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喬安沒阻止,畢竟她只穿了個薄外套,要是被凍感冒了就不好了。
可等她看到沈彥明拿來的厚衣服的時候,畢喬安的眼角不自覺抽了抽。
沒想到他家老公這么狠,直接給她拿了一件貂皮大衣,這是大冬天的打扮好不啦?
可現在才啥時候呀,深秋吧!
不過拿都拿來了,畢喬安也就不說啥了,把紫色的貂皮大衣裹在身上,瞬間感覺好溫暖啊。
而且沈彥明給她拿的還是長款斗篷型的,連腿部都能遮住,這樣真的一點都不覺得涼了。
等到了單位,畢喬安就以下身運動鞋,黑色牛仔褲,上身白色衛衣,以及紫色貂皮大衣的奇怪裝扮進入了辦公室。
因為沈彥明折回去拿了一趟衣服,所以他倆是掐著點進的辦公室。
原本唾沫橫飛講述這幾個月蝸居經歷的于水,在看到畢喬安這身夸張的衣服的瞬間,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咳咳咳,喬安,你這一身誰給打扮的,也太夸張了吧?”
畢喬安挑挑眉,“我老公,有品位吧!”
于水尷尬地擦擦嘴邊的水漬,“有,這審美比我們高出好大一截呢,就是這才幾月份啊,怎么就把寒冬臘月的衣服給拿出來穿了。”
“天冷啊,你不知道?”
“知道啊,就是還沒冷到這種程度吧,你瞧,你家老公也才穿了件呢子大衣。”
這時沈彥明把手上的袋子往辦公桌上一放,看著于水說了句:“我老婆懷孕了,跟我不一樣。”
沈彥明這一句把大家給鎮住了,大家紛紛對兩人道喜。
“懷,懷孕了,小沈你可以呀!”
“恭喜恭喜,這下可算是圓滿了。”
“喬安,幾個月了啊,看你這身形應該是剛剛懷上吧。”
畢喬安被大家說得羞紅了臉,可沈彥明卻很嘚瑟。
“那是,放假這幾個月沒點成果還能成?”
“不到兩個月,按理來說是不該透露的,不過我家媳婦兒性子太跳脫了,我怕我看不住她,所以請大家幫個忙,可別讓她做什么危險的事情。”
“小沈,這白干活兒可不成,你要不要賄賂賄賂我們啊?”
“對呀,一大早就聽到這個好消息,有沒有喜糖讓我們沾沾喜氣?”
沈彥明笑笑,“有,給大家準備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心意。”
說著,沈彥明就把紙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不是啥貴重的,就是之前喬安做的那些奶疙瘩,大家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分分?”
“不嫌棄,不嫌棄!”于水笑著就拿了一包奶疙瘩,“這段時間在家里啥也吃不上,這嘴巴真是淡出鳥了都。”
說著于水就從袋子里取出一塊兒奶疙瘩放進了嘴里,可當舌尖接觸到奶疙瘩的瞬間,他就齜牙咧嘴的差點吐出來,“怎么這么酸啊?”
沈彥明搖頭失笑,“你不知道奶疙瘩放的時間越久越酸嗎?不過啊,它的飽腹感可是很厲害的。”
“是嗎?”秦伊人也走了過來拿走一包奶疙瘩,回到自己的座位后往嘴里塞了一顆。
當舌尖觸碰到的一瞬間,秦伊人驚呼出聲:“哎呦,還真是酸的要命,沈彥明,你這是專門給媳婦兒吃的吧,這是懷了個兒子?”
“哈哈,不可說不可說,等生了就知道了。”沈彥明笑著打哈哈。
雖然林老爺子含糊了一句是兒子,可他還是覺得生下來再說更靠譜。
萬一老爺子弄錯了,或者老爺子騙了自己,又或者喬安懷的是個雙胞胎呢,自己現在就咬定是個兒子,到時候被打臉了可怎么辦?
是吧,到時候丟臉倒是小事,就怕讓別人多想這不是自己的親親寶貝啊。
之后,辦公室里其他同事也來沈彥明這里拿走一包奶疙瘩,不過也有不喜吃酸的就抓了一把喜糖。
沈彥明帶的東西不少,可擋不住辦公室人多啊,沒幾分鐘就被大家分光了。
等桌上被騰空后,沈彥明就拿著桌子里的抹布去衛生間洗干凈,然后把他和畢喬安的座位擦干凈。
這幾個月沒來,辦公桌上都落下了厚厚一層灰,他來回衛生間好幾趟才把邊邊角角擦干凈。
好在今天于水來得早,剛到就把辦公室的地給拖了一遍,不然等大家來了肯定又得折騰一番。
今天是上班第一天,沒啥工作安排,大家又許久沒見,所以就在一起講述各自假期的經歷。
于水舉著雙手對大家說道:“我啊,真的是體會到干農活兒的辛苦了,瞧瞧我這雙手上的老繭,我們家的地都是我一個人收的種的。”
“家里人沒幫忙?”
“他們想幫可我不敢啊,我爸媽身體不好,萬一有個好歹怎么辦?我年輕可以慢慢干,花多點時間總能干好的。”
于水這番話得到了大家的夸贊,可石樂勇卻說道:“你也就是一個人包了三畝地的活兒,你可知道我和老陳干了多少農活兒?”
見大家好奇,石樂勇也不賣關子了,“把家里的農活兒干完后,還得去父母家里、丈母娘家里干活兒,你是不知道,那段時間都快累癱我了。”
陳慶也點點頭,“在城里也就一人一畝地,可村里就不一樣了。
以前的政策他們分的土地都多,又因為現在年景不好,好多人都自己開了荒地,能多產點糧是不假,可就是種種收收很費勁。”
“那你倆干活兒了,到時候總能分點吧?”
陳慶白眼一番,“想啥好事呢,大家都不是獨生子女,人家老兩口能不想著其他兒子閨女?要不不給你,要不給你也不會多。”
“那你還去幫忙?”于水不解問道。
衛琴笑著說道:“這不就跟你孝順你父母一樣,他們也得孝順岳父岳母啊,不然媳婦兒得多寒心。”
于水點點頭,“結婚好麻煩啊,還是單身好,要不就找個像彥明或者喬安這樣的好啦!”
沈彥明...畢喬安...感覺有被冒犯到...
見兩人死盯著自己,那眼神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于水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解釋道:“那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就是想,將來能找個家庭關系簡單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