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出門
這幾日的相處，張通古看似瘋瘋癲癲的，實際上卻是在偽裝，要不然他就不會刻意的在自己面前制作太極打架符，而且是一連多天如此。
這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張通古在暗中指點他。
如此是不是說明，張通古認可了他這位弟子呢？
可是，他裝瘋的原因是什么呢？
還有昆木靈為何深夜用法器對他呢？
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隱情？
古長青覺得要想理清這其中的線索，第一步就是要讓張通古知道自己已經知曉他是裝瘋。
所以，他一回到第二院就是拜謝張通古的指點。
從側面也告訴張通古，自己已經知道了他是裝瘋。
可是，張通古卻置若罔聞，依然在舞劍。
看著張通古不似作假的神情，古長青又有些猶豫了。
難道先生是真瘋？
自己猜錯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古長青除了上課，其他時間都待在第二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期間很多監生和學正前來拜會這個新晉的符咒師。
整個符堂一千多的監生和學正里，符咒師卻屈指可數，加上古長青也只有十一人。
因此，很多人都想來結交。
但古長青全都以要照料張通古為由回絕了。
低調，悶聲發大財一直以來是古長青的行事風格。
雖然少年心性讓他很憧憬風光無盡的滋味，但經歷了這么多的事，他已經有了自知之明。
自身的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這幾天里，張通古似乎已經拋棄了制符這個愛好，轉而喜歡上舞劍了。
每日間，他就在后院里拿著心愛的紅色長劍翩翩起舞，旁若無人。
古長青發現他手中的這把紅色長劍可不是凡物，就算張通古沒有使用法力，每一劍揮出居然帶著四象之境齊出，隱隱有重塑地風水火之意。
以古長青的目光來看，這把劍的品階應該不下于三品。
但是轉念一想，張通古乃是四品道士，能使用三品的法器嗎？
這段時間，古長青待在第二院，整日畫符，鞏固自己自創的兩道八品靈符。
他給自己自創的第一道靈符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神魂出游符”。
此符與八品混元元神出竅符有很大的區別。
混元元神出竅符能夠在遠距離短時間內投射自身幻象，但古長青自創的神魂出游符卻有限制，那就是做不到遠距離投射幻象。
按照古長青的測試，元神出竅的范圍只有十步，出了十步法象會自動消失。
不過，這道靈符卻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元神出竅產生的幻象，其他人無法感應到，就算是品階高他很多的道士也無法感應。
這一點在那晚昆木靈身上得到驗證。
同時，這道靈符的第二個弊端就是，火海湮滅的效果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他在結合太極和混元兩種意境的時候產生了什么變化。
簡而言之，這道神魂出游符的效果只有一種，那就是在十步之內可以元神出竅，產生的幻象無人能夠看破。
除了制作了一道神魂出游符，他還制作了三道雙重水火箭符。
三天后，古長青終于踏出了第二院。
今日是他前往道箓司領取符咒師令箭的日子，他特意請了一整天的假。
從南監出來，街上行人無數，南京的風景依舊。
古長青沒有忙著去道箓司，而是來到了當初住的客棧，這一問居然得知殺生還住在店里。
當即來到房間，卻見殺生鼻青臉腫的坐在床上修煉。
看到古長青來了，殺生一臉怨氣。
“喲，這不是南監的九品監生嗎？怎么今日有空來這等地方？”
古長青心知殺生是怨恨他多日不來找他，當即笑道：“剛進南監就碰到考校，實在是太忙了，殺生兄弟不要見怪。”
殺生蹙眉道：“考校？結果如何？”
“自然是通過了。”
“這么說，你在南監是站穩腳了？”
古長青沉吟道：“也不能這么說，總之是暫時可以安生了。”
他看了看殺生臉上的傷，又笑道：“才幾日不見，你怎么這樣子了？”
殺生怒視道：“說起這件事我就氣，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
“哼，你不在，我就斷了財路，這不為了賺錢不得已出此下策。”
“什么下策？”
“不提也罷。”殺生站起身來，給古長青倒了一杯茶，“你此次出來不會是單單看望我吧？”
“我這次出來是為了去道箓司領取符咒師令箭。”
殺生聞言一口茶吐了出來，驚道：“符咒師令箭？你成為符咒師了？”
古長青頗為得意的點頭道：“輕而易舉。”
也是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古長青才敢露出如此神情。
殺生就像看見寶貝一樣，摸索著古長青的手臂，道：“真是奇才，我原以為你會進入法堂呢！要知道，法象能夠顯現天尊神像的人，在法術一道上得天獨厚，真想不到你成了符咒師。”
古長青摸著下巴沉吟道：“你還別說，我還真有可能可以成為大法師。”
大法師與符咒師一樣，是能夠越階釋放法術，且自創法術的人，身份與符咒師同等尊貴。
不過，古長青也只是想想，雖然越階釋放法術這一點他可以做到，但自創法術這一點可就有難度了。
他自創一道符咒就已經如今艱難，絞盡腦汁，自創法術不知要有多少法術的積累呢！
殺生道：“領完符咒師令箭之后，你有什么想法？”
古長青道：“我早就打算好了，如今我已經成為九品道士，身上的法力也已經超過了一萬，是時候晉升八品了。”
殺生搖頭道：“沒那么容易，想要晉升八品，除了法力值要超過一萬，還得要有八品的官職在身，要不然只有通過道箓司的八品考核，眼下道箓司考核已經過去，只能等到來年十月了。”
“所以我就想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搞到八品的官職呢？”
殺生砸吧兩下嘴，道：“有倒是有，就是很難。”
“得，”古長青一聽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別又說什么娶大官的女兒。”
“還真不是，”殺生道，“像八品這類的小官是可以用錢買的。”
古長青聞言頓時來了精神。
殺生道：“不過，這錢嘛是世上最難得到的東西。”
古長青笑道：“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心中的小九九，我也早有打算，是時候開始賺一波大的了。”
“你有什么計劃？是賣道經還是法術，或者賣丹藥？不過，你現在是符咒師了，難道要賣靈符？”
古長青嘿嘿笑道：“等我從道箓司回來再說。”
離開客棧之后，古長青直奔道箓司。
南京的道箓司可不是峨眉縣的道箓司。
南京屬于留都，此處的道箓司乃是大明排在第二的道箓司，其內正印官已經不再是小小的七品了。
南京道箓司的正印官乃是從一品，其下副印官都是正二品，就連紫衣使和青衣使也是七品。
當然了，道靈卒依然還是九品。
不過，南京道箓司因為職權大，因此在紫衣使和青衣使之上，又設正五品羽衣使和正四品紅衣使。
早在考校當日，道箓司就收到了南監傳來的奏報。
古長青出示了監生身份令牌之后，在一名青衣使的帶領下來到了真武殿。
真武殿乃是道箓司晉升道箓、授予稱號的重地。
古長青一進真武殿就碰到了兩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