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姜霽擺擺手,就準備走。
李總盟官喊住他,問道:“實驗材料夠不夠,用不用再給你弄點兒?”
“你有?”姜霽轉身,眼神晶晶亮的看著李總盟官,“這玩意兒不是特別少,整個帝京也就兩塊兒?”
李總盟官咳嗽兩聲:“帝京沒有,別的地方可以有。只說你要不要吧!”
“要啊,當然得要!”姜霽拍著自己的大腿:“材料充足的話,我就放開手腳去試,說不定真能縮短研究時間呢!”
“成,改天給你弄過來。不過你試歸試,可別全霍霍了。至少要留足制作成品的原材料。”
“知道啦,放心,我有分寸。”說完擺擺手,著急忙慌跑走了。還邊跑邊嘟囔:“哎呦出來這么久,也不知道我的小寶貝有沒有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啊!”
邱滿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這姜工程師也是不容易,吃住都在實驗室,快魔怔了都。”
李總盟官眼帶笑意:“他呀,就這性格,要么不干,要么一干到底。研究室那邊的建筑還好吧,有沒有受到影響?”
“沒有,研究室采取的都是最頂尖的材料,能抗九級地震。不管是熱氣,還是火山爆發,都奈何不了新材料。”
“嗯,可惜工序太多,造價太高,無法大范圍普及。”李總盟官不無遺憾地說:“不過沒關系,科技一直在進步,說不定哪天咱們就能發明工序簡單,造價便宜的新型建筑材料了。”
“有徐老、姜工程師這些能人在,青華國一定會越來越好。”
“嗯,不說其他,你安排人跑趟海市,把那塊兒石頭拿回來。老溫問起的話,就說有用,具體的別說。”
“嗯,我知道,實驗處在保密階段,不能讓任何外力打斷。”
李總盟官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低聲說:“讓人注意安全。可能的話,去找趟小沈,看他那里有沒有什么能給小凱用的東西。”
邱滿點點頭:“要不,我親自去?”
李總盟官有些心動,可現在出行太危險,邱滿沒受過專業訓練,萬一碰見意外,連跳傘都不會,還是別讓他冒險了。
“讓護衛員去吧,你這老胳膊老腿兒的,還是待在帝京主持大局吧。”
邱滿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腿兒,覺得也沒多老啊。可李總盟官既然這么說了,那他就在基地里待著好了。
又和李總盟官商量了一下細節,就出去了。黑石的事情不能耽擱,李斯凱的事情也不能耽擱,他得提前做好安排。
李斯凱看著關上的房門,笑著對李總盟官說:“沒想到,姜工程師還真研究出名堂了。”
“是啊,等空間儲物器面世,你這個空間異能者就沒那么重要了。”
“可我的空間能種地!”
“這個世界總不會一直如此吧,等它恢復正常了,你的空間就沒多大用了。屆時大家的目光就會轉移到儲物器上。畢竟扒著一個得不到的空間也沒用,有那功夫還不如退而求其次,抓住能抓住的呢。”
“希望如此吧!對了叔,海市發生那么大地震,就算彥明有東西,也應該埋地底下了。你找他,好像沒啥用。”
“雖然沒有證據,可我相信海市突然出現的物資,有他的手筆。”李總盟官笑笑,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保護他,可你的身體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再不找他,萬一出了事可怎么辦?
不管他有什么能耐,但凡聰明,就知道必須要保住你。一旦你出事,他就得擋到前頭,為青華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小凱,你的生死關乎著青華國的未來。而他,是你的后備役。”
“我知道你不想拖兄弟下水,我也不想強迫對方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可一旦局勢失控,那他,就不得不做出犧牲。
小凱,我不是個純粹的好人,也不是個完全的壞人。我有私心,為了青華國,我可以拿起屠刀,揮向任何人。”
“我知道,可彥明那臭脾氣,一旦來硬的,他就是躲起來也不會妥協。”
“所以寄希望于他配合。我不求別的,只求他能保住你,然后穩住海市,還有周邊幾個基地。”
李斯凱笑笑:“他做事有分寸,不用你說,也會那么做的。”
“嗯,希望他能保持下去。”
遠在海市的沈彥明和畢喬安,根本不知道他們馬甲早掉光了。之所以能保持現有的生活不改變,完全是各方人馬故意為之。
所以接到邱滿的衛星電話,沈彥明滿臉苦笑,卻還是保持著最后的倔強:“邱先生,說實在的我也沒什么辦法,真的,我只能試試看。”
邱滿點點頭:“沒事,不強迫你,盡力就好。只是希望你以大局為重。當然,從個人層面上講,你和小凱私交不錯,他呢,一直擔心著你,而你,應該也不忍心他受病痛折磨吧?”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沈彥明能怎么辦。只能咬牙應道:“......成吧,我知道了!”
“你放心,只要你關心愛護青華國,保護支持海市基地,聯盟就永遠是你的后盾。平時小心謹慎些,萬一遇到啥難辦的,就聯系帝京,我和李總盟官、小凱都站在你這邊。”
沈彥明點點頭:“多謝幾位領導關愛了!”
“應該的。”
掛斷電話,沈彥明長吁一口氣。他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可真發生了,還是挺難受的。不過結果還算好,沒被曝到明面兒上。跟溫朝會招呼一聲就離開了。
溫朝會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很神奇。沒想到都這時候了,帝京那邊還惦記著沈彥明的安危。他搖搖頭,離開臨時營地,去查看幸存者的安置情況了。
沈彥明心事重重的找到畢喬安,跟她講了帝京的事。“親愛的,我聽邱滿那意思,是不會逼迫咱們去帝京。只要李斯凱沒事,咱們的生活就不會被打亂。”
畢喬安嘆了口氣:“這誰知道呢。他們現在想的是保持現狀,可以后呢,難保不會動殺心。總感覺自己就像那砧板上的肉,待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