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愛是什么?
“咣嘰。”
打開了活動教室的門。
今天風間櫻去甜品社，所以月野弦一個人來到了這里。
沐浴的初秋下午的陽光，似乎要比夏日溫柔一點，要比冬天燦爛一點。
就像是溫柔潛伏在云層里的野獸，只是靜靜的注視每一個如同螻蟻的凡人。
不過打開門之后，月野弦還是稍微有點意外。
因為里頭不僅僅有著那位高貴優雅，坐姿慵懶的絕美大小姐。西園寺花戀也在教室里頭。
看到少年稍微訝異的眼神，西園寺花戀大大方方的打起招呼。
“下午好啊月野君。”
月野弦奇怪的看著對方，“學姐怎么在這兒？”
西園寺花戀眨了眨眼睛，“怎么，215是你們的秘密花園，別人都不可以進來嗎？”
“那倒也不至于，我只是好奇，一個攝影社團的部長怎么有空天天到處閑逛。”
其實還是想問，之前這兩人明明稍微有點小摩擦，現在又坐在了一起，多少顯得有些奇怪。
如果說這就是女孩子之間奇妙的‘友誼’，那倒也勉強說的過去，只是朝霧凜可不像是喜歡忍氣吞聲的人。
月野弦又看向朝霧凜。
少女看著手機沒有任何表示，似乎對這種情況一點都不在意。
西園寺花戀則是笑著回答，“說的好像攝影部部長是什么很神圣的職位一樣，也不用我天天在啊。而且明年我就畢業了，應該和你們這些可愛的學弟學妹搞好關系多留下一些記憶才是。”
“也不是什么記憶都非得留下的，大可不必。”
月野弦隨意的坐下來，放下了書包。
這次的意圖很明確，不是坐在平時習慣的位置，朝霧凜的對面。而是直接坐在了大小姐的身邊。
西園寺微微瞇起眼睛，似乎注意到了這稍微不正常的情況。
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相當體面大方，甚至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生動。
“喂月野君對我也太刻薄了，好歹是你的學姐，什么叫做大可不必？”
少年也沒有刻意的和身旁的女孩子做什么親密舉動，只是在她身邊笑著說，“沒，就開個玩笑。學姐特地過來是有什么事兒么？還是如你所說，就是過來聊聊天？”
月野弦問。
這個女人一般過來沒有什么好事，就喜歡麻煩別人。
如果只是單純聊天可能還比較輕松一些。
西園寺花戀笑著說，“不是之前拜托你們拍了視頻嘛，成品你們應該看到了，想問問你們還滿意嗎？”
月野弦沒有直接開口，看向了朝霧凜。
大小姐斜眼看過來，“就算不滿意現在能改嗎？”
月野弦插嘴，“改了好像也沒用了早就發出去了。”
西園寺花戀眨了眨眼睛，“你們夫唱婦隨呢？配合的這么好，還以為現在在冷戰呢。”
“為什么我們要冷戰？”
朝霧凜瞇著眼睛注視西園寺。
西園寺花戀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說，“畢竟之前月野君不是同時給你和風間櫻表白嗎？整個學校現在都在討論這件事情，都覺得月野君已經在你的暗殺名單上了。”
月野弦抬頭看向天花板。
這個話題就不適合自己說什么了，怎么說都像是在找借口。
朝霧凜倒是沒有什么情緒的開口。
“胡言亂語罷了，我什么時候暗殺過人。是他們膽子小，不敢跟我搭訕而已。”
西園寺花戀輕哼一聲，“那是不敢跟你搭訕嗎？忘記上一個對你死纏爛打的人是什么結果了？現在還沒有回國吧？”
她說完這句話不等朝霧凜反應，又看向月野弦。
“說實話，至今為止對小凜搭訕成功而且關系如此靠近的男生也只有月野君你一個哦”
朝霧凜皺著眉頭看過去，“你說這些干什么？而且他也不算跟我搭訕。”
月野弦點點頭，“沒錯，是她跟我搭訕的。”
朝霧凜：？？？
問號冒出了少女的腦門，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看起來不像是害羞，而是生氣的前兆。
月野弦不慌不忙云淡風輕的解釋，“不是你先給我打的電話嗎？”
朝霧凜氣的大聲說，“這么久了你還記得？！”
月野弦點點頭，“你的事情我當然都記得，為什么會忘記？”
“我”朝霧凜臉頰的紅潤變了一種語言，仿佛是生氣前兆的薄怒變成了瞬間的羞澀。
而旁邊本來是在看戲的西園寺花戀眼神也變改了。
本來看戲看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被塞了一嘴？
這兩人還對視起來了！
“你們先別看了，不是，你們怎么也變成了這樣無聊的男女？”
“無聊的男女是什么？”
月野弦奇怪的問。
朝霧凜搖搖頭，表示她也不明白。
西園寺沒好氣的說，“就是那種一點點曖昧的氣氛都要發酵，絲毫不管身邊有誰在，相當無聊的年輕男女，就是你們現在這個樣子！”
面對西園寺仿佛指責的話。
朝霧凜只是奇怪的看向月野弦，“她好奇怪，突然很生氣的樣子，你有頭緒嗎？”
月野弦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女生每個月都有幾天不開心吧。也不好問。”
西園寺深吸一口氣，然后站起身來。
接著調整臉色，一本正經的看著兩人，“今天是我打擾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月野弦裝模作樣的伸出手來，“哎呀，學姐不再坐一會兒了嗎？這就走啊。”
西園寺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少年的裝模作樣，就伸個手，連人都沒有站起來，有哪怕一點點誠意嗎？！
夠了！
她徑直走出門。
然后聽到了身后的聲音。
“麻煩學姐把門關一下，謝謝”
“.知道了。”
“砰！”
門的確關上了。
簡直要被拆了的力度，相當用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瞬間月野弦仿佛看到了對方清晰的胳膊肌肉線條。
力氣還真是不小呢。
等到對方這么離開后，月野弦看向了朝霧凜。
剛才明確是在和月野弦打配合的大小姐此時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我干嘛，她生氣不關我的事情，你要覺得麻煩就自己去哄。”
“我哄她干什么，我看起來很像是喜歡到處溫暖別人的中央空調嗎？”
靠著椅子的少年慵懶瀟灑，一如既往。
“誰知道你的，反正最開始都不承認，等到最后都脫不開關系就是你喜歡做的事情。”
“也沒有到這么嚴重的地步吧，至少今天我是很明顯站在你這邊的，你剛才不也樂在其中嗎？”
“什么叫樂在其中，我就是覺得最近她有些不安分，給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那也能算是我做了合乎你心意的事情，不應該得到獎勵嗎？”
月野弦看向少女。
朝霧凜奇怪的看著他，“怎么就扯到獎勵了？你這個人還真是厚臉皮。”
月野弦思考了一下，“我記得你答應了體育祭之后給我獎勵來著，現在還沒有兌現吧？還說是特別的獎勵不會是已經忘記了吧？”
朝霧凜臉頰微紅起來，倒不是心虛。
“誰忘記了？只是時間計算錯誤，還一點點時間，等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
“是嗎？怎么像是在種地，還要等到成熟的那天。”
“你可以這么理解。”
“算了，一碼歸一碼，今天的獎勵呢？”
“我什么時候答應了！要不要臉？”
朝霧凜沒好氣的轉過身來，雙手抱胸瞪著月野弦。
在這個少年面前，她越來越不需要那副無所謂的冷清面目來偽裝，什么時候就做什么表情，看起來好像是消耗更大的行為，但是在體驗上來說卻是更輕松的表現。
雙腿自然的傾斜著，那包裹了黑色過膝長襪的腿，看起來就像是擺在面前的藝術品。
很難讓人不靠近。
而且有的時候人為什么要拉近距離，尤其是異性之間，到底是什么吸引著變得曖昧，變得接近，變得親密無間？
大概就是像現在這樣。
可以想要靠近的時候，就誠實的靠近。
陡然拉近的距離，讓朝霧凜有些措不及防。
她下意識的想要后移身子，月野弦的手卻先一步來到了對方細軟的腰肢。
“你松手！”
高貴的大小姐耳尖微微泛紅，瞪著色膽包天的俊美少年。
手掌也不自覺地在對方的胸口推搡。
帶著笑容的少年湊近自己的眼睛，他覺得現在這種表現的朝霧凜，可口的難以想象。
似乎從來不會出現在她身上的緊張、羞澀甚至蠢蠢欲動，這一切和往日形象形成的鮮明反差，都像是點綴的無比精美且散發香味的美食。
“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就是該給我的不給的話，我就自己來取。”
少年的臉龐清晰的靠近。
朝霧凜臉頰泛著的顏色愈發的鮮艷。
“什么叫不給本來就沒有答應你”
聲音卻愈發的細軟下去，已經軟的像小貓的聲音了。
太酥軟了。
“真的沒有答應嗎？”
“沒有.”
他的呼吸都能聞到了。
似乎一切在他身上都神奇的不可思議，沒有任何異味，反而讓人貪戀。
就像是地牢待久了渴望太陽的心情一樣，簡直是刻入了基因的本能。
預感到了什么，仿佛是落入懸崖之前最后一刻的清醒。
“不唔！”
摟緊了腰肢，一瞬間貼上了唇。
當光線逐漸在雙眼里失衡，然后消失。
眼前明明什么都沒有。
他的影子卻在腦海那么清晰。
愛到底是什么呢？
是想要伸出去卻又收回的手？
還是明明已經竭盡全力還會覺得愧疚？
亦或者.
他就在眼前了。
就吻著他的唇了。
卻還是忍不住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