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錢一多,想法也就變多了。
以前窮的時候,齊鶩飛從來沒有想過買房的事,黃花觀那么大個院子,一天換一個房間,夠他睡一個多月的。
他覺得自己會在觀里住一輩子,去城里買房的都是傻子。
但是現在有錢了,他就覺得該置辦一些資產。錢留在自己手里又不會增值,總有點浪費。
他倒是有在盤絲嶺投資辦實業的想法,但目前時機還沒到,想來想去也只有買房才是最劃算的。
除了保值增值之外,有了房子,他做什么事也方便。
比如說如果在乎納蘭城有自己的房子,他就不用住酒店了。雖然說這次是以公差的名義來的,酒店費用可以報銷,但下次如果純為私事來怎么辦呢?
自己身上現在有140萬牛幣,再拿出個一兩萬紫幣出來,買套一般的房子也夠了。
不過納蘭城他不熟,不知道哪兒的房子好,總不可能滿城去轉悠,即使找個中介也不見得能幫你找到好房子,搞不好還要坑你一筆。
他在納蘭城認識的人不多,比較熟的也就是端木薇和梁明。
但就梁明那摳門的樣子,齊鶩飛可不敢找他,誰知道他會在背后給你搞什么鬼?
還是得找端木薇。
端木家族在納蘭城有地產公司,很多樓盤都是她們家的,哪里好,哪里不好,她肯定很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齊飛就給端木薇打個電話,說了自己想買房子的事兒。
端木薇問都沒問,就直接開著車過來接他,說是要帶他去看房。
齊鶩飛問:“你要帶我去哪看房?”
端木薇說:“去了你就知道了,包你滿意。”
齊鶩飛就坐著端木薇的車來到了相思湖畔的紫云嶺下,開進了山腳的一片別墅區。
端木薇把車停在一幢別墅前,下了車指著別墅說:“就這套,你看看怎么樣?”
她拿鑰匙開了門,帶著齊鶩飛進去。
別墅是精裝修,家具家電一應俱全,可以拎包入住。
“還滿意吧?”端木薇在景觀陽臺上坐下來問。
齊鶩飛當然滿意。
無論是裝修、環境還是風水那都是沒得說,可是他卻沒有任何欣喜的感覺,因為他知道這地方的價格肯定很貴。
“這套要多少錢?”他問道。
端木薇說:“市場掛牌價5600萬,如果你要買的話,我跟他們打個招呼,3000萬就可以拿下。”
齊鶩飛笑道:“果然是大小姐啊,面子夠大,一下子便宜了將近一半。你就不怕我買下來以后再掛牌賣出去,隨便掛個4000萬,賣了我也能賺1000萬呢。”
端木薇氣道:“你敢!我的面子就值1000萬呀?這貴人莊的房子多少人想買都買不到呢!這里是出了名的風水好,很多修行人都喜歡住這里,冬月也住在這里呀。哎,對了,這時間她應該還沒上班,我們叫她過來吧。”
說著就給冬月發語音:“冬月姐姐,我們在貴人莊22號,你有沒有空啊,有空就過來坐坐吧。”
冬月問:“大小姐怎么來貴人莊了,你和誰啊?”
端木薇說:“和齊鶩飛,就是昨天到你那里喝茶的大帥比,說一大堆喝茶道理的那個。”
冬月說:“哦,那你們等我一下,我一會兒過來。”
端木薇對齊鶩飛說:“你運氣真好,往常叫她都叫不動,今天一叫就來了。”
齊鶩飛說:“看來我面子挺大。”
端木薇說:“切,我 看你臉挺大!夸你大帥比就真不要臉啦!”
齊鶩飛嘿嘿地笑。
端木薇問:“你到底怎么樣?這房子,要不要說句話呀。”
齊鶩飛嘆了口氣,說:“這里好是好,可我是個窮人吶,住得起這么豪華的房子?就算你大小姐的面子給我打了折,我也還是買不起,你還是給我物色一套便宜點的小區房子吧。”
端木薇說:“你要是真沒錢,我可以先借給你。”
齊鶩飛說:“可千萬別!我不喜歡欠人錢。”
端木薇笑道:“呵,挺有骨氣!難怪王姐說你又老實又倔。那看樣子我要是說把這房子送給你,你也不會要了?”
齊舞飛心說你剛才可沒說要送,想送你早說呀,你這樣,我很為難的好不好?
他還沒說什么,就聽端木薇說:“好吧,那我再幫你物色物色,不過別的地方的房子我也不知道哪里好,我得問人。你說說看你有什么要求。”
齊鶩飛說:“我也沒什么特別的要求,就是清靜一點,風水好一點,最重要的一點,隔音要好。”
端木薇聽到他說隔音要好,撲哧一聲笑出來,說:“你不會是想干什么壞事吧?”
齊鶩飛說:“我能干什么壞事呀?”
端木薇說:“好吧,我幫你問問。”
她說完就拿出手機,噼里啪啦的發了一通消息。
過了一會兒,冬月就來了。
她穿了一套挺隨意的休閑服,不像那天在雪琴樓那么仙氣飄飄,但也依舊清新脫俗。
三人互相打過招呼,冬月就問:“齊先生怎么到這里來了?”
端木薇說:“他要買房子,我就帶他過來看看。”然后又問冬月,“冬月姐姐喝點什么?我這里可泡不了茶。”
冬月說:“給我來瓶礦泉水就好了。”
端木薇又看向齊鶩飛。
齊鶩飛說:“我隨便。”
端木薇就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兩瓶飲料出來。
齊鶩飛奇道:“這房子不是沒人住嗎?怎么還有飲料喝的?”
端木薇說:“沒人住,怎么就不能有飲料呢?每星期都有人來打掃的。房間里的酒水飲料也是一周一換的。”
齊舞飛說:“難怪那么干凈。”
心里想著黃花觀啥時候也能這么闊氣就好了,轉而又覺得這tm也太浪費了。
冬月說:“我以后要和齊先生做鄰居了嗎?”
端木薇說:“他哪有這福分啊!我都讓人家把價格打到快5折了,他還嫌貴呢!”
冬月笑道:“大小姐干脆送給齊先生算了,等哪天齊先生住膩了再還給你唄。”
端木薇說:“我倒是想啊,那也得他肯要呀。”
冬月似乎有一些失望,說道:“齊先生高風亮節,令人敬佩。”
端木薇哼了一聲說:“什么高風亮節呀!我跟你說,他就是塊榆木疙瘩。榆木你知道嗎?他們黃花觀門口啊,就有一棵很大很大的老榆樹。我懷疑他就是從那棵老榆樹上掉下來的老榆木疙瘩。”
冬月聽得好玩,掩嘴笑起來。
她覺得大概齊鶩飛是真買不起這里的房子,又不愿受人恩惠,怕他尷尬,便不再提房子的話題,說道:
“齊先生那天算卦算的可真準了。”
端木薇對齊鶩飛說:“這你可就得感謝我了,要不是我那天好奇掉頭回去,想看看你算的準不準,正好應了你的卦,你可就失算了。”
齊鶩飛就哈哈大笑起來。
冬月也笑了,卻沒有說破后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