事情當一回事,也沒真往心里去那種,之所以喊他過來道歉,估計就只是求一個心里舒坦而已。

  既然林輝是帶著這樣的想法的,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剛剛下午接到的電話,可是把老頭子狠狠地嚇了一大跳,打了好多個電話,問了許多朋友,問有沒有和卓灼熟悉的,能不能在中間穿條線啥啥啥的。

  熟悉的人并不是沒有,他自己雖然不是特別大富大貴,但是還真交了一些朋友的,不然也不可能在魔都的衛生圈子里玩得轉。只是啊,這些朋友在聽到了卓灼的名字之后,便都說卓灼的性子直,建議他直接赤膀子上陣。

  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了。

  都是不敢來做這個和事佬啊,許老爺子便知道,那個卓灼并不好惹。

  可不好惹歸不好惹,這誤會還得找機會解除啊。只是他熟悉的人和卓灼的年齡差距都稍稍有點大,而且圈子也都各不一樣。

  后來還是他兒媳婦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還躺在ICU里面的許世雄之后,許世雄還真術需卓灼這個名字,以前在運動場上打球,遇到過,有過一面之緣,但是他一個退伍的朋友,與卓灼很熟。

  這才找到了許世雄的朋友,提前就和卓灼把誤會說開了,卓灼表示,只要他們能把陸成的師父,也就是林輝搞定,他自己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而林輝這個名字,許老爺子以及許世雄他們在腦子里搜刮了好幾圈,都不明白什么時候魔都有過這樣的人。

  就自然找不到什么熟人去當中間人了,只能這樣赤手空拳的來了。

  在等林輝的時候,許老爺子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就沒想過最為輕易的這種可能,那就是隨便真心地道個歉就完事了的。

  畢竟之前他的兒媳婦對付陸成的時候,那是直接想把陸成往死路上去推的啊。

  “林老師,我今天是真的帶著誠意來的。是我管教無方,才釀成了這次的事件,我是心甘情愿自罰幾杯,來給小陸醫生道歉的。您看?”之前和卓灼就打聽過林輝是導師,所以他客氣的尊稱一聲老師也不過分。

  而且,林輝雖然講了事情不大,但是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雖然許老爺子心里也非常不舒服,但是若是自己的家當都被玩沒了,許世雄以后的職業生涯也就此斷裂,想要他以殘疾之身再在魔都立足?何其之難啊?

  林輝便招手喊陸成過來,就說:“一杯酒可以,隨你的便。陸成,就看你的意思了。”

  兩三杯酒空腹下去,搞出來了事情,林輝還懶得擔責任,但是道歉的對象主要是給陸成。而且他把前面的勸說都講好了,主要還是要陸成來表態。

  陸成走上前說:“老爺子,這件事和你沒太大關系,對我也沒造成太多的負面影響。您就不要喝了,您的道歉,我也接受了。”

  陸成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被許老爺子來當面道歉,那是狐假虎威,借了師父和卓灼的勢,當然不敢太硬。

  事情全都說開了后,許老爺子的兒媳婦兒就喝了一杯,許老爺子喝了小半杯,事情就算這么了了。

  只是,在道歉的步驟走完之后,許老爺子的兒媳婦就走了,但是許老爺子自己并沒有走,而是繼續留下來,說是要一起吃個飯然后再買單,否則的話,這心里再怎么也過意不去。

  林輝本來是沒心思和老頭子吃飯的,不過這時候,卓灼和另外一個身材比較壯碩的青年,從包廂的外面就走了進來。

  卓灼進門后便開口道:“許老,您年紀大了,這次是我們幾個朋友的私人聚會,您老就不用費心了吧。我們主要是敘敘舊,哪里需要您來買單什么的。”

  “您這兩天經歷的事情也有點多,早點回去歇息,多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才好啊。”

  卓灼這算是變相地送客了。

  而卓灼都把話講得這么客氣和明顯了,許強便道:“那林老師,卓先生,這一次實在不好意思啊?給您帶來了太多的麻煩、我就不打擾幾位的興致了,若是下次有機會,一定把今天的賠罪禮數再補上。”

  卓灼只是笑著面對著他,目送著許強離開了包廂。

  在這個時候,陸成和林輝也是送著他離開。就慢慢轉過了身,轉過了臉。

  許強剛好拉開包廂的門時,林輝的臉,就正好對上了門口,然后與卓灼兩個人之間,相互比了個手勢。

  而就在這時候,站在卓灼旁邊的那個,個子有一米八左右,身材格外好的壯漢,竟然下意識地就立正了一下,然后不自覺地給作了一個軍禮出來。

  “林先生好!”最后,他從嘴里面,蹦出來了這么一句話。

  這一幕,正好就被拉開門的許強給看到了,當時,他的心里就是一顫啊。

  這帶給他的消息,太多了。

  這個做出來軍禮的人,就是許世雄打球認識的一個朋友,叫陳子旭。他是退伍轉業到魔都的。而聽兒子許世雄講,他退伍之前是一名軍官,就是廣省某部隊里的營長。

  這級別已經不低了,可他在看到林輝的這第一眼,就不自覺地作了一個禮,這是啥意思?

  難道林輝還有軍方的背景?否則的話,陳子旭沒可能會認識他啊?

  許強還以為自己只要把卓灼搞定,這場事就不會有多大事了,這個誤會最主要還是看卓灼的態度,其實不管是林輝也好,還是陸成也好,不過都只是陪襯而已。

  許強頓住之后,就發現林輝和卓灼兩個人的神色都有點尷尬和驚訝,但驚訝中,都沒有繼續開口解釋和開口問的意思,只是看著他,意思也就是等他離開之后再說下文。

  許強馬上就再次回頭表示歉意地出了門,然后心情格外復雜地開始東想西想,然后出了酒樓之后,再一次地打了兒子的電話,問起關于陳子旭的事情…

  陸成在包廂里,臉色馬上就蚌埠住了。開始變得非常正式,然后看著極為熟悉而又陌生的林輝,實在是想不出來,剛剛這個人給林輝做一個軍禮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后默默地退開了半小步,等著林輝和卓老師之間會說什么。

  卓灼先是直接把林子旭舉著的手給摘了下來,然后道:“子旭,今天只是朋友的私下里相聚,和其他一切都沒關系。這是林輝,我非常要好的一個哥們兒。這位叫陸成,是林輝的學生。”

  “大輝哥,這是陳子旭,是我打球認識的一個朋友,也是非常爽朗的一個人。你應該也認識啊?”

  這就是卓灼誤會了,這陳子旭是什么人,林輝還真不曉得,當然,林輝也只以為是自己忘了在哪里見過對方,便陪著笑,伸出手說:“陳先生你好,我是林輝,是一個醫生。”

  既然是卓灼帶來的朋友,林輝還是比較正式地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可林輝這樣隨意的動作,林子旭竟然還是有點不太敢伸手與林輝來握住,他看了看卓灼,再看了看林輝,心里頓時就明白了,這卓灼啊,可能都不知道林輝真實的身份。而林輝的表情,估計也是不可能記起自己了。

  這就讓陳子旭覺得非常尷尬啊,那自己該不該講明白自己的身份呢?

  陳子旭就決定先不講,只是說:“我現在就賣一些體育器材,主要還是跟著灼哥混口飯吃。”

  卓灼也從這兩個人的對話里明白了一個點,好像陳子旭是認識林輝的,但是林輝貌似對陳子旭不太熟,甚至都沒聽過他的名字,也許也沒記住過他的臉!

  這里面稍微有點問題可以稍稍拷問一下,而作為兩個朋友中間人的他,馬上就說:“你們兩個這,還是都太拘束了啊,大家都先坐,先坐下再慢慢講話啊。”

  “如果今天你們覺得太尷尬的話,那就是我卓灼的錯,我不該安排今天這個局的。”

  卓灼就安排林輝和陳子旭分開坐下,本來要林輝坐主位的,但林輝就一屁股坐到了陸成的旁邊,也不挪位置了。

  而坐下之后,服務員便進來上了一壺茶,也是那種剛泡的茶,分別倒滿了小半杯后。

  卓灼這邊就不太安定了,既然林輝和陳子旭不太熟,那還是交流不夠。他便問道:“子旭,你啥時候還見過我兄弟啊?”

  聽到這問題,林輝也沒多想,也是好奇地湊過來了眼神。陸成就更不用說了,耳朵都豎起來老高了,生怕錯過了一個字。

  陳子旭詢問林輝的意見:“林先。”

  “林先什么啊林先,你就跟著我喊大輝哥吧。反正熟悉他的人都是這么喊的。”卓灼馬上更正陳子旭口里面的繆稱。

  林輝也是道:“子旭哥,你就隨便喊就可以了,喊我林輝也行,喊我小輝也行。其實這個逼比我還要大兩歲,非要叫我哥來占我便宜,好像我真多老似的。”

  卓灼聽完馬上擼了擼林輝的半地中海,就道:“子旭,你來評評理,他這發型,看不出來四十嗎?說四十多都有人信吧?”

  “你再看看我這小發型兒,欸,這才叫年輕,我三個月前才過十七歲生日,今年十八還不到,有問題嗎?”卓灼頗為不要臉地自戀道。

  卓灼這么一不要臉,氣氛當時就上來了。

  陳子旭改口道:“大輝哥,那我可就講了啊。”

  “你還記得四年前嗎?那時候你應該是剛回國,我是接到了任務,去機場負責安全工作,當時我還是在某特種部隊里面,一般來講不會安排我們出安保的任務。當時我就看到了就只有您下了飛機,我還上來和您握過手呢,你可能是不太記得了。”

  “因為當時,你就只記得和我們旅。”

  陳子旭說到這里的時候,就馬上閉了嘴,然后不敢再有下句了。

  因為陳子旭看到,林輝的臉色突然就變了!他就知道了自己是真的說到了不該說的話了。

  而林輝可能也沒想到,自己見他的場面,是在那里。

  卓灼當時人傻了,然后如同機器貓一樣的轉過了頭來,怔怔地看了下林輝,差不多看了七八秒。

  然后才錘了一下林輝:“大輝哥,你TM藏得真夠深的啊?”

  “你知道你多狗嗎?大學的時候,你蹭了我多少次飯,你算算?”

  “我他么還以為你真的多窮了,原來全都是給我裝的啊?”陳子旭似乎并沒有因為林輝突然被曝光了身份,就顯得多么不習慣。

  但是,卓灼明顯是曉得陳子旭斷了的話,至少要說一個旅。

  后面是指導員還是長,那有區別嗎?

  這些東西,林輝不方便說,也沒啥問題。

  林輝就摸了摸自己的頭說:“我那是真的窮好吧?正好你又是狗大戶,不蹭你的飯還能蹭誰的?”

  “子旭哥,你講是不是?就他這樣的土豪,不幫他吃點,他身上的酮酸臭味是不是會更加重一點?”

  林輝這是明顯想轉移話題啊,當然,林輝有這個機會轉移話題,還是卓灼夠機智,直接就把話題給鋪開了。也是個非常玲瓏的人。

  陳子旭聽到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來,萬一說了不該說的,惹人不開心了,那他自己心里也有個小疙瘩。

  便也應和道:“該吃,吃窮他都是活該。”

  陳子旭就絲毫不客氣地大言不慚道:“那你們來吧,我就不相信了,我養個好兩萬來人都隨隨便便,還養不起你們兩個!”

  “等會兒給我放開了吃,就想著把我吃窮,和你們一起去打地鋪的心思來干飯!”

  “去去去,你才干飯呢,魔都菜系里面,什么時候興過吃飯,什么醉蟹啊,蒸牛肉啊,多來幾套才好。”林輝不同意陳子旭的說法,連忙把想吃的東西都講了出來。

  卓灼說:“行,大輝哥說吃什么就吃什么,這一晃,都他娘的快三四年沒見面了,你他丫的也是真夠絕的。”

  “好好的公司顧問,白撈錢的玩意兒不干,跑去做總住院,也不知道你哪里瞎了的心。就算不想給人打工,去把那個老板娘給娶了,老老實實在家里做全職相公,相妻教子,這日子就不香嗎?”

  “實在不行,之前不是還有個校長女兒。”

  林輝見卓灼越說話題越不對,趕緊撲上去就捂住了他的嘴巴,道:“說話注意點啊,什么亂七八糟的,這里還有小孩子呢。”

  好不容易立起來的師者風度,TM一下子被卓灼全給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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