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從陰司逃出來,奪舍嬰兒?”王哲盯著那人。
剛才他在這嬰兒的身上已經感受不到屬于他本身的魂魄,十有八九是被眼前這個人施法毀掉了。
“我若不來,這個孩子活不下去,他本就要夭折。”那人道。
“你從哪里來,為何所過之處有那么濃郁的陰司氣息?”
“陰司,活大地獄。”
“剝衣亭寒冰地獄?”
“正是。”那人點點頭。
“為何來人間界?”
“迫不得已。”那人言簡意賅。
“一句迫不得已就完了,那些村子里的人呢,他們白死了?”
“他們的確是因我而死,但不是我殺死的,殺他們是追殺我的人,我已經替他們報仇了。”那白衣男子道。
王哲望著那人,考慮著他的這番話有幾分的可信度,又該如何處理他。
“殺了我,這個孩子會死,留下我,以后會給你一個大驚喜。”
“你剛才也說過這孩子本來就死了,留著你說不定以后是驚嚇,人間已經夠亂的了。”
“人間亂,陰司也亂,不過尚有希望在。”那男子道。
王哲盯著那人,冥冥之中覺得自己應該信他一次。
于是他便從那夢中離開。
再看那孩子已經睜開了眼睛,正望著他。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那嬰兒嘴唇動了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王哲一揮手,給那床鋪上干瘦如柴的女子渡入了一縷靈氣然后邊離開了這戶人家。
那白衣男子不是普通的鬼物,因為他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特別的東西。
氣度,非凡的氣度,
他來到了城皇廟,看著倒塌的城皇象。
“為何要破壞掉這里的城皇廟呢?”
就在他離開這座城池,準備回秦川的時候,突然看到兩團黑氣從遠處飛來。
“陰氣,鬼物!”
他抬起手臂,隔空一指。
佛陀一指,
兩團陰氣立時爆掉,兩個鬼物在半空之中殞命,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反應。
王哲本要回到秦川,卻在半道上改變了行程,
因為他在半空聽到了一個孩子的哭聲,
落地之后看到了滿地的尸體,一個被襁褓中的孩子就躺在血泊之中,被一個骨瘦如柴、衣衫襤褸的婦人死死的護著,
夫人已經死去,孩子滿臉還是鮮血,他母親的鮮血,
王哲嘆了口氣,看看那孩子,又看了看四周的尸體,
這是有匪徒劫掠過,
他抱起了孩子,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孩子居然不哭了,眨著眼睛望著王哲,
“你的父母親人都不在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就像我一樣。”王哲輕聲道。
抬腿一跺腳,旁邊的山地里出現了一個大坑,然后那些被殺的百姓都飄起來,一個接一個的飛進了大坑之中。
隨后他一揮手,飛沙走石,泥土翻滾,將那大坑天上,一座巨大的墳堆出現在眼前。
駕,駕,
馬蹄聲中,一隊匪徒從遠處飛奔而來。
為首之人騎著紅鬃烈馬,一臉兇相,身上還有鮮血,馬背上還綁著一個女子,已經昏迷過去。
駕駕,
喲嚯,
“嗯,這里居然還有一個活口!”為首的人看到了王哲。
他正要說話,頭一下子爆開,馬還在飛奔,尸體還坐在馬上,
剩下的那些匪徒見狀都驚呆了,
“兄弟們,替大哥報仇!”這是殺性重的。
還有些看事不好的,已經調轉馬頭準備跑了,
“有些人不該死卻死了,有些人不該活卻還活著,這便是世道!”
王哲抬手,佛陀一指,
殺生,
慘叫聲都沒有,只有幾個人落下馬來。
凡事在他這一指路線上的匪徒里只有一個結果,立時斃命。
剛才那個沖的最歡的匪徒頭也爆掉了,跟著他一起沖過來的匪徒回過神來轉頭就跑。
噗的一聲頭顱爆開,
不一會功夫,這里只剩下了點馬匹,馬上的匪徒都死了,還有幾個被他們劫掠來的女子。
王哲將她們救醒,她們幾個人一個個的恐慌不已。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這個世道百姓生活不易,女子更不易。
“回家去吧。”王哲朝著她們擺擺手。
“家,我們已經沒有家了。”一個女子絕望道。
她剛剛成親沒多久,全家都被殺死了,只有她一個人還活著。剩下的幾個人也是如此,
家破人亡,孤苦伶仃,沒地方可以去了。
哎,王哲嘆了口氣。
“若是沒地方去,你們便去楊州吧。”
“楊州,那里離著這里還有數百里啊,我們只怕是都會死在路上。”
王哲看了一眼她們幾個人,
“閉上眼睛。”
幾個人聽后一愣,然后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
接著她們便感覺到自己雙腳離地,飛了起來,身體漂浮在半空之中。
有人恐慌的睜開了眼睛,結果看到景物流轉,自己好似進入了虛幻空間,忍不住叫喊了起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下自己已經在一座城池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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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城,江南富庶之地,
王哲帶著他們找到了正在這里忙碌的焦頭爛額的卓思危。
“你,這是什么情況?”
看著他懷中那餓的哇哇大哭的嬰兒,再看看他身后那個幾個衣衫襤褸,面色蒼白的女子。
王哲便將她們的情況告訴了卓思危。
“她們就交給你了。”王哲指了指那幾個驚慌落魄的女子。
“好,交給我了。”卓思危應道。
他立即叫來人安排那幾個女子。
“你急著回去嗎?”
“不急,今天晚上在這里過夜。”王哲道,他今夜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太好了,咱們喝一杯。”
“我看你很忙啊!”王哲指著那桌子上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東西。
“再忙也得休息。”卓思危站起來,長舒了一口氣。
“戰事不順利?”
“很不順利,我們處在絕對的劣勢,朝廷的援軍和糧草遲遲未到,關平河在統兵作戰上的確是厲害,名將之姿。
也不知道蕭仁從哪里得來的這等人才,還好詹無雙沒站在他那一邊,否則我可撐不到現在。”卓思危苦笑道。
“哦對了,葉知秋也進了軍營,現在正在前方統兵作戰。”
“是嗎,他也是個人才。”
“嗯,絕對的人才。”卓思危翹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