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話,我們在院中看到了玉柳山莊柳傳峰的尸體,突然刮起一陣妖風,吹的我們睜不開眼睛,風停了之后,郡丞大人就不見了。”那捕頭如實回道。
“妖風?”
“是,大人,那郡丞大人會不會被妖怪抓走了?”
“荒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來的妖怪?走,去玉柳山莊!”都尉一揮手,帶著一隊人馬來到了玉柳山莊。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附近村鎮里不少人在那莊子里,手里那這些金銀珠寶之類,一看到有官吏到了,頓時做鳥獸散。
“混賬,都把東西放下!”那捕頭大喝一聲。
幾個捕快就要去追那些村民。
“不要追他們,先帶我去看的大人出事的地方。”
他們來到了院中,看到了嵌進了假山之中的柳傳峰和宗安二人。
那郡丞仔細的看了看現場,回頭看了看破開了墻壁的房屋,然后又進了前邊院子,幾個倒在地上的人還在昏迷著。
“大人,您在看什么?”
“這兩個人是被從前面院子打到了這里。好高的修為!”
“是妖怪?”捕頭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從來的時候就提心吊膽。
“你們再散開,在這山莊四周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郡丞大人。”都尉思索了片刻之后道。
“大人,如果那妖怪再出現的話怎么辦?”
“不是還有我嗎?”
“是,大人!”捕頭施禮退下。
“你,你能行嗎?可別到時候丟下我們不管,自己一個人先溜了!”他腹誹道。
過來約么一個時辰,太陽下山的時候,他們還真就在山莊外的林子里發現了郡丞大人的尸體。
掛在樹上,渾身都是血,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
要不是他身上帶著的玉佩和穿的衣服,他們還忍不住出來這就是平日里溫文儒雅的郡丞大人。
“也被殺了!”
看著眼前已經認不出來郡丞,于弘整個人呆住了。
不過一天的時間,會稽府的太守、郡丞都被殺了。
這是誰干的?如此的膽大妄為,喪心病狂。
下一個會是誰,會不會是自己?
嗚,一陣風吹來。
于弘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而此時的王哲已經離開了會稽府,回到了的自己清修的山中。
坐在山上,寒風撲面,冷得刺骨。
他口中輕聲誦讀著清靜經。
昨夜下山,去了那松云觀,聽聞那邪法煉丹之事后,他便生怒火,從那松云觀的掌門開始,殺到了玉柳山莊,太守府,一路殺氣騰騰。
還這有一股大開殺戒的沖動。
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修為高了,心境的打磨還是不夠。
天邊的夕陽已經落下,天色漸漸的黑了。
夜里的山風似乎又大了幾分,王哲就靜靜的坐在山上。
當天夜里,天空之上烏云開始匯聚,北風也大了幾分,臨近天明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雪花。
雪花并不大,打著旋,紛紛揚揚從天而降,王哲仍舊坐在山上,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一片兩片,慢慢的,他整個人都被雪覆蓋住。
一旁的土狗就靜靜的呆在身旁,時不時的抬頭看看他。
會稽府,
于弘已經將會稽府發生的驚天大案上報給了臨安府衙,同時安排了一隊人馬從會稽府出發,直奔松云觀。
偷盜孩童,取其血煉丹,這事情不能不管,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另外從那幾個自首的犯人的口供之中,他隱約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只是這個猜測牽扯的有些廣。
松風觀和玉柳山莊相互勾結以邪法煉丹,被人發現一路追來,先到了玉柳山莊,殺了柳傳峰,從他嘴里得到了一些消息,然后又找到了太守府。
所以說,
這背后的主使可能就是會稽太守郭定方!
想到這里,他搖了搖頭,
“不會的,不會的,郭大人勤政愛民,在會稽府素有聲望,不會做出那等事情來的!”
咳咳咳,于弘咳嗽了兩聲,抬頭望了望外面,北風卷地,漫天飄雪。
“也不知道送出去的信什么時候能到?”
這雪下了一天兩夜,王哲就在山上,北風呼嘯,紛紛寒雪之中一直坐著。
身上落滿了雪,變成了雪人。
雪停了,北風未停,山頂之上仍舊寒冷。
土狗站起來,在他身上嗅了嗅,聽了聽,然后又趴在他的身旁,靜靜的候著。
冬日的陽光有些疲憊,時不時的被天上的云彩遮住。
過了三天之后,咔嚓咔嚓,王哲身上傳出幾聲脆響,已經結凍的冰雪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
他睜開了眼睛,吐出了一道白氣,一直飄出去一丈多方才散掉。
土狗見狀站起身來,搖著尾巴,看著王哲緩緩的起身,輕輕的一抖,身上的冰雪盡數震散。
這在雪中枯坐了三天,心境徹底的平復下來。
“餓壞了吧,來福?”王哲笑著摸摸狗頭。
回到山洞之中,做了一餐,“熾陽掌”烤肉,外焦里嫩,火候剛剛好。
這一門讓無數修士求之不得上品武學在王哲手中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生活做飯。
“來福,這一次我下山殺了一些惡人。”
土狗頭也不抬,撕咬著噴香的烤肉,狼吐虎咽。
“有人以人血煉丹,為了修行不擇手段,這世上果然是人心難測啊!
還是這山上好,沒那多的煩心事。
來福,你不能光吃肉,也得吃點蔬菜和水果。”
王哲吃了點東西,一張石桌前,桌子上是筆墨紙硯,還有幾本道經。
他研好了墨,鋪開紙,在紙上寫下一些古老的文字。
一旁,吃飽喝足的土狗靜靜的看著。
王哲寫的很慢,他寫的乃是的從柳傳峰那里得來的無名碑文,這上面的古字他這是第一次寫,以前從未見過的。
而且這碑文之上所記載的內容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寫的似乎是天地日月、山川河流,又似乎是道經,
講的勞什子六合八荒,云里霧里的。
“這碑文應該是不全的,只是抄錄了一部分。”
他看著紙張上的古字。
“來福,你看的懂嗎?”
嗷嗚,土狗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