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驗的關系,羽衣都文津曾經將一部分月球大筒木一族的情報告訴了日向日差。
所以兩個人對鶴間信提到月亮之上并沒有什么意外。
但——
“轉生眼的掌控者?”
羽衣都文津和日向日差聽到鶴間信說出這個詞,臉上浮現出疑惑的表情。
雖然羽衣都文津在結合羽衣一族歷代先人記錄的相關情報后,隱隱猜測當年月球通道關閉,可能和大筒木一族試圖重現轉生眼有關。
但這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
畢竟,轉生眼是可比媲美輪回眼的仙人之眼,并不是想重現就能重現的。
所以——
“信大人,您是如何確定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已經重現了轉生眼?”
鶴間信想了想,回道:
“你就當我靠現有情報推測出來的吧。”
羽衣都文津聽到鶴間信這話,眉頭皺的越發緊了,緊跟著道:
“您是根據哪條情報,推測出來的?”
鶴間信看著較真的羽衣都文津,整個人都有些無語了。
因為他忽然想起一個事實,羽衣一族不僅擔負著六道仙人后裔與月球上大筒木一族聯系的職責,還擁有記錄歷史這個習慣的忍族。
理論上,整個忍界有關月球上大筒木一族的情報,都在他們家世代相傳的史書上。
所以他完全有資格問一句‘你是根據那條情報推測的’。
因為正常情況下,鶴間信能夠說出來的情報,他都知道。
甚至還能報出在傳承卷軸上具體哪一行。
在這種情況下,鶴間信想糊弄一下都做不到。
這讓他不得不第二次感嘆道:
‘還是搞歷史的厲害啊!’
‘作為忍界唯一一個搞歷史的忍族,更是厲害中的厲害!’
不過搞歷史的再厲害,也比不過搞玄學的。
尤其是在忍界這個擁有查克拉的世界!
所以鶴間信在一番感慨后,一本正經道:
“羽衣族長,還記得我和你第一次見面,我回答你的答案嗎?”
羽衣都文津稍微回憶一下,本來較真的臉龐瞬間變成了嚴肅和認真,開口道:
“難道,六道仙人的查克拉又和您聯系了?”
在場的其他人,聽到‘六道仙人’,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紛紛豎起了耳朵。
鶴間信想了一想,組織了一下言語后,侃侃而談道:
“并沒有。”
“只是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他老人家和我提過一嘴,當初他與他的兄弟大筒木羽村有個約定。”
“在他死后,他的后裔居住在大地上,引導人類發展。”
“而大筒木羽村的后裔,則居住在月球上,監督下面的人類。”
“而大筒木羽村的一些后裔認為,地上的人類千年來戰亂不休,是十足的失敗,他們應該遵循先祖的意志,徹底消滅地面上的人類。”
“他老人家讓我注意一點。”
“而同為仙人后裔,普通的大筒木一族哪怕再強,也不會超越宇智波斑和初代大人。”
“想要消滅人類,顯然必須要借助更高級別的力量,也就是大筒木羽村的轉生眼。”
“而也只有轉生眼這樣的力量,才值得六道仙人專門提醒我。”
鶴間信一番話說完,周圍人神色各不相同。
有的茫然,有的氣憤,有的半信半疑。
而羽衣都文津則是全程認真臉,豎著耳朵聽著鶴間信的話,還不時點一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等到鶴間信說完后,更是第一個開口道:
“原來是這樣!”
“確實,在我們羽衣一族的傳承卷軸里,記錄過一部分月球上大筒木族人的偏激思想。”
“正好和信大人您的話對應上了。”
“這樣看來,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確實已經重現了轉生眼。”
羽衣都文津說著說著,忽然一頓,抬頭看向鶴間信,行了個忍宗時代的古禮,認真道:
“信大人,我有一個請求。”
“希望您前往月球上的時候,能夠帶我一起過去!”
鶴間信聽到這話,不由愣了一下,不解道:
“為什么?”
羽衣都文津情緒忽然激動起來,聲音急促。
“我們羽衣一族的規矩,必須是親身經歷的事情,才能記錄在傳承卷軸上。”
“但是我活著的時候,直到滅族前,都沒有一件值得記錄的事情。”
“這件事是我本人,除了羽衣一族絕嗣之外,最大的遺憾!”
“現在羽衣一族的后裔問題,已經由信大人您承諾解決。”
“我十分信任您的承諾,這樣的話,一輩子都沒有一件能夠書寫在傳承卷軸上的事情,就是我最大的遺憾了!”
“而跟隨您一起踏上月球,就是我唯一彌補遺憾的機會了。”
鶴間信看著臉色真誠而緊張的羽衣都文津,不知怎么的,忽然有點心虛起來。
穿越過來的他,秉承著前世的一些習慣,對歷史還是有那么點敬畏的。
對于真實記錄的歷史的人,更是十分欽佩。
所謂‘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就是如此。
而一想到自己瞎編亂扯的東西,有可能被記錄在可以稱之為‘史書’的東西上。
哪怕只是羽衣一家之私史,還是忍不住感覺臉頰有些發熱。
‘唉,以后瞎扯淡的話還是少說點。’
‘不然就算別人不知道,自己看了,也有點兒不好意思啊!’
鶴間信心里暗自警告一番后,最終還是答應了羽衣都文津。
然后,攢著拳頭喊道:
“那么,接下來要做的就是——”
“找到地月通道。”
“打上月球,奪了那鳥眼!”
他忽然高亢的聲音,讓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但卻有兩個人意外的不受影響。
邁特凱,小李!
事實上,這兩個師徒不僅不受影響,還反其道行之,一臉欣喜的加入其中,扯著嗓門和鶴間信一起喊。
“打上月球,奪了那鳥眼!”2
鶴間信見此,臉上不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但聽著聽到,倒也有幾分熱血澎湃感。
恍惚之間,自己已經坐在聚義廳上,外面還掛著一面‘替天行道’旗子。
雖然干的是上門搶劫的活就是了!
不過——
好像更加貼和這句話的出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