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森認真思考了下,道:“這個說來有點多了,其實我大部分工作都做過。不過我最喜歡的身份有兩個。”
“哪兩個身份?”布蘭頓好奇道。
“犯罪顧問!”
“偵探!”
“犯罪顧問這個身份能讓我認識到各種各樣聰明的人,他們都很喜歡我解決問題的方案。”
“而偵探,我能接觸到許多有趣的事,糟糕的是偶爾我還會面對自己設下的局。”
“那,有沒有你無法解決的事?”布蘭頓又問道。
“有啊,某一天,有個人突然打電話來問我,怎么才能殺死我,我告訴他,如果能讓我對這個世界感覺到沒有意思,我就會死去。”杜文森說到這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結果呢?”
“經他幾年的努力,真讓我無聊得自殺了!”
布蘭頓覺得自己智商受到了污染,他不想再聊下去了。
好在此時機場已在視線之中。
等杜文森穩穩將飛機停了下來后,布蘭頓打開艙門后,悄悄的的站到了杜文森身后。
然而杜文森向外看了兩眼,似乎并沒有走出去的意思。
“杜先生,請下飛機,我想安德魯先生已經等不及要與你見面了!”布蘭頓不露痕跡的催促道。
“是啊!安德魯既然已經等不及想見我,為什么沒有親自來接我呢?”杜文森驚訝道。
“呃!”布蘭頓想了一下,解釋道:“或許是有事脫不開身,正在家里等你吧!”
“那就讓這位駕駛員先生先下去吧!”
說完,杜文森拖起地上的尸體,將它一用力從艙門甩了出去。
瞬間,外面傳來一陣槍響,那具尸體被打爆了腦袋,身體也打成了篩子。
“不好,有埋伏!”布蘭頓急忙提醒道。
“嗯,二名突擊手,一名阻擊手,還有個精確火力手,除去醫生跟通訊兵,應該還有位指揮者,外面一共五人,正好一個小隊。”
布蘭頓心中大驚,能通過槍聲分析出人手,絕非一般的人,看來他還是小看了杜文森。
“把你的手槍給我,我們不能讓安德魯等太久對嗎?”杜文森伸出手,微笑道。
“他要干嘛?憑一把手槍就想干掉所有人嗎?”布蘭頓不太理解。
不過他還是將手槍交給了杜文森,這樣就有理由不出去。
接著布蘭頓只感覺人影一閃,杜文森就已經沖了出去。
布蘭頓并沒有聽到槍聲。
不對,應該說是想要聽到的槍聲并沒有出現,他只聽到了五聲手槍發射的聲音。
布蘭頓咽了咽口水,如果不是外面的小隊跑了,那這代表著杜文森根本沒有給別人開槍的機會。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是需要多快的反應速度,多精準的射擊能力,才能做到僅憑一把手槍,就正面干掉一隊已經準備好的雇傭兵,而且連毫槍的機會都沒有。
這家伙真的是人嗎?
“布蘭頓,你難道想讓我一個人去找安德魯嗎?”這時外面傳來了杜文森的聲音。
布蘭頓打了個冷顫,將一條信息發送出去后,趕緊走出了飛機。
“我會將他們帶到巨山精神病院,這次這派些有用的人來,否則合作終止!”
兩人找到了那只雇傭兵開來的汽車,由布蘭頓駕駛著,向市區中開去。
布蘭頓時不時看向身邊的杜文森。
終于忍不住問道:“杜先生,你以前在部隊里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特種兵吧?”
杜文森看著窗外道:“不,我我對那些蠢貨設計出來的訓練方法不感興趣。”
“那,你為什么槍法這么好?剛才一隊人連槍都沒開就被你全干掉了”布蘭頓一副佩服的樣子說道。
“并不是我槍法好,而是他們槍法太差,曾經有個人,他閉著眼跟我比試,我卻輸了。”杜文森失落道。
“閉,閉著眼?”
布蘭頓心里在嘀咕:“要真有那么厲害的人,我愿意自挖雙眼。”
“嗯!那次我們比劃,我身中七槍,他只中了一槍,是我輸了!”杜文森回憶道。
布蘭頓嘴角抽了抽:“請問,那個跟你比劃的人現在哪?”
“地獄吧!我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最后不得不親手安葬他。”
“……。”布蘭頓再次決定換話題。
“杜先生,我老板安德魯為了能讓你從監獄里出來,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不知道你對他的案件清楚嗎?”
“五分!”杜文森回答道。
“什么?”
“六分算及格,六分以下的事情我一向看心情,很顯然你老板的誠心打動了我,而且我也需要一個住處,所以就勉強幫他解決吧。”
布蘭頓遲疑道:“抱歉,杜先生我并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似乎還不知道我老板找你解決什么事吧?”
“一個月前就已經知道了,我本以為安德魯最多一個星期就會來找我,可沒想到他讓我等了一個月,好在我是個有耐心的人,所以原諒了他的愚蠢。”杜文森又補了一句道。
“直接去巨山精神病院吧,今晚就幫他處理完這事,我需要好好休息。”
布蘭頓此時已完全給杜文森打上了“不可信”的標簽,他是知道安德魯惹上了多大的麻煩,想一個晚上解決,除非安德魯自殺,并且交出一切還差不多。
不過既然杜文森主動提出去巨山精神病院,那他自然也不會再多問了。
“這個家伙實在有些詭異,我還是少說兩句,反正只要送到精神病院,任務就完成了。”
想到這,布蘭頓拔通了安德魯的電話。
電話剛通,安德魯便急忙問道:“布蘭頓,你們現在在哪?”
“老板,我們已到了紐約,杜先生很安全,不過杜先生說想要先去巨山精神病院一趟,說是想今晚就幫你解決一切。”
“告訴他,讓他也過來,還有帶上他的秘書。”杜文森在旁邊插話道。
“杜先生說,希望你跟秘書也過來。”布蘭頓補充道。
“秘書?哪個秘書?”安德魯不解道。
“艾麗!”
“杜先生說是艾麗!”布蘭頓說到這,不知為何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
“好吧!我這就過來,你們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安德魯說完掛了電話,看來他真的是很急了。
布蘭頓卻是內心在吶喊:“我很想不安全,可是也要有人能干得掉這個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