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的動作是很快的,因為在人多廣眾之下,他也沒好意思脫衣服。
直接整個人跳進了糯米水里,一進水中,四目屁股處涌出一絲絲黑氣,將整個糯米水都染成了黑色。
他還有些不滿意,直接雙腿盤坐在水缸之中,運轉身上法力,將傷口甚至蔓延到體內的尸氣全部給逼了出去。
若是留在普通人身上,必定要大病好幾天。
尸氣至陰至邪,晦氣的很。
而九叔則在一旁的桌子上,龍飛鳳舞著,要想對付一頭銀甲尸,而且想要一次性將它打死,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不然的話,除尸不死,必有后患!
如果說空手面對銀甲尸的話,九叔只有三成的勝算。
加上桃木劍,就有四成的勝算。
再加上師弟四目,就有六成的勝算。
如果再精心準備一下,多準備一些符咒,專門針對僵尸的,那就有七成勝算了。
再加上自己小徒弟羅素,雖然修為不是很高,但是紙人術,陽五雷,六丁六甲神咒,勝利基本上就是九成了。
九成。。。
九叔猶豫了一下,掐指一算,總感覺必死無疑。
他又撇了一眼羅素脖子上的長命鎖,頓時忍不住滿意的點了點頭,勝算十成!
“師傅,黑狗血,公雞血,墨斗!”
秋生將從村民中買來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擦了擦額頭的汗,這些東西難找得很,而且還有點小貴。
花了一塊大洋吶!
都快頂得上一頭豬了!
九叔撇了他一眼,忽然又覺得勝算從十成變成了九成八,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秋生啊,記得一會兒帶著文才回去,我跟你師叔,還有小師弟,有事情要干!”
“師傅?”秋生一愣,“你不帶我跟文才嗎?”
一旁的羅素差點翻了白眼,自己有多坑,心里沒點數嗎,九叔都差點兒被你們坑了好幾次呢。
“不了,不了,你姑媽那應該有事情找你,我掐指算的!”
九叔直接一句話堵住了秋生的嘴,然后接著埋頭畫符,畫著畫著,他像想起來什么似的,“記得把那個大水缸帶回去,花錢買的!”
“得嘞!師傅!”秋生拍了拍胸口,“這誰剛回去的時候,肯定是完好無缺的!”
他越是這么說,九叔越是覺得這水缸肯定安全到不了義莊。
九叔心中嘆了一口氣,反正也就是半塊大洋而已,不心疼,只要不拖自己后腳就行。
他繼續埋頭畫符,龍飛鳳舞,不一會兒,幾道符就直接畫好了,墨斗也已經上好了色。
此時,四目緩緩地從缸中爬了起來,有好事者伸頭一看,差點直接被臭暈了過去。
只見那水缸的水已經變成了純黑色,還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格外的難聞。
九叔輕輕一揮手指,一道符咒化作黃光落入了水缸之中,就如同火星落入了汽油之中,瞬間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水缸竟然起了這么大的火?
這神奇的一幕,頓時讓周圍的村民眼睛都瞪直了,這是何等的神仙手段呀!
有了這神仙法術,九叔家里面應該不缺柴火燒吧。
四目則見怪不怪,他扭了扭身體,活動了一下剛才已經僵硬的四肢,剛才好險就涼了,不,好險就硬了。
“師兄!”
他低頭看著九叔桌子上畫的符,心中依舊沒有底,“要不然再等上兩天,叫些師兄弟過來。”
這可是銀甲尸,若是一個沒照顧好,被銀甲尸咬穿了脖子,那就是大羅金仙降世也難救了!
四目覺得自己跟九叔兩個人,哪怕準備好了符咒,去打一個銀甲尸,想要安然無恙的回來,恐怕難度很大。
九叔笑而不語。
羅素急了,這銀甲尸一聽上去就是個大家伙,怎么的也能頂上之前那個500年大妖,說不定能整上個一千多能量點。
到時候,他甚至可以來個二連跳,直接從人師八重升到人師十重天,并且考慮怎么突破地師了。
要是去不了,以現在一個鬼才十幾點能量點算,那要打到猴年馬月啊!
“師叔!”羅素仰著頭,一臉嚴肅的說道,“其實不用叫人,有我就夠了!”
“你?”四目面色露出了狐疑,他這個小師侄年幼體弱多,精氣神差,四個月前才剛剛接觸修煉,哪怕在天才,還能修煉多快?
上一次,他記得小羅素,剛剛晉級人師六重天,現在才三個月而已,說不定還是人師六重呢!
羅素仿佛看穿了四目心中的想法,雙手叉腰,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已經人師八重了!”
“八…八重了?”
四目眼睛瞪的滾圓,嘴巴忍不住張了起來,他修煉快二十年,才不過人師十重天。
你丫的才四個月,救人師八重了!!!
我嚴重懷疑你是老天爺的私生子,不,我懷疑你是師叔祖的私生子!
四目忽然感覺天上有一個檸檬精在圍著自己轉。
“忘了說了。”九叔在一旁插了一刀,“龍虎山的老天師把他的拿手絕技陽五雷,也教給了小羅素,小羅素已經練到了小成。”
“什么!”
四目忍不住大喝一聲,“我靠!陽五雷不是龍虎山的不傳之秘嗎,不是不外傳的嗎?”
“是呀!”
九叔面露詭異的笑容,“老天師對外說羅素是他干兒子,干兒子跟親的沒什么區別,也不算外傳啊!”
四目再次仰天,他覺得有兩只檸檬精圍著自己轉。
原來一個人天賦高,世俗的規矩就不算什么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四目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小羅素前不久將六丁六甲神咒給練成了,你練過請神術,有什么指導意見嗎?”
九叔微微一笑,說的話如同刀子一般快很準的扎入了四目的心臟,四目忍不住想要掩面哭泣。
茅山請神術是茅山護身神咒的簡化版,他請神術還沒完全練會,怎么可能給羅素指導意見?
四目忽然發現,他這個小師侄是真的天才,他還發現了另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
他好像打不過自己的小師侄了,雖然對面只有八歲,還是一個孩子。
“啊!”
“師叔,你為什么抬頭看天呀?”
“因為天上有一群檸檬精。”
“漂亮嗎?”
“有點酸。”