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志乃沉默的時候,神社外面忽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鶴間信三人走出去一看,發現是一棵四人合抱的大樹因為根部被菌絲寄生掠奪,被數十個村民用粗繩用力一拽,轟然倒下。
幾個和神社里‘小神官’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因為之前長時間為菌絲群提供查克拉,顯得有些疲倦,
但眼睛明亮而靈動。
一些女人上前將準備好的食物送上,這些曾經歸屬于黑脛組的小孩和村子里的成年人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幾個年紀大的老者,圍繞著一個木匠,對著倒下的大樹指指點點,似乎是計劃著樹木陰干之后用木材修補一下房屋。
至于女人則計劃著在糧食種植季節來臨之前,能不能在樹木倒塌后的土地上種點什么蔬菜。
整個過程,
顯得十分有序平和,充滿活力。
鶴間信三個人在一群笑聲中悄無聲息的離開村子。
不過他們并沒有直接回營地,
而是在村子外面的森林里稍微駐留了一會兒。
井野站在樹梢上,將整個村子收入眼底,看著煙火氣慢慢彌漫,在黃昏的夕陽下朦朧而美麗。
風吹過她的發絲,輕輕飄起。
她扭過頭,對著鶴間信道:
“真是驚人啊,信你最初交易菌絲,只是為了讓那些鄉下的黑脛組成員有點事做。”
“沒想那現在連距離中津川這么遠的小村子,都被影響到,發生了這么驚人的變化。”
鶴間信笑了起來,但卻沒有言語。
但無論是井野還是志乃,都能夠感覺到他的高興。
無論如何,
這些變化是他帶來的,而且是好的變化。
雖然談不上利益相關,但哪怕只是看著這也好的變化,對鶴間信來說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喜歡這種感覺。
帶著這樣的好心情,鶴間信一路回到臨時的駐地,加入到外圍營地的布置中。
這是為了防止被擴大活動范圍的村民發現,
泄露行軍情報的額外布置。
在廢了一番功夫做完后,
所有人在大樹背對村子的方向升起篝火。
鹿丸拿出地圖,開始涂涂改改,修正行軍路線。
因為可以預見的,接下來以中津川為中心的大范圍土地上,會有越來越多這樣被改變的村落。
高強度的改變,意味著信息的流通。
也意味著,以前安全的行軍路線,現在已經開始有風險了。
這種影響,不僅僅是針對青鳥大隊這一次行軍,也對木葉村其他部隊的行軍產生影響。
所以,鹿丸還得抽空把這個情報整理一下,匯報給村子,讓村子做好這方面影響的準備。
不過雖然忙碌,但鹿丸倒不覺得疲倦。
一切結束后,他端起裝著蘑菇湯的碗,看著上面漂浮著的蘑菇,懶洋洋想著:
‘某種意義,
這家伙弄出來的菌絲,
比兩個s級任務對火之國的改變都大啊。’
‘真是無法想象,
這種小東西最初是就是鹿山上普普通通的蘑菇。’
就在鹿丸這邊忙里偷閑,胡思亂想的時候,鶴間信對不知道怎么又和牙吵起來的鳴人招了招手。
鳴人用手指了指自己,一臉忐忑的走了過來。
“那個,信,你找我?”
鶴間信示意鳴人坐下,開口道:
“嗯,正好現在有空,打算和你說一下鹿久先生要告訴你的事情。”
鳴人訕訕一笑,眼神左顧右盼,飄忽不定。
半天后憋出一句話來:
“嗯,其實你可以不說。”
在離開木葉后,他越發的感覺鹿久和自己說的話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鶴間信也不會攔下。
可是,為什么這樣鹿久還是要說了?
鳴人雖然想不明白,但他會問人。偷偷找了鹿丸后,得到的答案是。
‘大概是為了降低對你和信關系的影響吧。’
順便說一句,也是通過這次詢問,鳴人才意識到那個‘看起來很眼熟’的大叔,就是鹿丸的父親。
這讓他頓時對鹿丸的結論升起了十足的信心。
所以他立馬想到,鹿丸父親要說的話被鶴間信攔下。
等到鶴間信要說的時候,自己和鶴間信的關系不就會被影響嗎!
鳴人本能的抗拒著這種現實。
所以哪怕知道鶴間信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對自己很重要。
他也不想聽!
因為對于曾經一個朋友都沒有的他來說,每一份友情都彌足珍貴珍貴。
哪怕只是想想自己會失去其中某一份,他都會感覺揪心的疼!
鶴間信沒有理會鳴人的糾結,撥弄著篝火,平靜的開口道。
“這可不是你想聽不想聽的事情,鳴人。”
“而且,你這次任務結束后,不是一直對人說自己長大了,成熟了嗎。”
“人長大了,不管愿不愿意,都得面對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就好像,你現在要聽我說一樣。”
鳴人癟了癟嘴,最后還是坐了下來,但眼睛卻不肯看鶴間信。
但鶴間信卻依舊沒有理會,自顧自的開始講述起來。
“好了,先從一切的根源開始說吧。”
“還記得你體內的那只大狐貍嗎,他被忍者稱為尾獸。忍界一共有九只,被初代大人分給了五大忍村以及當時很強的瀧忍村。”
“不過尾獸們都是有自己想法的存在。”
“為了能夠更好的利用他們的力量,各大忍村發明了利用封印術將尾獸封印在人的體內,從而更好控制使用這股力量的技術。”
“封印尾獸的人,就被稱為人柱力。”
“而鳴人你,就是那只大狐貍,也就是九尾的人柱力。”
“鹿久先生想要告訴你的就是,這次任務中可能需要破壞你體內的封印,借助九尾的力量來保護三代目的安全。”
“順便說一句,如果這么做的話,作為代價,你大概率會死。”
鳴人有些懵懂的聽著鶴間信的話,對于尾獸、人柱力這種概念性的東西,他理解的很吃力。
但是對于這種行為,他卻本能的理解了,并且立刻做出比喻。
“就像是那個叫什么馬的大叔利用阿空一樣嗎?”
鶴間信點了點頭。
鳴人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雖然很多地方都很駑鈍,但對于人與人之間微妙的關系,他有時候卻分外敏銳。
“這不就是把我當作工具一樣使用嗎!”
“雖然我不怕死,但這種事情,我…我…”
“絕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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