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這世間的任何事物,都存在于這種捷徑,你認為會變成什么樣?就是無論你做任何事,都會跳過排除與尋查環節,直接知道最優答案,你只需要照著這個答案去做就行了。”杜文森問道。
安德魯,他,他腦子一團糊漿的回答道:“這不可能,任何捷徑都是站在其它人的經驗之上,由別人總結出來的,你不可能對一個不知道的事情就知道答案,就如同我想去某個城市,想要用最短的時間到達,必然要查尋到達那個城市的所有道路,才能找出最短一條,而不是你啥也不做直接就能得出來。”
杜文森微微一笑道:“是啊!普通人就是你這樣的想法,可你怎么證明就沒有直接就能得出結果的捷徑呢?”
“證,證明?”安德魯一時間回答不出來。
是啊,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如何去證明呢?你不能說你知道沒有,或者全世界的人類都知道沒有,就否認。
幾百年前全世界人還知道人不能上天呢,還只知道世界是方的呢!
安德魯覺得腦殼疼,拒絕了這個問題:“抱歉,杜,咱們的問題是不是說偏了,這種問題跟我提的問題沒有什么關系吧?”
“自然是有關系的,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找不到的執法機構嗎?我現在還沒找到,正是因為我沒找到捷徑!”杜文森淡淡道。
“不會是,杜,你真的相信這世間任何事都有捷徑吧?”安德魯大驚道。
杜文森點點頭:“我確實一直在試圖證明這種捷徑的存在,就像這一次,我在見到布魯斯時,大腦就自動認定他是我找到那個執法機構的捷徑。”
“這不科學!你難道想說你已經擁有這種直達捷徑能力了?”安德魯震驚道。
杜文森站起來,披上外套道。
“我這只是一種直覺,就如同人人都會偶爾有靈光一閃,至于究竟算不算得上直達捷徑這個問題,暫時還無法證明!”
“你要出去嗎?”安德魯意外道。
“嗯!我要去找幾個人來治療布魯斯。”杜文森帶上禮帽向外走去。
安德魯急忙喊道:“等等,你不是說帶回來布魯斯只是為了找到那個執法機構嗎?怎么還真的替他治療了?”
“因為!”杜文森回過頭來:“在很久以前我就有一個被人們稱為大膽的想法,現在他的出現正好讓我有機會驗證一下,我很想知道,這個治療方法對他會不會有效。”
“……。”安德魯有種替布魯斯可憐的想法。
驗證想像出來的治療方法?按照以往的經驗,任何引起杜文森興趣的人都會被玩壞,這次布魯斯也不知道被治療后會變成什么樣。
幾十分鐘后,杜文森開車來到一家酒吧門前。
此時才下午四點多,這家酒吧這時候已經開門營業,不過酒吧內空蕩蕩并沒有什么客人。
只有一個頭發梳的工工整整,身穿西服打著領帶的中年男士坐在吧臺旁,吃著花生,品嘗著美酒。
這樣的穿著打扮更應該坐在辦公室,而不是在這里喝著烈酒。
一個小小的陀螺在吧臺上不停的,平穩的轉動著。
杜文森就這樣站在這個男士身旁,看著小小的陀螺。
陀螺越轉越慢,突然,晃動了幾下,它停了下來。
杜文森向陀螺伸出一只手。
“請不要碰我的東西!”中年男士抓起陀螺往吧臺上隨手一扔。
陀螺再次旋轉起來。
杜文森微笑著坐下,向服務員要了個格子。
“可以請我喝一杯嗎?道姆柯布先生!”
中年男士回過頭來,警惕的盯著杜文森:“你是誰?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不記得有認識你!”
“我叫杜文森,住在巨山精神病院,有位病人需要你的幫忙!”杜文森拿過道姆柯布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20年的白蘭地?不錯,是我喜歡的美酒之一,白蘭地只有經過20年的貯存才能有那種地道的口感。”
道姆柯布從杜文森手中搶過酒瓶,不滿道:“抱歉,我不是醫生幫不了你,這杯酒就當請你了,喝完后請不要再來煩我!”
杜文森盯著那只陀螺道:“世界公認最好的盜夢師,道姆柯布先生,還請你認真聽完我的計劃,再決定拒絕我好嗎?”
道姆柯布遲疑了一下,嘆了口氣。
“我已經洗手不干了,你找別人吧!”
“我并不需要你幫我盜取情報,也不用你給誰植入思想,這是一個全新的挑戰,只有你才能夠完成,或者說你也極有可能失敗!”杜文森一把抓住陀螺。
道姆柯布頓時怒氣沖沖道:“放下它!混蛋,我說了你不許碰我的東西。”
杜文森張開空空的手,道:“你看,我這里什么也沒有,或許你看錯了,它可能在你的口袋里。”
道姆柯布伸手從口袋里拿出陀螺,驚訝不已,盯著杜文森:“你究竟是誰?”
“這些不重要對嗎?你之所以不再接受其它人的任務,是因為那些要求太簡單了,現在,我有個全新的挑戰。”
杜文森說到這,湊近道姆柯布耳邊,輕輕道:“我們去夢中殺人怎么樣?”
道姆柯布渾身一抖,震驚的看著杜文森的眼睛。
“你這個瘋子!我不會答應你的。”
杜文森講述道:“有個病人,他有另一個人格,這是個暴力人格,如果不加控制,會對社會造成巨大的危害,我需要你制造出一個夢境來殺掉那個暴力人格,另外我會付你高額的報酬。”
“你這個想法真的太瘋狂了,我只是一個盜夢師,你聽誰說在夢里能殺掉一個人的。”道姆柯布喝了一口,搖搖頭道。
“或許別人不行,但你,就不一定,因為你是道姆柯布!”
說完,杜文森玩耍著手中的陀螺,將它扔到吧臺上旋轉起來。
道姆柯布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陀螺,手指敲打著吧臺,眼神飛快晃動著。
“我的收費可是很貴的,低于一百萬美元…。”
杜文森搖搖頭,伸出五根手指:“我給你五百萬!”
道姆柯布吃驚的看著杜文森,漸漸的,臉上展開了笑容。
拿是酒瓶,給杜文森的杯子倒滿酒后,舉起酒杯!
“干杯!”
二個小時后,道姆柯布的助手亞瑟,“筑夢者”阿德里安,“偽裝者”伊姆斯,紛紛來到酒吧,在得知這是一單五百萬美元的大任務后,興奮不已。
只是殺一個人格而已,這個不僅買賣很賺,還很有挑戰性。
所有人坐上杜文森的車,來到了巨山精神病院,剛好趕上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