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悄無聲息的,不會讓人懷疑到她頭上。
雖然她不在意,可少點麻煩也是好的。
不過侯永芝的時間要比大胡子他們長,大概三五個月,看命。
而且畢喬安掌摑的時候還在手上沾了點藥粉。侯永芝此后,怕是得頂著她那張豬頭臉,走過余生了。
畢喬安狠狠出了口氣,就沒再說話了。
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安靜坐著,默默消化心中翻騰的情緒。
她心里,并沒表面上這般風輕云淡。就算以前殺過不少兔子和雞,也沒親手了結過他人性命。
哪怕是,下毒。
畢喬安感覺很壓抑,雖然不后悔,可到底是沾染了人命。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無害的小姑娘了。
空間中的沈彥明,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靜默無語,陪著她消化這些情緒。
同時,也警惕四周。
好在周圍人都安安分分的,除了趴在地上,剛從昏睡中蘇醒過來的惡徒。
他們看見畢喬安在發呆,想找回場子的同時,又深深畏懼她的能力。
也不知道小娘們是從哪里搞來的東西,居然那么兩下,就撂倒了他們所有人。
他們還以為這次在劫難逃,可誰知道,人家把他們撂倒后就不管了。沒打沒罵,任由他們躺在地上。這一刻,還真說不出來自己是什么心理。
幾人相互看看,見沒人注意到這里,就低聲商量:“兄弟們,現在怎么辦?”
“跑唄,還怎么辦,難道留在這里等收拾?”
“不是,那女魔頭那么兇殘,萬一發現咱們逃走,打斷腿可怎么辦?”
“你確定,不逃走就不會打斷腿?”
“她不是沒動咱們嘛!”
“那是她沒騰出手,現在閑了,說不定下一個就拿咱開刀。”
“既然如此,你還跑啥,一跑不就暴露了?”
“嗤,留在這里才是等死呢。咱們多少人,她才多少人。剛才要不是耍陰招,老子早跑遠了。也就是你們幾個慫貨,非說來個出其不意。是挺出奇,也挺不意,可最后,咱們不還是栽了?
早知道就直接上呀,干一架,也比這么憋屈著要好。說不定她就是個花架子,連那詭異的迷藥還沒拿出來,就被咱哥兒幾個收拾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她離咱們那么遠,咱也沒機會擒住她呀。而且,一旦被人發現異動,說不定,藥丸子就又丟過來了。”
“那怎么,讓老子繼續在這兒裝死?老子可沒那么窩囊。反正橫豎一死,老子哪怕只有半分生機,也要試試。”
“行吧行吧,您就給咱試試水,逃走吧。行得通的話,咱哥兒幾個立馬跟上。”
“呵,成吧。雖然你們把老子當槍使,可誰讓老子下定決心要逃呢。這回就替你們趟次雷,等出去了,咱哥兒幾個再好好算算賬。”
“哎呦,鵬哥,您咋這樣說呢。兄弟幾個不是實力不濟,才請您出道的嘛!您放心,以后您就是咱們老大,一把手。兄弟們都歸順您管,聽您指揮,您指哪兒,咱就打哪兒。”
吳海鵬呵呵笑著:“行呀,那老子要是讓你去收拾那個小娘們兒呢?”
幾個笑容諂媚的人動作一僵,撓著頭說:“鵬哥,咱能換個簡單點的要求嗎?”
心里想的卻是,您自己都不敢硬抗的人,居然指望我們報仇,咱能別鬧了嗎?
吳海鵬也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撇撇嘴,低下頭:“我準備慢慢撤退了,你們幾個,給我打掩護。”
“成,您放心,兄弟幾個一定把您護得結結實實的。”
吳海鵬頭上掛下三天黑線,沒多說,把自己“偽裝”成條蟲。
他左腿屈起,膝蓋撐地,屁股拱起,右腿跟上。左手肘向前,右手肘平行,身體下沉,趴回地上。然后趁機扭頭一看,見畢喬安還在出神,悄悄松了口氣。
之后便是重復剛才的動作。
他不知道的是,畢喬安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只不過,他們都被喂過藥,所以她才絲毫不擔心。
跑就跑了,于大局無礙。反正她本就沒想把他們留在這里。
所以,畢喬安在看見有條“蟲”一拱一拱的時候,差點笑噴。還是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才壓下微微翹起的唇角,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空間里的沈彥明,早都笑得肚子疼了。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這么多逗比。
吳海鵬很順利的就隱在了夜色中。
脫離“魔窟”后,他最大的感覺居然是慶幸。慶幸那個小娘們兒心不夠狠,沒有剁了自己。
他朝地上“呸”了一聲,狠狠出了口郁氣后,就朝侯永芝指認的方向摸索而去。
吳海鵬自認受到了莫大侮辱,那么必須找回場子才是。可跟畢喬安硬碰硬明顯不合適,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掐住她的軟肋。
她不是在乎自己兒子嗎,那就讓她兒子成為人質好了。到時候,就算她哭她跪她求,他也不會給這娘倆留半點生機。
畢喬安的眸色漸冷,她沒想到,都到這步田地了,居然還有人耍小聰明。若不是她有空間,說不定,今晚還真要栽了。
沒錯,畢喬安經過能量雨水和靈泉水的雙重改造,身體早就今非昔比。她能夜間視物,雖不如白天清晰,可對方干了什么,什么表情,還是能夠看得到的。
就比如,此時的吳海鵬,正在罵罵咧咧著翻找廢墟。
空間里的沈彥明更是氣瘋了,特么的,真是不消停。看看,他沒說錯吧,這群人渣做了惡,就再也回不了頭了。換句更恰當的話,可能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以前沒聚一起,只是惡的引子沒觸發。
就像這次,不愿同流合污的早跑了,留下來的,有幾個是真被人逼迫的?
沈彥明眸中盛滿怒火,決定收回吳海鵬的七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