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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虹谷縣,納蘭城真的很大。
好在齊鶩飛不是第一次來,加上這次身上有錢,便覺得有了底氣,連走路邁的步子都比往年闊些。
不行不行,必須得收斂一點,不能讓人一眼看出來是個暴發戶。
齊鶩飛時刻這樣提醒自己。
他先到找到金圣宮大酒店,辦理入住手續。
金圣宮大酒店就在朱紫國王宮舊址金圣宮的邊上,由于其地理位置優越,檔次高,服務好,入住的人很多,幾乎常年客滿,所以很少打折。
房間的價格從每晚10紫幣到100紫幣不等,如果普通人來住,就要換算成牛幣,大約相當于一千到一萬之間。
同一類型的房間按照不同樓層和位置,價格又不一樣。
比如正面朝南的房間被稱為陽光城市之家,面向金圣廣場,如果樓層高的話,能看到小半座納蘭城的風光。
后面的房間雖然光照不好,但可以一覽金圣宮的全景,而且十分安靜,是真正的景觀房,所以價格最貴。
大多數游客會選擇兩側的普通房間,除了看不到什么風景之外,硬件設施和服務并沒什么兩樣。
齊鶩飛讓客房服務人員帶著去轉了一圈,看中了三樓側面的一間房。
這房間離電梯比較遠,屬于酒店的角落位置,旁邊就是安全通道。房間比別的房間好像小了一點,但總體還算寬敞,有一扇小窗,打開窗戶,外面是一條很窄的斜街,有點雜亂,開著許多店鋪,聲音比較嘈雜。
他問服務員:“這間房多少錢?”
服務員說:“這是全酒店最便宜的一間房,一晚上只要八百。”
她說的當然是牛幣。
齊鶩飛奇道:“不是最少一千起步的嗎?”
服務員說:“這房間小了點,后面是老街,有點吵。樓上都做成了套房,只有三樓因為宴會廳的設計問題,多出了這么一間。一般入住金圣宮大酒店的誰會差這點錢,有的選肯定會選更好的房間。”
齊鶩飛點點頭說:“嗯,那就這間了。”
服務員建議道:“旁邊有空房,就差兩百塊,你在網上訂還能打個九折。”
齊鶩飛說:“不用了,你再幫我把這個房間打掃一遍吧,我下去辦手續。”
服務員答應一聲,但明顯帶著一絲鄙夷。
齊鶩飛也不管,到前臺去辦好了入住手續。
房間每晚八紫幣,城隍司協議價五折,只要四紫幣一晚,他預付了半個月,總共付了六十紫幣。
金圣宮大酒店,六十塊錢住半個月,說出去你們可能不信!
齊鶩飛得意地上了樓,住進了自己選的房間。
他先在房間里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隱藏的攝像頭、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然后坐在床上,默念“見龍在田”。
房間里灰蒙蒙的,什么也沒有,房間外倒是星星點點的有不少亮光,尤其是樓上有幾處光還十分明亮。
看來這酒店里住的修行人不少。
確認過房間里沒有異常,齊鶩飛才從儲物包里把自己的行李物品拿出來。
然后又拿出一些陣法材料,在房間里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
這個陣法不具備攻擊性,只有預警提示作用。
當有人進入房間的時候,齊鶩飛只要在附近,就會感應到。
他又從儲物包里拿出一包香煙和一個打火機。
齊鶩飛并不抽煙,香煙和打火機比較不容易引人注意,其實都是偽裝的微型攝像頭,可以通過WIFI連接,他遠程就能通過手機APP接收圖像。
他把香煙和打火機看似隨意的放在桌上,一個對準房門,一個對準窗戶。
設置完以后,齊鶩飛感覺差不多了,有點安全感了。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今天肯定去不成城隍司了。
他準備先去吃晚飯。
酒店有自助餐,每位10塊紫幣。
齊鶩飛覺得好貴,特么的比房費還貴,簡直是殺豬!
還是去后面老街弄點小吃劃算,他剛才從窗口看下去,發現那里有不少特色小吃店。
經過酒店大堂的時候,他的神識通過鏡子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咦,被人盯上了?
齊鶩飛腳下不停,眼光掃了一圈,發現大堂休息處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手里拿著報紙,眼睛卻沒有盯在報紙上看,而是掃來掃去。
城隍司的?
圖拉翁派來的?
他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城隍司沒理由盯著他。
這個老狐貍,果然對我不放心,幸虧老子有準備。
齊鶩飛假裝沒有發現,出了酒店大堂,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兒,才緩緩沿著馬路走去。
看報紙的那個家伙果然跟了出來。
齊鶩飛像個普通游客那樣,東張西望,繞著酒店逛了一圈,時不時拿出手機拍兩張照片。
他到老街上找了一家面館,就走進去,找了個對著門、視野好的座位。
跟蹤他的人戴著墨鏡,就在街角的地方站著。
齊鶩飛要了一碗三鮮面,又點了盤鹵水鵝,要了一瓶啤酒,悠哉悠哉地吃著。
吃飽喝足,墨鏡男還在街角站著。
真可憐啊,還沒吃飯呢吧,這年頭掙倆錢也不容易!
齊鶩飛覺得自己是不是吃得太奢侈了。
看看人家,多敬業!
他從面館里出來,一邊想著,一邊繼續逛。
從老街拐過去,是一片老房子,兩邊有許多小弄堂。
這時候已經華燈初上,弄堂里亮著許多粉色的燈光。
齊鶩飛嘴角一翹,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他拐進了其中一條小弄堂。
一片暗香撲鼻而來,鶯鶯燕燕的聲音在耳邊環繞。
“帥哥進來呀!”
“玩玩吧!”
齊鶩飛不為所動,在弄堂里穿行,神識卻鎖定著后面跟著他的墨鏡男。
他又走了一段,看好位置,在一個女人面前站定。
那女人心領神會,朝他眨了眨眼睛,就轉身進了門。
齊鶩飛跟著女人穿過陰暗的過道,沿著狹窄的樓梯上了樓,樓上是一個很小的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張床。
齊鶩飛來到窗口,輕輕扒開窗簾,看到墨鏡男從樓下走過,一步三回頭,又不敢走遠,只好走回來。
他一停下來,就會被站在粉紅燈光里的女人調戲。
“帥哥進來呀!”
“喂,你到底玩不玩啊?”
“走來走去累不累啊!”
“不玩別擋我門!”
“神經病啊!”
齊鶩飛能想象出墨鏡男滿頭大汗的樣子。
女人在床頭坐下,說:“哥哥要怎么玩”
齊鶩飛隨口問:“有什么玩法?”
女人說:“全套三百,加錢可以加動作。”
“哦,什么動作都可以嗎?有道具嗎?”
“沒道具,可以用手。”
齊鶩飛點點頭,掏出五百牛幣,靠在窗口,樂呵呵地說:
“那就先來一百個單手俯臥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