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艱難的選擇
摯友不必太多，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只因我們有一個共同的追求與心愿。
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就會燃燒。火的影子照耀著村子，并讓新的樹葉發芽。
拜托你了…鼬…請守護好宇智波之名…將我先祖的意志繼承下去…
撲通！
水花四濺，今夜南賀河的水…好涼！
我感覺有一股力量將我順勢扯了下去，越來越沉，這就是溺水的感覺嗎？我沒有想擺脫，順其自然，冰涼刺骨的河水立刻順著我的鼻腔、口腔、耳道、眼睛鉆進來，我就像個海綿一樣，被壓入深處…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右眼框多了樣東西，慢慢睜開原本不存在的眼睛，居然重新見到“光明”。
這就是地獄么？
止水感覺入眼處，四周有些昏暗潮濕，似乎是一個洞穴。
“你醒啦？”
就在他躺在地上打量之時，旁邊傳來一道聲音，止水扭過頭去，只見一個戴眼鏡的白發忍者正在火堆旁看著他。
“你是…藥師兜？”
止水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畢竟之前見過，他還幫過自己的忙。
“看來你的視力沒問題，融合的很不錯，暫時沒有產生排斥。看起來真是一件藝術品。”
兜上前打量了一下止水的右眼，滿意的說道。
“我還活著？右眼？”
止水有些不敢置信，隨即感受自身，左眼還是看不見，但是右眼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這股力量絲毫不下于自己之前的寫輪眼。
“這是？”
止水一臉震驚的看著由兜用水遁給他弄的鏡子，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只白瞳鑲嵌在他的右眼框里。
“白…白眼？”
止水被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然后看向兜，希望他能給自己解釋一下。見他這樣，兜也滿意的點點頭。
“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宇智波一族的人居然擁有一只白眼，而且居然沒有產生排斥，真不枉我這段時間天天待在這里，幫你移植眼睛，直至成功。”
“你從哪兒弄來的白眼？嗯？不對！難道是那個時候？”止水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什么。
“這是那個霧忍的眼睛？”
“呵呵…終于反應過來了，不錯，大哥當日讓你幫忙拿回這只眼睛，你不愿意，我只能親自動了，這不，還是便宜你了。”
“怎么可能！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猜到現在發生的事？他為什么要救我？對了，現在外面有發生什么事嗎？宇智波怎么樣？政變了嗎？”
止水湊到兜面前，連番追問。
“你的問題太多了，等我捋一捋，慢慢跟你說。”
“當日你眼睛被團藏奪走的時候，大哥都在暗處看著，不過并沒有阻止，因為他跟你們認識這么多年，太了解你了，你太天真了，所以這是他給你的教訓，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之后你在南賀河崖上與鼬對話，妄圖以死來對宇智波產生影響，其實你的死并沒有什么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刺激鼬開啟萬花筒罷了。
之后大哥殺了團藏，奪回你的右眼，算是為你報了仇，而且最后也是大哥對宇智波富岳使用了你的幻術別天神，成功阻止政變。”
止水聽完兜的敘述，又是消化又是沉思，最后才慢慢說道：“也就是說，我的眼睛在他手里？你知道柱間細胞加上別天神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不用一個月時間，就可以再度發動這個逆天幻術，我說得對嗎？”兜給止水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你…你們…既然知道…那么你們，不！大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他…”
止水都不敢往下想，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么說吧，只要大哥愿意，不用一年時間，木葉就會完全在大哥的掌控之下…”兜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
“不過我大哥并沒有這個心思，你相信嗎？”
“事到如今，我還有其它選擇嗎？那他到底為什么要救我？”
止水苦笑一聲，大和擁有了別天神，在他面前就沒有能違背他意志的人，自己的反抗根本沒用。
“我大哥看上了你的天賦，想讓你加入根，至于你效力于他還是木葉，他也不在乎。但是前提是你得明白什么叫做‘根’。”
“什么意思？”
止水聽得有些糊涂。
“你知道嗎？鼬已經是木葉S級叛忍了！”兜又拋出一個致命性的炸彈。
“什么？”
這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鼬比誰都懂什么叫做‘根’，這個世界不全是光鮮亮麗的，自我犧牲，是每一個忍者的自我覺悟，不見天日，默默的做著黑暗里的功臣，甚至默默無聞、委屈凄慘的死去。也是因為這些人，光暗一體，相輔相成，才能換來所謂的和平。
鼬丟掉了這一切，只為在暗處默默的守護著木葉，繼續繼承著先輩傳下來的火之意志。
抱歉啊，我沒有這么深的領悟，這些話都是大哥讓我轉述給你的。”
兜其實早就看透了這些，若不是村子里還有野乃宇和大和，他或許早就黑化了。
“鼬…他…他居然犧牲了這么多…”
原來鼬一直比自己想得更多、更透，自己真的很天真呢，跟他比起來，自己的行為就是懦夫的行為，鼬才是無時無刻都在跟痛苦和煎熬作斗爭的人。
“我…加入…”
最終，止水還是選擇了跟鼬一樣的路，他希望自己能以這樣的方式陪著他。
“哼！算你識相，不過呢，你加入根需要交一個投名狀。”兜滿意的點點頭。
“什么投名狀？”
“你以為一個別天神，一個宇智波富岳就能阻止偌大宇智波一族的政變嗎？根本不可能。
最近宇智波富岳確實安撫了一些人，不過仍然有很多人反對，甚至還想把宇智波富岳擠下臺，三代也在為這事犯愁，這是宇智波一族里冥頑不靈的名單，上面都是一些頭目或者小頭目，你去將他們解決掉。
只有如此，你才真正具備根的黑暗氣質，這是對你的考驗，順便一提，如果當初宇智波一族還要這么繼續鬧下去的話，鼬會選擇滅族來保全村子，你好好想想吧！”
“什么？這…”
殺同族，讓止水有些難以接受，不過兜可不管他，從懷里拿出一個瓶子，里面封存著一只猩紅的眼睛。
“這是宇智波富岳的左眼，若果你想清楚了，我就給你移植，提高你的實力。”
兜說完，便坐在火堆旁閉目養神起來，全然不顧一臉糾結的止水。
殺還是不殺？
家族還是村子？
光還是暗？
葉還是根？
“黑化”還是“天真”？
皆在一念之間，這個選擇將影響著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