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陳蘇疑惑道。
杜文森卻急不可待的坐起來,雙眼緊盯著她道。“快,說一些讓我猜不到,驚喜的事情。比如你來找我的原因,是想要我教你如何處理你男友的尸體,又或者是你想殺掉某個你看不順眼的人,都行!快說!”
陳蘇被嚇得身體一抖,就要奪門而出,她覺得杜文森一定是神經病,而且還有嚴重的暴力傾向。
“我,我沒事了,那我走了。”
“你媽應該在六天前的晚上就通知了你,讓你來看望我,而你卻當成你媽在給你介紹對象,雖然答應下來,但完全沒有想來的意思,甚至都快忘成了腦后。”
“可是昨天在你身上卻發生了一件需要別人幫助的事,而你平時不愛與人接觸,性格內向,在學校雖然來了一年,但真正的朋友卻一個都沒有。”
“這時候你正好看到了一張報紙上關于文森偵探事物所的介紹,從而才想到了我。”
“所以今天你來了,你還特意在一公里外的水果店花了58美元買了一袋水果,只是為了討好我,讓我幫你,所以你真的要就這樣離開嗎?”
在杜文森說完后,陳蘇停在門口處一動不動,僵住了。
“如果你在想用什么詞來夸我,那沒必要了,現在告訴我,你遇到了什么事,說出來!”杜文森說完坐了起來。
“我沒有殺男朋友,也沒有想要害誰,你胡說!”陳蘇回過頭,害怕道。
“當然,你連朋友都沒有,怎么會可能有男朋友,請坐,現在告訴我,你遇到了什么問題?”杜文森開心道。
陳蘇想了想,又回到了屋里,在一張椅子坐下后,看著杜文森道。
“我,我明天晚上有個聚會!”
“讓我來猜一猜,你說的是我,這是代表只有你一人,那么你是想說,你明晚將要參加一個陌生的,不認識任何一個人的聚會。可你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去這種聚會,而你還來找我。”
“這個聚會能讓你獲得很多錢!多到無法拒絕的錢!”
陳蘇一臉驚恐的看著杜文森,她只說了一句話,一句話,就全被知道了。
“這個人好可怕!”
“你不用害怕,告訴我聚會的內容吧!”杜文森感興趣道。
“我昨天收到一封邀請信,信上只說邀請我今晚帶一個同伴去參加聚會,并且同時他們還給我銀行賬戶打了一百萬,錢我已經收到了。”陳蘇回答道。
“有意思,這個有點意思。”杜文森興奮道。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在哪參加,信上說晚上我只需要呆在家里就行,而且我害怕這有危險,所以我才想來問問你的,我媽說如果遇到困難,你會幫助我。”陳蘇不好意思道。
“我當然會幫你,我會親陪你一起去的,美利堅可是個法治社會,怎么會有危險呢!對嗎?”杜文森微笑道。
雖然見杜文森笑得有點滲人,但陳蘇竟然不知為何,莫名產生了一種安全感,于是點了點頭道。
“嗯!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再來找你。”
“不必,留下來一起吃晚餐吧,我相信他們會知道你在這里的!”杜文森起身道。
“真的嗎?”陳蘇跟在后面道。
兩人走到餐廳時,妮芙突然從門外走了過來。
陳蘇看到似洋娃娃一般的妮芙,驚喜不已,上去就想抱抱,而妮芙很配合的也張開了雙手,露出了一口潔白又鋒利的好牙。
但她那長長的馬尾被杜文森抓住了。
“你這人怎么這樣!她是小孩子,你弄痛她了知道嗎?”陳蘇心痛著伸手想去拔開杜文森的手。
然而妮芙卻呲著牙齒兇,攔在杜文森面前道:“不許兇我爸爸!”
“……”陳蘇石化,伸在半空的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杜文森松開手道:“忘記我教過你什么了嗎?”
“病院里的任何東西都不許亂吃!”妮芙乖乖回答道。
陳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肯定道:“這孩子是個病人對吧?說起來為什么這里沒看到其它病人?”
“一個月前這里所有病人都被院長殺了,現在這里暫時只有我跟妮芙兩人。”杜文森拉一開張椅子,示意陳蘇請坐。
陳蘇卻扶著椅子,張大雙眼驚恐道:“全,全被殺了?”
“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你看,當初在你那個位置擺著三個被砍下的腦袋,血水涂滿了桌面,現在已經看不出半點痕跡。”杜文森眨眨眼道。
陳蘇被嚇得一聲尖叫,幾步退到墻壁處,驚魂未定的看著杜文森,帶著哭聲道。
“我不想去了!”
“你應該知道,其實我是一個偵探!”
“一個月前,警局發現了125具死因不明的尸體,他們有個共同之處,就是在某一個晚上參加了一次特殊的聚會,其中有不少人回來后發了大財,我認為你正是被一個特殊組織盯上了。”杜文森嚴肅道。
陳蘇臉頓時都被嚇白,不安道:“那我把錢還給他們,大不了我回國去。”
“作為被選中的對象,你沒得選擇!”杜文森拿出一根煙聞了聞。
“我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學生,我家里也沒錢,更沒有得罪誰,為什么要選擇我。”陳蘇說完嗚嗚低聲哭了起來。
“弱小即是原罪,不是嗎?”
杜文森深吸一口氣,將煙又塞進了口袋中,遺憾道。
“真令人期待!”
黑夜降臨。
陳蘇小心翼翼的從房間里走出來,向杜文森問道:“這樣,真的好看嗎?”
“嗯!不錯。”杜文森回答。
“嘿!杜,我懷疑你根本不懂得欣賞,這套禮服可是我從老朋友那搶來的,這本是一位大人物訂制的。天啊,蘇小姐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東方女人,你竟然只說一句不錯?”安德魯不滿道。
“那是因為你見的女人太少!”杜文森面無表情道。
陳蘇低著頭又回了屋,對著鏡中的自己發脾氣道:“什么嘛!我明明打扮的這么漂亮,為什么他看到后眼神就沒有一點變化,難道他其實是個GAY?”
想到這,陳蘇打了個冷顫,越想越覺得可能。
“就算你是GAY,今晚也無法拒絕我的美麗!”說完陳蘇把禮服向下拉了拉,再次認真補起妝來。
門外,安德魯正在幫杜文森整理一身漆黑的禮服。
“杜,很高興你終于找了自己的女伴,還愿意去參加聚會,知道嗎?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了,所以希望你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不要天天去找什么危險刺激。”
“她不是我的女伴,你也不是我朋友,另外,這套禮服是多余的,今晚的聚會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杜文森嚴肅道。
“嘿!杜,在我們這參加聚會如果不穿禮服,會受到所有人嘲笑的知道嗎?另外我提醒你,如果你將這衣服丟了,或者弄壞了,就得賠我六十萬,還有你的女伴,她那一整套足足我花了105萬,要是壞了你也得賠,我是不會給你打折的。”安德魯得意道。
話音一落,突然傳來一聲陳蘇“啊”的一聲驚叫,她便摔在了倆人面前。
好在地上是厚厚的地毯,陳蘇爬起來后,一拐一拐的走過來,不安道:“我,我能不能換一套便宜點的,我怕弄臟了。”
“當然不可以,陪你去的可是杜,要是讓別人知道我讓我的朋友,穿一套普通的禮服去參加聚會,所有人都會嘲笑我小氣鬼的。你不用擔心,損壞了我只會讓杜賠。如果你能陪杜今晚玩得高興,那這套禮服就當我給送你的。”安德魯說道。
陳蘇偷偷看了杜文森一眼,臉紅撲撲道:“其實你誤會了,我們…”
一旁的杜文森點起了煙,深吸一口后,打斷了她的話。
“游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